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珩直接把人打包塞进被窝里,坐在客厅里久久不能平静,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拔腿走进卧室只看见冉絮月连人带被子滚到地上,立马把人从被窝捞出来查看一番有没有磕到。
“哥,疼”
“哪儿疼,我看看”
“头疼”
路延珩认命的又把人扶到床上,轻轻按摩着头
“哥,我饿了”冉絮月把头扭过来对着他粲然一笑。
“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我要吃你做的”冉絮月嘟嘟嘴拿走手机。
“好,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煮面”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路延珩放弃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只要她安安分分,不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好。
“怎么样,好吃吗?”
冉絮月点点头,“要喝水”
“乖,吃完了再喝”
“好吧”
路延珩拿着纸巾准备给冉絮月擦嘴,哪晓得这人抓住他的手腕直直咬上去。
“嘶——”
冉絮月突然松开手倒过来,再一看已经睡着了,路延珩便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卧室,视线扫过客厅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江昭在门外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备用钥匙,恰好盛夏此时电话打进来,便让她把钥匙带过来。
两人打开门后“我好像听到流水声”
“我也听到了,要不我们先去等会”
说着越过玄关往前走差点摔倒,阳台的窗台没有拉开,仔细一看地上到处都是一摊摊的水渍,客厅更是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路延珩朦胧间听到外边有动静,以为是冉絮月起床了,再一听仿佛有不止一个人的声音,头发还没吹干便走出去查看。
“哟,路大少爷,醒了”路延珩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直接把毛巾丢过去,顺势坐下。
“哎,等等,你这是怎么回事”盛夏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没事,昨天买东西被楼下的小猫咬了”
“那你打狂犬疫苗没”
直觉告诉盛夏事情并不简单“江昭,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我这叫关爱朋友,打疫苗还不是为他好”
“打什么疫苗”冉絮月走出来便听见说什么疫苗的事情。
“诺,你看”江昭拉过路延珩的胳膊“这被猫咬了难道不应该打疫苗吗”
路延珩快速抽回胳膊“没事”
昨晚的记忆在看到这个咬痕猛地窜入脑海“我先去洗漱”
冉絮月站在镜子前双手捂脸,余光看到卫生间的凳子,她好像还坐在那上面亲了路延珩,于是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
整整一天冉絮月都不敢直视某人的眼睛,只能装作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的样子。
大二下学期学校要组织社会实践,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江昭跟路延珩都不用去学校,林姐也通知了拍戏时间,于是路延珩顺便兼顾着司机业务。
“阿月,你看你这段日子瘦了好多,快多吃点”
直到面前的碗里被堆成一座小山。
“谢谢夏夏”
“吃完我们去图书馆吧,这都要期末考了,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没背”
冉絮月想着最近自己确实也落下了好多功课“好啊,不过我可能得先去练专业课,要不你先去”
盛夏思索了一下“你们那视唱练耳还有声音听辨真挺魔鬼的,那你来的时候call我”
两人在餐厅门口就此分开,忙碌的时候无暇顾及其他,可是当安静下来便容易浮想联翩,眼前的五线谱仿佛打架一般东拉西扯。平常这个时候时候路延珩都会到剧组去陪她吃饭,说着工作时候的趣事,等拍摄完又接她一起回家。
明明之前也有好久没见面的情况,可是这次的思念来的格外汹涌,冉絮月隐隐发现对路延珩的感情早已发生变化,不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不由得慌了神。
路延珩已经是路家少爷,他会慢慢接手公司继承家业,而她呢什么也做不了,对她好是不是也因为念着以前的感情,时间久了会厌倦她吗?冉絮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却找不到答案。
胡思乱想之际,教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视线闯入视线
“路延珩”
“嗯,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路延珩单手插兜走到冉絮月身边。
冉絮月掏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随后把手机翻转递给路延珩“早上上课静音,下课忘记打开了”
路延珩轻轻挑了一下眉,视线扫过琴谱是C大调的彩虹,随后坐了下来“一起?”
两人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又从高音徐徐降落。午后两点半的阳光,慵懒,悠然,沿着琴声古老而优雅的音符缓缓流淌。
盛夏来到音乐教室透过门缝刚好看见路延珩在敲着音阶,冉絮月则在一旁写着什么。
“怎么不进去”
江昭拉过门把的手被盛夏摁住“你就那么想当电灯泡”
江昭猛地抽回手“你说什么”
盛夏翻了个白眼把江昭拉到一边“你小声点!”
江昭看了一眼屋里岁月静好的两人,拍了拍头“对哦,我就猜到两人肯定有问题”
盛夏冷笑一声“江大少爷可真是好眼神,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哈哈哈哈,作为她俩的好朋友,我当然得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着走过去扣上门锁。
“有研究表明,当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独处会分泌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传递兴奋和甜蜜的信息。所以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就会感受到爱的幸福,然后这种化学物质可以加强和延长恋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你就把她们锁了,那有钥匙吗”
“没有”盛夏看着江昭义正言辞的样子内心直呼完蛋了。
“放心啦,本人做好事从不留名,待会肯定会有别的学生来,那门不就打开了”
盛夏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