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这是做什么?魏督管犯了何事,竟被殴打成这样,侯爷,便是您手中有紫金令,也不能如此妄为吧!魏督管虽官阶低,可侯爷也不能这般对他滥用私刑啊!”
梁宇飞好歹是撑住了,强装着说得义正言辞,心里却已开始害怕了。
正所谓心里有鬼,何来心安。
“滥用私刑?他这些伤,都是轻的,本侯便是要了他的命也不为过,梁大人还是别急着操心别人,先好好想想,你要怎么给本侯一个交代吧,此次塌方事故落下的巨石上长满了石皮,不知梁打扰了和诸位大人是否知晓一些常识,这长有石皮的石头,必是长期裸露在外的,而它们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或许是有些人太赶时间,做事太急没有注意细节,这才露出这么大纰漏,也正是因为时间太急,所以不好做更多安排,便用了北山的矿场的石头,梁大人,还需要本侯说的明白些吗?”
初雪冷声出口,一双眼紧紧盯着梁宇飞,梁宇飞却是不敢直视,忙低下头假装回话,心里已经慌乱不已,看到魏贵青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知道大事不妙了。
“侯爷,这塌方之事,便是…真有蹊跷,也不能说那石头就是北山矿场的,而且,魏督管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事,侯爷,此案若真如您说的是人为,那侯爷是不是也要上报朝廷,等朝廷派人来审案,侯爷是水利工事的负责人,您查此案,也是不合适,恐会让人说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是为了免责,这才说塌方是人为…”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初雪拿出紫金令往桌子上一拍,“大可不必,这么个案子,无需劳动皇上操心,你说的没错,本侯既是水利一事的负责人,那查审此案便是应该,梁大人,你就不必再多费口舌,若是梁大人没别的话说,那就听本侯问案就是,若是梁大人想到了什么该说的话,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梁大人仔细想想吧,其他几位大人,你们对此案,是否有什么想说的话?”
初雪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混账东西,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梁宇飞死撑着,虽然此时十分害怕,但还是咬着不说,其他人本来就不知道真相,这会儿便是自己可能参与其中也不知道。
“好,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本侯也就依法刑事了,开审!”
初雪说完,抓起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下。
气氛瞬间就变了,衙役条件反射喊起了威武。
喊完之后又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默默低下头不知所措。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有些闹不明白了。
塌方真是人为?这女侯爷要在这公审此案?
公审可就必须要审出个结果啊!这事若真是人为,会是谁干的,刚才这女侯爷的意思,这塌方不光是人为,还和北山矿场有关?
天老爷,不敢想。
“北山矿场的巨石出现在塌方之地,经本侯查证,此次塌方事件却为人为,有人指使北山矿场督管,暗中遣人将巨石用运到事发之地……”
初雪自然是查到了实证才会在这儿公审。
可是梁宇飞却还想着垂死挣扎,想着这件事即便是她真的有本事从微督管嘴里问出了什么,也不可断定这件事就和运送的石头有关,这石头又没有做记号,而且,他也只是按着要求,想办法将石头送到地方,其他的他可没做。
“侯爷,这是不是太荒谬了,您也说了是巨石,这运送起来哪有那么方便,也会让人瞧着吧,制造这么大一次事故,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这些石头需要事先预埋,谁能有这等本事?工地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难道没一个看到的?”
“梁大人急什么,听本侯说完便知道了,梁大人,做贼心虚也不用着急,此时急也没用了。”
“侯爷这是何意,休要血口喷人!”
梁宇飞是真的急了。
“血口喷人?梁宇飞,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袍吗?对得起你读的那些书吗?你眼前这位魏督管都招了,是你梁大人指使他偷偷派人搬运那些石头,前几天,工地上停工了两天,因为下雨,大家难得休息,工地上只有几个巡查的,你对此地熟悉,出事之地的后面不远处就是北山矿场,为了运送矿石,矿场都会有索道…”
“这简直是子虚乌有,魏督管都被打成这样,定是屈打成招,他的供词自然做不得数,侯爷,下官若有得罪之处,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这般诬陷本官啊,本官便是真的指使得了魏督管替本宫做事,也做不成这么大的事,本官哪有这般能耐。”
“你的确是没有,可指使你的人有啊,带上来吧。”
初雪一个眼神,一群人被押送上堂。
陈德光看着这阵仗,心里突突的跳,这事怕是真的了,这女侯爷是已经有数了,梁宇飞……他竟敢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事来,他疯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好,还好他斟酌再三,选择听令行事,难怪能让他们天亲王另眼相待,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