黄学文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了,安排了一句:“浩子,时间差不多了,去一楼包间通知他们,可以进场了。”
“好的,文哥,我马上去。”浩子应道。
“三个放哨的都安排妥当了?”黄学文问道。
“都安排好了,文哥,其实咱们有宝军罩着,还弄放哨的不是多花钱吗?我觉得有点多余了,有啥事宝军不久通知咱了。”浩子轻声道。
“安全第一,多一层防备就多一份保障,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好。”
“让小健骑摩托去把老徐接来,刚打电话一听我就知道又喝多了,嚷嚷着要翻本。”
“好,文哥。”
“行,盯紧点,卷闸门拉上,等小健回来再锁紧,我回屋眯一会。”
“放心吧,文哥,那我过去了。”
黄学文点头,打了个哈欠,迈步往吧台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准备进暗室的人都在包间里打着扑克喝着茶水闲聊等时间,浩子挨个包间通知可以进暗室了,一帮人有了精神,呼啦啦往暗室走去。
十分钟后,刘镇长带着小丁铛铛的敲门。
“谁?”浩子警惕问道。
“老板,开开门,我们是来镇上做生意的,听说这儿有玩的。”
浩子说:“干吗?晚上不营业,明天白天再来吧。”
“朋友介绍的,说这里有局,我们外地人在镇上也没地方玩。”
“我们这没有,你们走吧。”
黄学文在里屋问:“干吗的浩子?”
浩子轻声答道:“文哥,外面有人说是镇上做生意的,要来玩两把。”
黄学文披着衣服出来了,点了根烟说:“开门,我问问。”
“哎。”
浩子把卷闸门拉开一半,黄学文半蹲着看了看,眯眼问:“你俩干啥的?”
刘镇长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上说:“我是来镇上收木头的,平时喜欢玩两把,在古河也没个熟人,听说这儿有局,手就痒了。”
“平时玩多大的。”黄学文接过烟夹在了耳朵上。
小丁笑着说道:“我们老板就喜欢摸两把,大小无所谓,三千两千也行,三万两万也行。”
“进来吧。”黄学文努了努嘴说道。
刘镇长和小丁猫着身子钻进了屋,浩子伸手要把卷闸门拉上。
有人托住了门,撇嘴问道:“黄学文,你还认得我吗?”
“志伟?!”黄学文怎么会不认得,上次和老边摆场其中叫嚣最厉害的就是他。
“认得我就好!你几个放哨的都被我干倒了,今天就跟你算总账!给我打!”
“咚!”
志伟抬手就是一钢管砸在了黄学文头上,卷闸门被一把拉开,十几个人手持钢管砍刀冲了进来。
黄学文捂着流血的脑袋转身就跑,浩子也跟在后面跑,一帮人追了上去。
志伟没追,看着靠在一旁的刘镇长和小丁问:“你俩干啥的?有你俩没?”
“我俩来喝茶的。”刘镇长举着双手,小丁一看,也赶忙举起了双手。
志伟拿着钢管指着刘镇长说:“蹲下,眯着。”
“好,好。”刘镇长轻声对小丁说:“蹲下,蹲下。”
志伟没再理会二人,迈步往走廊走去。
黄学文退到了休息室,还没等浩子进门,就关上了门从里面锁死,又从旁边推了个桌子堵上,背靠着桌子拨打了田宝军的电话报警。
浩子拍了两下门没反应,刚一转头的功夫,脑袋上就挨了两下钢管,一下片刀。
天旋地转抱着头歪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虾米。
“把这货踹一边去,砸门,找黄学文!”志伟大吼一声。
“噼里啪啦!”一帮壮汉对着门连打带踹,门后的黄学文知道门开必被打,咬紧牙关犹如推车般死死顶着桌子。
黄学文一手推着桌子,一手拿起手机拨号,拨通后,将手机扔在桌上,说:“快点宝军,再不来我就被打死了!”
“开车过去了,最多五分钟!”田宝军在电话里答道。
“弄不开,志伟哥,里面有东西顶着!”有个青年说了句。
“凳子,凳子,都拎凳子砸,钢管砸没用!”志伟指着吧台旁边一摞木凳说道。
就在这时,二楼有人扯嗓子问道:“学文,咋了?外面干起来了?还能不能玩了?”
“真干起来了,走吧,咱们赶紧走,一会警察该来了。”
“不是说安全吗?”
“别废话了,大伙儿快走吧。”
十几个赌客从二楼厕所一窝蜂往楼下跑。
志伟指着二楼上的人群说:“都特么别动!全给我砍了,以后谁再敢来这儿玩,腿给你打折!”
几个小伙拎着凶器奔着楼体冲过去。
“乓!”
“嗷!”
“哐!”
“啊!”
一阵噼里啪啦,凶器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响起。
楼下志伟拎着凳子,对着休息室的门猛砸了数下,终于将门砸了个窟窿。
旁边青年连着两脚将门板上侧踹碎,直接钻进去跳上了桌子,拿着凳子从上往下对着黄学文脑袋就是一下。
黄学文趔趄着后退,志伟跳了进来,推开桌上青年,双手抓着凳子铆足了劲又是一下,黄学文双手抱头摊在一边,凳子砸在了胳膊上。
“亢!”一声枪响。
“都别动!”
“原地抱头!”
“凶器就地扔掉!”
田宝军冲天鸣枪示警,带着秦山海和杜文斌进了屋内。
噼里啪啦一阵声音,一帮人把凶器都扔到了地上,乖乖抱头蹲着。
“宝军,宝军,我在这,快送我去医院!”休息室里黄学文满身鲜血的喊道。
“领头的给我拷上!”田宝军命令道。
杜文斌跳进屋将志伟拷住,把桌子移到一旁,找了一包卫生纸开始给受伤的人做简单止血。田宝军拿起吧台的电话打了镇医院,让对方赶紧来车救治伤者,屋里这么多嫌疑人一个车肯定拉不完,又给所里小光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