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李郎中,灵堂所有锦家人都是一个想法,这是谁干的。
不光是锦家人,在场还有不少前来祭拜的客人。
这下可热闹了。
若是李郎中问心无愧,他跑什么?
老夫人在辛姑的搀扶下,一路轻缠走向到他面前。
“李峰,这些年,锦家待你不薄吧,老身待你不薄吧,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儿?”
老夫人痛心疾首哑声问着,平日神采飞扬的老夫人,此刻看上去有些许狼狈,感觉一下苍老了不少,的确,夫君、儿子女儿,都是被人害死,这打击就是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承受。
老夫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峰。
李峰咬着嘴回望着老夫人,眼里全是急色,老夫人眉头微微一动,辛姑在背后轻轻比了个口型,不要认。
李峰看到之后当即往地上一跪,一脸茫然道:“老夫人这是何意?李某深受锦家之恩,受老夫人之恩,怎会害家主?老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若是没害家主,你跑什么?”老夫人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对方。
“我没跑…我就是出去一趟…”
“李郎中出去一趟还要带着包袱?”锦新程可是不客气。
“我…我…老夫人啊,我就是被吓的,我听闻二爷怀疑我害了家主,要拿我问罪,我一慌就…老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家主,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这些年,老夫人和大家也都瞧着,我尽心尽力照顾家主,不敢有丝毫懈怠…我冤枉啊老夫人。”
李峰拒不承认,一个劲的喊冤。
的确,寻常人听得这种事,胆子小些的会被吓怕也正常。
李峰一个劲的喊冤,就是不承认自己害了人。
“老二,凡事讲究证据,若真是他,老身第一个饶不了他,来人,将这些人待下去严加审问。”
老夫人想要迂回,料定锦新程手里没有证据。
锦信程心里着急,知道人带下去,必会出幺蛾子。
“老夫人,既然人都在这了,不妨当众问问清楚。”
锦新程不依不饶,因为初雪信中说了,让他控制住李峰,其他的交给她。
“老二,老夫人都说了,人都在这,还能跑了不成,回头再审吧,我们都知道了你对大哥情深意重。”
差不多得了,老二今天真是得了失心疯了。
锦新鹏趁机插话。
老夫人脸色一变上前,这时候,她必须强硬一些,只要事后证实没事,一切都好说。
老夫人刚要发作,外头通报,说是府衙的羽大人来了。
大家只当是来祭拜的,可是见到人才觉着阵仗不太对。
“羽大人,这是…”
锦家大房大爷上前拱手询问,侧目看向羽大人身后跟随而来的衙役们。
羽大人一开始没做声,默默递上初雪让人送去的信。
信上空无一字,只有一个拓印,羽大人都认得出,更何况是锦家大爷,当即手一抖,“族…令…”
从印泥的成色来看,还是新的,这……
“什么?”
在场其他人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上前抢着轮看,坚定结果不用说,确定就是锦家族令。
老夫人没有看,见大家的反应她就不用验证了,身子不由晃了晃。
族令不可能无缘无故蹦出来。
第一时间,所有人同时看向锦新程。
“老二,族令是不是在你手里?”
锦新鹏刚催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锦新程连忙摇头,的确是不在他手里没假。
“羽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送到您哪儿的?”老夫人终于找到了声音。
羽大人拱了拱手,随即朝着灵位拜了拜这才开口。
“老夫人,诸位,事情是这样的,有个乞儿将这信送到衙门,并传话说,锦家主死于非命,是被人所害,锦家请本官登门验尸一查就近,弄个清楚明白,不能让锦家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本官知道兹事体大,便让人去请了城中几位医术不错的郎中过来一同验看,现在人应该都快到了。”
所有人的表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老夫人。
这信上拓印的是族令,人家羽大人亲自大人前来,还如此周到的布置,这就是看得起锦家,要给锦家查到真凶讨一个公道。
只是…
这信是谁送的?话是谁交代的?
谁会为锦家家主讨公道?
锦新程有这本事?
“各房长辈,既是族令,羽大人又赶巧来了,这涉事的人都在这,咱们今日不凡就将此事差个清楚明白,咱们锦家两任家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咱们锦家也没这么好欺负,不管是谁,咱们都要将这人揪出来,这不是针对咱们锦家二房,这是打我们锦家的脸,偌大个锦家,若是连家主死了都不能还以公道,将害他们的人绳之于法,也对不起这第一世家的称号!”
锦新程冲着在场的锦家人一跪,他身后人群里,锦绣也拉着锦珍和小妹妹跪下了,二夫人一脸懵,见着女儿丈夫都跪下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跪下。
“有嫌疑人?莫非锦家主当真是被人所害?”
羽大人本是看着族令的份上照着传话所说的做,也是对锦家的尊重,他想着,若是锦家主真是被人所害,那这事可就大了,说不定朝廷都要惊动,也是不敢马虎。
锦新程一番话,说得有几分血性,锦家其他几房的人也开始慢慢点头。
“老夫人,既然羽大人来了,那就查吧,总要弄清楚,否则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些年,我们都是眼睁睁看着家主活受罪…”
锦家大房大爷再次作为代表开口。
事情完全出乎老夫人的预料,若是这时候老夫人再拖延或是阻止,那就真要让人起疑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那就查吧,辛苦羽大人了。”
老夫人说完别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