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婉约娉婷姿态曼妙的妙龄少女举着一封信笺呈到许长安的面前。
“小女子拜见公子。此信笺公主让公子亲启。公主还说,若是公子看得上小女子,便让小女子......”
那位少女羞红着脸低着头,又偷偷抬头瞄了许长安一眼,然后声细如蚊的说道。
“便让小女子为公子侍寝。”
许长安接过信笺,打开一看。
“你那渺小的愿望,本宫顷刻之间便可让其实现。世间最伟大的力量便是这权力!”
许长安看完信笺,那信笺便自燃起来,化为飞灰。
许长安一言不发,独自回到寝居中去。
“兄弟们,动起来!让我们把这醉仙楼打造为朝歌第一酒家!”
装修工匠们吆喝着开始动工。
剩余的人们帮忙把马车上的美酒佳酿抬入醉仙楼的酒窖中去。
还剩十名不知所措的少女呆站在门口。
张子良看不过,便招呼她们进来帮忙打理醉仙楼的事务。
华胥公主的居所华胥宫中,华胥公主端坐在映香阁中焚香抚琴。
一旁添香小童不免暗怀嫉妒的问道。
“公主为何对许长安这么好?”
“无礼,怎可直呼其名?叫他长安公子。”
华胥公主斥责道。
小童也不害怕。
“长安公子就长安公子吧!可没见公主对谁这么好过!”
“长安公子乃是长帝姬的儿子,南离王如果照顾不好长安公子,我们自然得替长帝姬好好照顾长安公子。想来母皇若是知道本宫对长安公子多有照顾,必然会感到高兴!”
华胥公主解释道。
“可是公主也犯不着动用人情让太和公答应公主长居那醉仙楼吧?太和公可是请他入宫当御厨,他都直接拒绝的人啊!”
小童嘟着嘴说道。
“太和公只是不喜欢宫中的环境罢了,醉仙楼就很适合太和公。这也是在帮太和公!”
华胥公主解释道。
“哼,要是公主能对我有着万分之一好,我死了也值了!”
小童翘起嘴巴说道。
华胥公主敲了小童的脑袋一下。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提到许长安,华胥公主便没了抚琴的心思。
华胥公主拨弄着插在赤金璎珞瓶中清晨刚摘的桃花枝。那粉嫩的桃花上,还带着夜里凝结的晶莹露珠,一如春天的妩媚,微草的动情。
“那副容颜,还真是让人见之难忘!美玉,春风,桃花.......”
华胥公主摇摇头。
“比之皆不若!”
华胥公主遣往醉仙楼的顶级工匠,仅用五天,便将醉仙楼装修得金碧辉煌。
单看门额之上的紫金之色的醉仙楼三字,便可算得上朝歌一流的酒家。
更有太和公长居醉仙楼,哪怕太和公一天只为醉仙楼做七道菜,便足以吸引很多名流之士慕名而来。
几天前还在为杀掉一只老母鸡感到可惜的伍初年,看着每日盈利的黄金足足有一斗之多,愣是痴呆了半天。
可是醉仙楼掌柜许长安却整天窝在寝居之中发呆,不见来客。所有事宜皆是张子良在打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东序招学大典仅仅只有一天的光阴。
“掌柜?”
张子良见到许长安终于主动走出房门,便问候了一声。
许长安冲着张子良点点头。
“终是做了抉择吗?”
张子良问道。
“华胥公主说得对,我终究不能逃避一辈子!还请子良告知,这帝都朝歌之中可有贩卖宝剑之所?”
许长安说道。
“要说这朝歌之中最有名的铸剑师,那非张鸦九莫属。张鸦九的剑阁就在朝歌之南,剑丘之上。”
张子良犹豫了一下又说。
“只是这张鸦九性情古怪,他自称能听懂剑语,还宣称在他那,只有剑择人,没有人选剑。掌柜若是要上剑丘求剑,怕是不易。”
“无妨,我且去一试。若是求剑不得,在另寻他处,觅一把足够锋利的剑即可。”
许长安说道。
“我这边让初年带掌柜前往剑丘。”
张子良去把一直赖在太和公身边的伍初年揪了出来。
“哎呀张叔!不就带个路吗?随便找个人不就得了?我还想多和太和公学习厨艺呢!”
伍初年不情愿的说道。
“哪里是带路这么简单?若是掌柜此去剑丘,受到了什么惊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张子良严肃的说道。
“这朝歌太平的很,能受什么惊扰啊?”
伍初年嘟囔着说道。
张子良抬起账本,作势要拍到伍初年的头上。
“别别别!我去还不行吗?”
剑丘距离醉仙楼不足十里,不出半个时辰,伍初年便将许长安带到剑丘之上。
剑丘不过是个小山丘,高不过两三百米,却给人一种气势不凡之感,如同在鞘的名剑,藏而不发。
剑丘之顶有一座有一座楼阁。
门额之上的“剑阁”二字,笔势之中暗含剑气,锋利无比。
许长安踏入剑阁之中,却见得此剑阁之中居然座无虚席!
各色瞳色之人端坐在堂中的蒲团之上,静静等候,大概皆是为了求剑而来。
许长安无处可坐,只好立于门旁。
此时另一位青少年之士也随之踏入剑阁。
许长安先是见其衣着华贵,单是用来做衣襟的丝绸锦缎便是产自江南之地,名贵无比。
再问其身上之香,乃是东夷特供的龙延香。
抬头见到那一双尊贵的紫凰瞳,心中便有所明了。
此人恐怕就是华胥公主先前所提到的对手。
《第五章承剑》
哪怕此刻大堂之上求剑者无数,张鸦九却是在静室之中焚香静坐。
这剑阁大堂之上每日来往甚多,坚持每日到访者也有一定的数量。
但不管他们来得如何之早,张鸦九每日清晨都要焚香静坐一个时辰,然后开始铸剑。到日中或者日暮时分,若有空闲便见他们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