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不打算礼尚往来一下?”
青泽没心思理他,她慵懒地伸了个腰,然后向洞外走去,白隐紧随其后。
“青泽,等等我。”
青泽定在原地,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白隐一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猜的,你信吗?”
青泽愣了愣,回头继续走:
“我当然不信,说吧,谁告诉你的?还有,你一介凡人,怎么能随时找到我?你的伤怎么那么快就好了?你到底什么身份?瞒着我做什么?”
白隐答非所问:“今天好像不太适合复仇,青泽,多休息两日,不然我怕下次我再看到你,就是你的尸体了。”
青泽露出一个笑脸:“妖女嘛,自然要除之而后快,不是吗?况且……我也没说我是要去复仇。”
“那你去哪里?还有,你不是妖女。”
青泽走出洞外,迎着风,张开双臂,拥抱清风。
“白隐,我去救个人,然后隐居,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还活着,就此别过,告辞。”
“不报仇了?你的东西不要了?”
青泽目光如炬,她猛然回头,死死地盯着白隐: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说吧,你是他派来的吗?是也无妨,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他,仇我会报,东西我也不会留给他,他想要安稳,做梦。”
青泽走得很快,几乎是跑着离开的,白隐也没有追上去,他回到天宫,宴席未散,白隐从群神中将自己的两个徒弟捉了出来。
“师尊,你上哪儿去了?刚才好一阵子没看到你。”
白郴悦很懂事地奉上一盅酒,白隐接过去,喝了一口:
“我去凡间办了点小事,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们俩。”
辞夜和白郴悦跟着白隐回到了吊荒台,白隐坐下后,从怀里掏出一幅画:
“你们看看,这个女子你们可曾见过?”
辞夜和白郴悦异口同声:“阿泽姑娘?”
“师尊,您认识她?”
白隐摇摇头:“不熟……你俩呢?怎么认识她的?”
辞夜答道:“五十年前有场大陆易主战,战争的起因是一位名为东隅的半神,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妖术,不仅召唤出了上古十大凶兽,而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修炼成为上神。”
“这位阿泽姑娘担心十大凶兽为祸人间,便四处寻友,想灭了这十大凶兽,保住三界。”
“可惜当时只有我们天界出了兵,大陆尊主直接将大陆拱手相让,海域始终无动静,这才导致了三界关系的剧变。”
白隐站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那闹了这么大动静,我怎么一点都没感应到?话说不应该啊。”
白郴悦接话道:“因为阿泽姑娘以命相搏,将伤亡降到最低,血战是她一个人的,和天下关联不大,所以那一年闭关的神都没有感应到。”
“一个人血战,那她可真有本事……”
“对了,师尊,我们前几日见到她了,她满身都是伤,我们本想寻你救救她,可惜她没等你来,自己走了。”
白隐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她满身是伤,也是她运气好,竟然误打误撞遇到了他。
“师尊,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听故事罢了,还有啊,那个什么生辰宴你们也别去了,乖乖在这里将我身后那一卷书抄个一千遍吧,别以为你们背着我入了吊荒台我不知道。我下凡一趟,回来要检查的。”
白隐摇着一把折扇,步伐轻缓,消失在辞夜和白郴悦二人的视线里。
白郴悦叹口气:“咱家师尊白长这么一副好容貌,可谓是眼中有繁星,心中有清溪啊,奈何他就是不给我们找个师娘。不找师娘也就算了,还这么喜欢罚人,真是暴殄天物。”
辞夜附和道:“是啊,我俩自小就缺乏师娘的关爱,摊上这么个爱开玩笑又爱罚人的师尊,大不幸之命啊!”
“多说无益,抄书去。”
“嗯,早日抄完早起解脱。”
蔓婴洞内,清风袭来,常栖缓缓睁眼:“阿玖,有人来了。”
“不就是那个坏家伙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劝你别今日别激怒他了,我感觉你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常栖摇头,目光炯炯:“阿玖,不是碎灵,是我主人。”
阿玖的声音莫名有些慌乱:“你……你主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
“她真的来了。”
常栖话音刚落,一股神力冲破了蔓婴藤缠成的洞门。
“主人,你来了。”
“常栖,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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