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你冷静点,王爷自请入三司彻查,已是没了退路了,咱们绝不能乱来…”
如丰子越所想的一样,他才到三司,罗桑他们就收到消息了。
江红抿了抿嘴,他也想冷静,只是事发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王爷入宫的时候交代,遇到事不要乱来,去找梅大人。”
罗桑一番劝说之下,江红这才咬着牙点了点头。
江红也不是愚笨之辈,刚才只是太着急了。
如何能不急…
原本梅时九是想让老太傅他们想办法给丰子越送个信,他也相信他祖父能办到,可信还没送到,人就到了三司。
“自请入三司,王爷这是走了一步险棋啊,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时,宫里是最危险的地方!”
入了三司,只要桉子一日不查清楚,除非圣上提审,否则就出不了三司。
梅时九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初雪这了。
初雪此时也没心思下棋了,几人围坐书房,正说着这事,罗桑和江红便来了。
初雪也是此时才知,江红竟是金王的人。
也就是说,玉人楼真正的主人是…金王。
嗯!的确是让人想不到。
“罗桑,你们先别急,人到了三司,至少暂时性命无忧,待在宫里可就不好说。”
幕后之人本事这么大,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未必做不出来。
“梅大人…还请梅大人帮忙想想法子,王爷入了三司,这桉子不查清楚他就出不来了。”
罗桑朝着没时九拱了拱手,眼里全是担忧。
江红也跟着拱手,此刻心里着急,也没在意罗桑为何不避讳初雪小姐还有…
东篱不做声把玩着棋子自己跟自己下着棋,刚才这一局,若非梅时九来得及时,他就输了…
这丫头…可是比他和先生想得还要聪慧啊。
这大渊皇家之事,他本不该听,不过雪丫头和梅时九没有刻意避开的意思,他就听一耳朵吧。
“我会尽快想办法跟王爷联系上…”梅时九说着看向初雪,“王爷不会有事,让他在三司安心待着便是,王爷去了三司,玉妃嫁妆的事就不可能瞒得住,宫里封锁消息只是一时,估摸着,一两个时辰之后,消息就会传出,到时候,自会有人上奏请圣上彻查,现在这嫁妆的事已经牵涉动了一位王爷,若是锦家再咬着不放…不查是不可能的。”
梅时九说完,初雪起身走到书桌前,梅时九配合默契帮着研磨。
初雪看了他一眼,挽袖提笔,“我这就给锦家家主写信,让他急速入都城,你们放心,金王一定不会有事,咱们现在不妨想想,那些嫁妆究竟被谁偷了,那么多东西,要想出手…肯定也没那么容易,东西也不可能藏在宫里,我这有嫁妆单子,对着找…总能找出些线索吧。”
初雪抬头看向罗桑和江红,这件事,恐怕要交给他们去办了,她还真没招。
给锦家家主写信…嫁妆单子??
江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究竟什么来头?
“初雪小姐放心,罗桑这就去追查。”
初雪回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的珍珠拿出嫁妆单子送到罗桑手中。
“这上面的东西,都不是普通的物件,总有那么一两件露了面…几百件东西,肯定是分很多次送出宫的,次数越多,痕迹越多,能替主子办这件事的,必是身边几位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假手他人…不妨从圣上、太后、皇后身边的人着手查起,这些年…出宫次数多的…”
初雪低头认真写着信,没看到身旁之人一个个都是什么表情。
梅时九忍不住低咳一声,这些话,这天底下,怕也就她敢说了。
这和胆子大小无光,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从认识她起,不管遇上什么事,他就没见着她真惧过。
哪怕看着害怕,也是意不达眼底。
“写好了,珍姨,去把绿毛提来。”
初雪搁笔吹干字迹,抬头一看,见着大家都望着自己,眉头一皱轻道:“快去啊,都火烧眉毛了。”
这不都安排好了吗?
“是…那奴才和江红就先去办事了,有劳梅大人和…初雪小姐!”
“放心,金王不会有事,你们只管安心去查,也别怕人知道你们在查,大点动静也无所谓。”
“呃……”这种事不是应该悄悄的吗?
初雪看了一眼罗桑,“偷东西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是!”罗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感觉,被嫌弃…
出了府,江红长舒了一口气,他刚才怎么感觉有些压迫感?
“罗桑,她…她……”江红她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
“她什么她,赶紧去查!”
“查…真去查圣上、太后、皇后的人?还有,她说王爷不会有事?”看着可不像是宽慰他们的。
还有,他们不是来找梅大人商议对策的吗?怎么变成…听一个小姑娘调遣的感觉。
罗桑也不知怎么解释,他也是迷湖的。
不过…她的身份的确不同寻常,以后再跟江红说吧。
“她说王爷没事…应该就是没事,走吧,就按着她说的去查。”
江红稀里湖涂的跟上,一时间闹不清眼下到底什么情况。
“绿毛?”
看着初雪手中飞出去的绿鹰鸽,梅时九眉头打结,他还不知道她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着实…
“恩,简单好记。”
“嗯!”
梅时九竟无力反驳,的确是简单又好记,还十分形象。
“你和锦家家主之间…”很熟?
初雪神秘兮兮一笑,做回到棋盘边,“放心,他一定会急速过来,师兄,你说宫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贼人…在做什么?”
东窗事发,肯定还是着急的,否则也不会想到嫁祸金王。
“丫头,你们还是先想想金王的安危,那三司虽然比宫里相对安全,但也不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