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水患,朝廷已经收了几道折子了,却一直没派人去赈灾,再拖下去,金州便是民不聊生。
赈灾人选一直悬而未决,就是因为太子,素王等都想派自己的人去,朝中意见不一,圣上左右权衡,这才迟迟未定。
丰子越与梅时九同时离开,云初雪扯着笑将两人送至门口。
“快进去吧,又下雪了。”
丰子越见云初雪双颊通红,勉强挤出一丝笑,便开口让她赶紧进去。
梅时九眉头微微一凝,五皇子对她好似很关心,但是…刚才他也在一直悄悄打量,并未发现两人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九公子若是无事,可愿同行?”
“五皇子请!”
梅时九微微侧身让开,随即跟着上了五皇子的马车。
不等马车离开,云初雪就迫不及待转身进屋,太冷了!
靠着车窗看着急步离开的背影,梅时九微微一笑,看来,他们都是…不速之客,哎!
“九公子心情不错?”
丰子越着实是看不懂眼前这个梅时九。
“尚可,我二妹之事,梅家欠了五皇子一个人情,时九今日本打算邀五皇子喝茶的,没成想在这碰上。”
今日,他的确是打算见五皇子的。
“哦?还有这事?那可真是巧了,九公子可是有事?”
丰子越一脸好奇的望着对方。
“倒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替祖父代句话给五皇子,祖父说,金州水患,赈灾人选拖延至今,恐金州百姓苦不堪言,他老人家觉得,五皇子倒是合适人选,他今日进宫会像圣上举荐五皇子,若是圣上应允,还请五皇子为金州百姓切莫推迟才好。”
五皇子所求,不知他是否猜对了。
梅时九不动声色说着话,脸上一派平和。
丰子越心头一震,他一个字没说,梅家就知道他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梅家……
难怪素王拉拢不得宁可毁掉,朝中一切,洞悉的一清二楚,如初梅家,若是终于朝廷,是社稷之福,若有二心,便是……
“请九公子代本皇子向老太傅回句话,老太傅看得起,若是父皇有命,本皇子定当全力以赴解金州百姓之苦。”
“时九一定带到,天寒水患,金州之地寒苦,五皇子可要保重,时九预祝五皇子一切顺利。”
就这般肯定这件事能成?那几个可是挣破了头。
听上去,像是板上钉钉了,若真是如此,梅家比他想的更加强大。
而眼前这个九公子,也比他想的更加深不可测。
丰子越什么都不需要说,梅家已经把事办了。
云初雪并不知道这二人之间的事,回屋之后才知道梅时九不光送来还经书,还送了她几本兵书…
不对,不能说送。
“常伯,他是说借?”
“…是这般说的。”
“堂堂九公子,这般…小气?姑姑,这几本书是不是挺贵的?”
云初雪拿着其中一本随手翻看着,入眼便是兵者诡道四个字,看着便不由想继续看。
“这几本是兵家名著,不是贵,是难得!”
云银玲拿着书给云初雪一本本说着,心里却是疑惑,九公子怎么给六丫头送这些个兵家之书过来?
“难怪书局都没有卖的,行吧,我便看看,看完给人家送回去就是。”
没想到他竟给她送了这些书来,他怎知她就会看?
“你要这些书做什么?”
“不是说商场如战场?姑姑,我就随便看看,这写的还挺有意思。”
这孩子…
云银玲无奈摇头,看云初雪看得认真,不忍打扰她,起身给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
“李妈妈,你说这梅家九公子什么意思?”还有五皇子……
云银玲回到房间,忍不住担忧的说了起来。
“大姑娘,奴婢瞧着,倒也没有那个意思吧…”李妈妈刚才还特意留意观察了,倒是没瞧出什么端倪。
“就是瞧不出才奇怪。”
“大姑娘,六小姐是个聪明的,您就别担心了,她心里有数的,九公子也不是那等不正经的人,兴许就是聊得来?不过那个五皇子……”
李妈妈也说不好,那五皇子为何也跟六小姐一副很熟的样子?
云银玲摇头一叹,“罢了罢了,你说的对,六丫头心里有分寸的,而且,这一个个的,也都得罪不起,再看看吧。”
云初雪看书看得入迷不假,可她心里还装着事。
云银玲一走,云初雪便合上了书,“桃儿,可瞧清楚了?”
云初雪一开口,桃儿就知道问什么。
“小姐,奴婢瞧清楚了,奴婢可以确定,从针法和刺绣手法来看,肚兜上的福子和荷包上的福字,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小姐……”
小姐娘亲留下的肚兜,上面的刺绣为何会与五皇子荷包上的一样?如果她没瞧错,那小姐的娘十有八九真是宫里出来的。
云初雪自然相信桃儿得眼睛,她娘究竟是什么人,从目前这些线索来看,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她娘绝不是什么乐女!
可是云家知晓她娘情况的人几乎没有,府里的人对她似乎都了解不多,或许,将她娘买进府的爹能知晓一些?
可她爹那,她暂时是无法下手的。
五皇子这…她也不好继续深探,其实还有一条捷径,便是藏在福字中的那副图。
若是能照着图中所描绘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或许从这也能知道她娘的真实身份,可是…那图中所描绘的地方,很有可能是皇宫……
要想知道是不是,就得入宫看看,可以她的身份,要入宫谈何容易?
等等…入宫,宫宴?!
云初雪突然脑子一嗡,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眼下,就有一次入宫一探究竟的机会不是吗?
“桃儿,走,咱们收拾一下,随我去一趟云府。”
“啥?小姐要去云府?”
躲着那边都来不及,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