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父皇让本王带给你的,本王先声明,不该说的话本王可是一句都没说,这些东西没有入册也就不算御赐,你若是不喜欢,你…放着就是…”
丰子越尴尬的看着那几箱子东西。
初雪上前打开箱子,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要啊,为何不要,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银子,傻子才会跟银子过不去,让圣上破费了。”
“额…”
好吧!
丰子越眨了眨眼,是他想左了。
“王爷,初雪就是个俗人,让你见笑了,对了,锦家主他们现在何处?”
“正要跟你说呢,锦家主一大早就带着锦珍小姐进宫退婚了,父皇已经应了,越王也知晓了,现在人在本王府上,你放心,本王会好生招呼。”
“退婚?”锦新程倒是知道趁热打铁,这会儿锦家不想和皇家结亲也有由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想再搭个姑娘进去,正常!
“可不,丽妃还到父皇跟前闹了一通,不过也没用,父皇当场下了退婚旨意,这会儿我那四皇兄估计气得不轻,先不说他们了,你没事吧?时九呢?到底怎么回事?”
丰子越进门的时候就仔细打量过。
“你都知道了!师兄有事去了,我没事放心。”
初雪起身,让桃儿他们将箱子收起来,不要白不要,她正缺银子。
“你别不当回事,这么着急就下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对了…父皇让我转告你,说这周围有…宫里的暗卫,让你放心,本王知道你心里会不高兴,但是安全要紧,你且忍忍,再过阵子就好了。”
“所以我放心的很,你不用担心才是,王爷,你要提防着那个越王,我瞧着,不是个善类。”
“知道了,对了,明天梅家的寿宴你去吗?”
他也发现,四皇兄不是个善茬,他会当心些,昨夜发生那么多事,朝中马上就要乱了,眼下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日的朝堂恐怕就是狂风骤雨。
初雪坐下捧着茶点了点头,“嗯,梅老太君大寿,肯定要去道贺一番。”
“那明日一起去吧,锦家主也说要过去,明儿马车过来接你。”
丰子越主要还是不放心初雪的安危,其实有宫里的暗卫,还有梅时九的人,他是可以放心的。
“不必,明儿我同姑姑一块过去,你不是还要上朝吗?”
“初雪,东篱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也是丰子越没想到的,还有,这丫头着实胆大,栽赃太后,也就她敢,若非料中了父皇的心思,她可想过后果。
“实不相瞒,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篱爹爹的身份,也是我有福气,这次去锦家……”
初雪将认干爹的事大致说了几句,丰子越听得不由一笑,“东亲王现在可在你府上?”
“这会儿睡回笼觉呢,王爷要找篱爹爹?”
“下次再拜见吧,你啊…你可知道这位东亲王在阮东的地位有多高?”
“不是太了解,初雪只知道,篱爹爹就是篱爹爹,初雪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只是篱爹爹,其他的初雪不想弄得太复杂,对了王爷,我娘的事暂时也告一段落,算是沉冤得雪,虽然罪魁祸首没有伏法,但我相信用不了太久了,明日老太君寿宴之后,我再把生意上的事处理一下可能就要回慕山了。”
丰子越自然想她多留几天,罢了,来日方长,这次她回都城还没两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回慕山也好,远离都城,相对安全些。
“好,等你忙完生意上的事,咱们找个时间好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初雪突然眼睛一亮,一脸兴味的望着丰子越点头,“好啊,那就去玉人楼,早就想去见识一番了。”
“不行!”
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那是她能去的地方吗?这时丰子越才想起,之前这丫头好像就差点进了玉人楼,结果被梅时九拦下了。
“为何不行,就这么说定了,人家红爷都答应了。”
“梅时九知道?”丰子越挑眉而望,这丫头瞧着不像是开玩笑啊。
初雪耸肩摇头,“到时候喊上他便是,再说,他知道与否有何干系?”
“真的没干系吗?初雪,你别告诉本王,你忘了他当众求娶的事了,当然,如今这事可不一定作数了,你现在明面上是东亲王的女儿,实际上是…以本王对父皇的了解,梅时九想娶你,没那么容易,初雪,这事,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她和梅时九之间非同一般,是个人都瞧得出,但要说是男女之情,又有那么一点不太像。
不过梅时九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这般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他做主,我嫁谁不嫁谁,与他何干?”初雪直接道了句,这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好好,先不说父皇,那时九呢?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丰子越心里多少带了些八卦的心思,谁让八卦的对象是梅时九呢?
被人问及女儿之事,初雪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见娇羞之态,丰子越不由暗暗替梅时九流了一把同情泪。
“师兄是这时间难得的好男儿,女子若能嫁与这样的夫君,大约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师兄待我很好,是真心实意的好,初雪何其有幸…”初雪低头一笑,这一笑,整个人都柔和了。
“胡说,你也很好,你若不好,梅时九能喜欢你?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早早定下,免得节外生枝。”
这也是丰子越的心里话。
梅时九的确是无可挑剔。
初雪含笑摇头。
这微微摇头,让门外顿足倾听的梅时九微微垂下眼帘。
并非有意偷听,实在是巧了,刚好到,刚好听得他们在说话…
“怎么?你不喜欢他?”
丰子越凝眉,有些瞧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