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
“小慕。”
江珩君一边神色痴迷地吻他，一边流眼泪。
苏慕然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的心脏太痛了。
他被吻得脑袋晕晕沉沉，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之上，随时可能会坠落而亡。
咸咸的泪水从江珩君的脸上滑落，再落入彼此相贴的唇瓣。
苏慕然下意识地回应着。
一点点交缠。
最后，整个人被江珩君禁锢在怀里。
身后的镜面蒙着层薄薄的水雾，模糊地映着他们的身影。
江珩君那张平日清冷的脸此时流着泪，失而复得的喜悦彻底爆发，让他不能自已。
江珩君抚着苏慕然的脸，泪水从下颌滴落，哽咽道：“小慕，我想抱你。”
苏慕然怕他再哭下去，他的心脏承担不起，直接英年早逝。
抱就抱呗，又不会少块肉。
他稳住身形，轻轻地喘了声，道：“只要你不哭……随你抱。”
随他么。
江珩君睫毛颤了下，睫毛上的细小水珠坠落到他的脸颊。
他根本无法控制情绪，眼泪越发不受控地滑落眼眶，一边抱住了苏慕然，“小慕……”
就算过了千年，小慕依旧是他的。
苏慕然无奈地搂着他，安抚地拍着后背。
可是，当哭唧唧的江珩君突然手臂下滑……
苏慕然才意识到，此抱非彼抱。
江珩君他是真敢啊！
苏慕然慌忙伸手，却被突然使力的江珩君抱了起来。
洗漱间里，水雾蒸腾。
花洒之下，江珩君把他按在墙壁上，一边哭一边亲吻他。
苏慕然根本没法反抗，他心脏疼得厉害，也不由地流眼泪。
造孽啊。
他那个大高个，怎么就被江大影帝拿捏住了呢。
事情的发展远不受控制。
“不要在这里，我怕水。”
“嗯。”
江珩君一边吻着苏慕然，一边离开了洗漱间。
从墙边，再到床上。
苏慕然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烧得不轻，不然不至于会为了哄江珩君，而自我牺牲到如此地步。
怎么有人能哭得那么好看，还那么狠。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慕然才沉沉睡去。
江珩君早就不哭了，他心满意足地搂着怀里的人，脑海里晃过无数旧时的片段。
那是涂山珩的记忆。
他是涂山一族涂山珩的转世。
“珩哥哥，完事了吗？”
“完事了就出来，我和桑圆在顶楼等你。”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女声。
江珩君微微一怔，这才拿过睡衣，快速穿好，离开了房间。
……
临海酒店的顶层，是露天的观景台。
涂山玥穿着宽松的米白色睡衣，大大咧咧地靠着栏杆，长发随风飘扬。
桑圆正拿着个香草味的甜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在吃，一边晃着可爱的小腿。
这是她吃的第六个甜筒。
桑圆无聊极了，忍不住问道：
“玥姐姐，主子怎么那么慢啊。他和慕哥哥到底在做什么？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
涂山玥昏昏欲睡，勉强靠海风维持着清醒，她看了眼桑圆手上的甜筒，“不许再吃甜筒了，这是最后一个。”
“噢。”
桑圆撇了下嘴，见玥姐姐低敛着美眸，困得时不时就打哈欠。
她舔了口甜筒，又抬眸看向涂山玥，“玥姐姐，你要不也吃个甜筒，吃了就不困了。”
涂山玥交叠了下腿，懒洋洋地道：“嗯。把你手上的拿过来。”
“不能买新的吗？”
桑圆不太乐意。
“就要你那个，再吃你该肚子疼。”
涂山玥抬手，轻轻地屈了下手指，示意桑圆快点拿过来。
桑圆舍不得地又咬了一口，这才慢腾腾地拿着甜筒走到了涂山玥的身边，“呐，给你。”
涂山玥故意慢腾腾地沿着她的咬痕，咬了一大口。
桑圆盯着涂山玥的脸看，圆圆的眸子眨了下，忽然瞥见了不远处刚上来的身影。
“主子！”
桑圆高兴地看着江珩君，直接跑向了他。
江珩君看着眼前十五、六岁的娇憨少女，脸上也扬起了淡淡的笑，“好久不见，小圆。”
“主子，你总算醒了……”
桑圆没忍住，眼眶湿润地看着江珩君，耸着鼻子掉眼泪，“我……和玥姐姐一直在等你醒来。”
她微微躬身，两指并拢，点在额前，恭敬地行了个扶额礼。
涂山玥见江珩君来了，把甜筒两大口全部吃完，这才迈步走向他们。
桑圆不知道该说什么，泪眼汪汪地仰脸看着江珩君，抬手抹眼泪。
涂山玥瞥了眼她哭花的小脸，伸手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别哭，丑。”
桑圆瞪了她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倒是不哭了。
涂山玥看向江珩君，美艳的脸上绽放了笑颜，“哥。”
“嗯，小玥。”
他们没再言语，互相看着彼此，仿佛回到了过去。
……
海风习习。
江珩君听完了桑圆的描述，知晓她们这两年一直盯着他的行踪，等待他想起一切。
江珩君道：“既然我醒了，你们俩就没必要跟着我，可以去做想做的事。”
“嗯，我们俩再在这里玩两天，就继续开始旅游。”
涂山玥打了个哈欠，把桑圆揽怀里抱着，“不过，哥，你就不怕慕哥哥想起来过去，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他不想，也得和我在一起。”
就算与他相看两厌，这一世，他也绝不会放手。
“但你现在可一点灵力都没有。”涂山玥悠悠道：“慕哥哥想跑，你可留不住他。”
她可是记得，封慕离开的那天，她哥喝得酩酊大醉，像是失了魂一样坐在荷花池边。
明明就是自己把人赶走的。
用现在的话说，作得要命。
江珩君轻轻地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为了能够与小慕再续，他失去了涂山一族独有的灵力。
“这个是我驯养的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