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刚过冬天携着寒气已来到了A市,在晴朗无风的时候,天也是干冷的。
冉絮月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虽然穿着厚厚的外套却仿佛能看到前面人洁白皮肤上狰狞的两道疤痕,前面的人突然伸出手,笑道“小短腿,再墨迹下去天都要黑了”
“知道啦,你腿最长行了吧”笑着攀上这只手看向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还有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却依然止不住的想到那些事,想问问他还疼吗。
“笑不出来你就别笑,丑死了”换作平常自己早就跟这人得大战三百回合。
“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而且早都好了不疼了”虽然只是十来岁的孩子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哥,以后我来保护你,要是有人欺负你,她可完蛋了,”
路延珩噗嗤一笑,捏了一下脸上的软肉“那可能得练一练,你这小身板能保护我,还是我来吧”
没想到自此以后两人还真就练上散打。
路延珩登机前发来信息,推算一下来A市大概上午10点多,冉絮月莫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翻来覆去之后又怕明天磨蹭晚了,索性起床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太庄重不好,太休闲也不好,太招摇也不好,太朴素也不好……。
折腾良久,终于选定一条及膝的短裙、黑色与红色为主打、透露出神秘与可爱的意味、公主装的泡泡袖.黑色的底色,裙摆以荷叶的形式往下。然后心满意足躺进被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沉沉睡去。
醒来时散落的光芒从阳台溜进来,冉絮月发现自己居然比闹钟的时间还早一些,收拾好下楼时庄寒辞居然在等她。
“你——这是?”
“我哥不是今天回来迈,刚好可以一起去接他”庄寒辞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过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开心。
车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极速行驶的风声,冉絮月盯着庄寒辞翘起的一缕呆毛微微愣神。
“在想什么?”
“今天天气挺好的”
“哦”
接着又是一阵诡秘的寂静,司机透过后视镜也板正着身体。
“你……”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冉絮月侧身面带笑意说道。
“你要好好照顾我哥,他可是路氏少爷跟普通人家可不一样,所以你就多担待一点,不可以跟他生气发脾气,而且他又那么喜欢你,更不可以让他伤心难过”话落就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视线往下是庄寒辞略带局促绞着发白的指尖,不禁感叹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哥哥给弟弟操碎了心。
“好”听到这句回答床寒辞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扭头看过来。
“该你了”冉絮月本来是想问兄弟俩感情如何,眼下却已经得到答案,其实她还有好多问题想知道,又不知道该不该从眼前的少年了解。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跟你哥看起来感情挺好的”
“那当然”似乎还带着傲娇的意味说着,然后甩给冉絮月一个后脑勺。
冉絮月越来越觉得庄寒辞再高冷不还是一16岁小屁孩儿,而且别扭的时候跟路延珩都出奇相似,扭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被堵起来的马路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少爷,到了”
两人同时惊醒,一看时间距离飞机落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于是匆忙穿梭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没有人打电话也没有接通。
“我哥这是跑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走”冉絮月听到机场播报拍了拍头转身往里走去。
“去哪儿”庄寒辞问完才想起可以播报寻人,那晓得一恍神的功夫,冉絮月涌入人群已不见身影。
“砰”冉絮月吃痛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还没说出口,一道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几天不见这么想我”
抬起头就撞进一抹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跑哪儿去了,我们担心半天”冉絮月把头埋进路延珩的怀里,耳边真真切切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才感觉踏实下来。
路延珩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无辜的说道“航班晚点,手机也关机了,等你们好久都没来”
冉絮月这才松开略带歉意的说道,她最受不了这人一脸无辜的样子“来的路上堵车了,我们才来晚的”
“那就看见你跟个鸵鸟一样,庄寒辞呢”冉絮月都顾不上反驳鸵鸟这个称呼,才发现庄寒辞没跟上来,心里没来由一慌。
“从加拿大飞来A市的乘客路延珩先生,听到广播后请前往1号进站口,庄先生正在等你,如果有人见到一个穿黑红色公主裙披肩发的女生,请告诉她也前往一号进站口”路延珩看见本来形色匆忙的旅人纷纷停留不禁扶额,再看一眼更像鸵鸟的某人,微微俯下身“跑”抓住那只白净的手逃离掉这个尴尬之地。
“哥,这儿”
远远就看见庄寒辞冲这边挥手,冉絮月立马抽出手拍了拍因为奔跑而心跳加速的胸口,路延珩看着突然落空的掌心眸间闪过一丝不解。随后双手打开扬起下颚堆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庄寒辞此刻仿佛褪去冷漠的外壳,就像一个普通的弟弟蹭着哥哥的肩膀,阳光洒在两人的肩上,笼罩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冉絮月莫名觉得这一刻温馨且美好。
回到家已是下午,依然挡不过暑气扑面而来,连路边的风似乎都不想惊扰别墅区的宁静。
走进客厅是一片明亮的格调,大大的落地窗配上崭新的家具意外显得冷清许多。庄寒辞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走进一件卧室没多久便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冉絮月感觉衣服也粘哒哒的贴在身上不太舒服“想洗澡的话,左边那间是我的卧室,换洗衣服待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