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苏慕然正想继续吐槽，却忽然在脑海里听见了人声。
原本的呜咽声消失了，有个男声在轻声哽咽：“时间到，不能哭。”
他再细听，又听他喃喃说了句：
“明天还要拍广告……”
苏慕然愣住了。
见鬼了！
这分明是江珩君在说话。
经纪人今天特地把江珩君的行程单发给他，明天确实有个大牌的珠宝广告要拍摄。
难道是江珩君搞的鬼，每天在他脑袋里鬼哭狼嚎，害得他心脏疼？
怎么会这样……
江珩君为什么要害他？
苏慕然猛地坐起身，呢喃道：“我必须搞清楚这件事，绝不能放任它折磨我。”
“要真的是你做的，本少爷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电话那边，沈云辞奇怪道：“你嘀咕什么呢？有了什么新线索？”
“有了，我等会就去找他。”
“谁呀？”
苏慕然闷闷道：“江珩君。”
沈云辞惊讶道：“靠，不可能吧。他可是影帝，和你也不熟，为什么会害你？！”
他一直觉得相由心生，真正好看的人绝对不会做坏事。
恶意会蔓延到脸上，让人变得丑陋。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幻听了。”
沈云辞轻叹了口气，“希望是你幻听。”
苏慕然揉了揉胸口，针刺般的痛感跟着脑海里声音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确实不想怀疑江珩君。
“我现在心脏不疼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大晚上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想找他拿主意。
沈云辞这才想起正事，“阿然，我今天喝醉酒犯了错，调戏了燕凌。”
“！！！”
“我去，你好勇。”
苏慕然深知他的发小喝醉了会做什么。
以前，他带着沈云辞偷偷外出参加酒会。
那时候沈云辞第一次碰酒，喝了两三口，就醉醺醺地趴桌子上。
他碰了下他，问他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睡觉，结果沈云辞抬起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然，你的眼睛好好看……”
之后，他就被硬拉到了酒会的落地窗前，再被力气贼大的沈云辞摆好了造型。
沈云辞用手丈量着他的脸，问侍从要来了纸笔，开始认真地画画。
他实在忍不住，起身想溜。
然后，就被沈云辞按在了落地窗上，举起拳头，笑眯眯地威胁：“阿然，你要乖一点。乱动的话，就把你捆起来。”
那简直是恶魔的微笑。
真打起来，他根本不是跆拳道、柔道、拳击……还有击剑都学过的沈小魔头对手。
最后只能认怂，重新坐回落地窗前，像个傻子一样托着腮装可爱。
当时所有参加酒会的人，都偷偷在看他们俩，议论纷纷。
觉得他苏三少在玩“支配与臣服”的情趣，还是臣服的那一方。
光是想起来，苏慕然就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丢人丢到家了。
苏慕然想像着燕凌那么厉害的人，被他发小按着摩擦，还逼着当模特画画，就忍不住哈哈笑。
“哈哈，为什么我不在现场。这么精彩的画面，怎么都得拍下来留念。”
然后等他以后和燕凌在商业上打交道，就拿照片威胁他，多占点分成。
“不过燕凌怎么跑剧组了？作为燕家现在掌权人，他应该挺忙的吧。”
沈云辞之前和他说拍戏当主演，他吃了一惊后，就举双手支持。
他深深地了解，他的发小过得有多不自由，也了解他内心藏起来的孤独与自卑。
拍戏，会让更多人认识他；
进入娱乐圈，会让他被拽入闪光灯之下，从阴影里彻底走出来。
“我也不知道燕凌在想什么。”
沈云辞想起燕凌和他说的话，心情复杂地道：“他说跟导演说好了，以后百里星熠和萧何的暧昧戏份，都由他来演，不拍脸，只拍肢体。”
也就是说，当手替、唇替……身体的替身。
剧本里，为了不暴露真实的身份，百里星熠基本戴面罩。刘周周比燕凌矮了点，但两人体型相当。柯子铭纠结过后，就答应了燕凌的要求。
借位，总是比不上真亲的效果。
苏慕然啧啧称奇，“他可真闲。亏我家老头还天天夸他，说什么目光长远，对家族事业认真，有商业头脑。
啧，什么商业头脑，我看是恋爱脑。”
真没想到，燕凌会喜欢男人，还盯上了他发小。
他又道：“你之前还说和燕凌不会有交集，打脸了吧。燕少爷都追到剧组了，还占有欲满满的，不想要其他人碰你。”
沈云辞舔了下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燕凌他今天和我表白了，说对我情不自禁，无法抵抗……”
“卧槽！他好快！”
“我追求人，绝对不会那么快表白，暧昧拉扯，可比确定关系有意思多了。”
沈云辞点头，“确实，我也觉得他太快了。”
“他怎么回事啊，不会在戏弄你吧。”苏慕然很快又自我否定，“不至于，他可是燕氏的现任当家，没必要戏弄你一个小透明。”
他是真的惊到了。
沈云辞认真道：“所以，我在纠结要不要拒绝他。一是我的身份特殊，还老是变身，二是我还没做好当攻的心理准备。现在要是和他在一起了，没办法给他幸福。”
苏慕然：“……”
若是他现在在喝水，肯定一口水喷出来。
到底是什么，让阿辞产生了自己是攻的认知？
嗯，他没必要提醒，万一燕凌真愿意为爱当老婆呢。
苏慕然道：“没必要拒绝。我就问你，不谈身份，不论过去，现在你讨厌燕凌吗？喜欢他的脸吗？”
“不讨厌。”
“喜欢。”
沈云辞诚实地道。
“那就行了！”苏慕然笑道：“别想什么以后，恋爱嘛，想谈就谈，不想谈就散。你只要顺其自然，顺从心意，同他相处就行。”
“也是。”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