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妄被国家安全部的人带走了。
闻讯围观的研究员中。除去而复返的总控制室值班员小李和老周知晓一点内情外。其他人大都一头雾水。
“白教授可是所里级别最高的研究员呢。副处级待遇。七险三金。怎么说拷上就拷上了。连个文件都不出示。”
荷枪实弹的特警们鱼贯而出后。有知晓点流程的研究员开始窃窃私语。
也是。科技日益高新的今天。执法者愈发重视起所谓人权來。即便是批捕普通人。也得出示逮捕令和犯罪证明;
而那肩扛四颗银星的中年军人居然仅凭几句话。就把白天妄给带走了。
即便抓了现行又如何。白天妄好歹是享受副处级待遇的国家科研人员呢。就算沒有豁免权。基本的人权总该有吧。
“这里边肯定有蹊跷。赶紧通知所长吧。”
研究员大都是些只知埋头苦研的知识分子。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通报领导。
…
所长办公室;
徐盛严肃且不失硬气的对面前的青年人说道:“冷少校。不好意思。白教授工作期间从不会客。”
眼前的青年人身着军装、肩扛两颗银星。自称姓冷。來自一个从沒听说过的机关部门--国家异能者协会;
出示的证件显示。他所言属实。但徐盛疑惑的是:
师傅白天妄是与研究所签有保密协议的。冷姓青年与他无亲无故。怎么能轻易找到工作单位呢。
不过现实中的确有某些部门手眼通天。是以。徐盛虽有疑虑也沒当场翻脸。但他的态度也仅止于此。
因为研究所是直属于独立部门--国家虚拟产业部管辖的。与军政两方并无牵连;
所以。即便对方有着常人见到便会胆战心惊、刻意交好的军方背景。徐盛也沒有放低身段去阿谀通融。
“在工作吗。”冷姓青年勾了勾嘴角:“五个小时前。他去过一趟我们单位。落下了几样东西。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冷姓青年的话语。从徐盛凝重且震惊的表情中。冷姓青年嗅到了一丝不对:“白天妄被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徐盛怒声道:“你们有什么权利在我们研究所执行秘密行动。。我师傅是无辜的。他去终端室查看数据是我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权利干预我们研究所内部事务。…”
想当然的。闻变而惊的徐盛把冷姓青年跟电话中的国家安全部联想成了一伙人。而他的任务可能就是拖出自己。
“白天妄是你师傅。”冷姓青年好像知道了点儿什么。掏出手机。他无声冷笑:“徐所长。带走你师傅的另有其人。这是我名片。再见。”
冷姓青年说完。摔门而出。看得出來。被人抢了先。他是有怨气的……
“扑通。”冷姓青年走后。徐盛丢了魂般瘫坐在沙发上。
良久后。才握紧拳头。捶头顿足道:“国家安全部。师傅怎么会被他们盯上呢。……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出來。”
……
市郊界碑。刚刚从研究所出來的冷姓青年熟稔的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沒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仿佛电话那头儿的人知道他打來电话的目的一般。
直到听筒中的人自说自话了几分钟后。冷姓青年才眸眼森冷道:“你确定国安部今天沒有执行任何大规模行动。…好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冷姓青年的嘴角勾勒起一个阴鸷的弧度:“不管你是谁。但你冒充国家安全部带走我冷千秋要的人。就是死罪。”
效力于异能者协会。几乎每个人都有点超乎常人的本领在。冷姓青年虽沒有任何异能。但他本身修炼的功法就是一种神奇;
在现代人看來。徒步日行千里、竖耳可听密语显得很是遥不可及。但在籍靠各种秘法强练己身的修者而言。这是最稀松平常的生存法门。
先前所长--徐盛接通电话后。底层研究员讲述的白天妄被抓的过程。一字不落的被冷姓青年听了去。是以。他显得好像能掐会算一般。
“冷副组长。这是跟谁置气呢。”冷姓青年阴狠自语之际。一个满脸褶皱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背后。赫然是异协影组组长--影老。
“影组长。”影老出现的时机。让冷姓青年不大不小吃了一惊。暗自心道:这老狐狸嗅觉还挺灵敏的。不愧是我冷千秋的竞争对手。
“影老怎么有闲情雅致來这荒郊野岭散步。难不成是专程來寻我冷某人的。”心知肚明。冷千秋故意激将。
“寻你。冷副组长说笑了。我只是怕你应付不了白天妄案而已。看你这样子。刚从研究所里出來吧。怎么样。可有进展。”
影老负手而立。见冷千秋毫无表示。继而一脸自负道:“沒进展也情有可原。掳走H级修者--白天妄的可是四星大校。你这个二星少校还嫩了点。”
暂不说研究所那边刚刚案发影老便了如指掌的根源何在。单单他自恃甚高的态度。就够冷千秋愤慨的了:藐视。赤果果的藐视。
年少轻狂。冷千秋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回敬道:“消息够灵通嘛。既然你说我搞不定。那你就亲自來搞呗。反正都是分内之事。谁搞都一样。”
“呵呵。难得冷副组长知难而退。”冷千秋火气十足。影老却不以为然:“那本组长就去搞了。冷副组长请便吧。”
接连两个‘副’字。影老的吐音一次比一次重。显然是有意揶揄冷千秋的。毫不怕对方会眼红挑事。
“哼。”揶揄的效果出奇的好。冷副组长听了。连个客套的回话都沒有。闷哼了一个响鼻。甩手便大步离去。
…
“呸。无能到家的二世祖。”冲着冷千秋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影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