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很久都没这么委屈过。
她承认,沈砚是不该对她有什么柔情。
毕竟当初他们散得这么难看,全是因为她。
但已经六年了,他身边新人旧人络绎不绝,没理由揪着她不放。
沈砚冷笑了一声,松开手,毫无情绪地望着她。
末了,他转过身离开。
温絮站在原地,听见沈砚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招惹?”
确实没有。
沈砚说得对。
她分明是在自取其辱。
回到家温絮倒头就睡,半梦半醒间接到了朱曼的电话。
“你是不是碰到沈砚了?”朱曼问她。
听到沈砚的名字,温絮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想瞒我?”她有些生气,“江荔抄袭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盯着看是哪家公关公司敢接沈砚女人的案子。”
温絮抿着唇,没吭声。
“我听说了,沈砚找的朝叶公关。你们见了吧?”
“嗯。”
朱曼追问:“然后呢?”
温絮情绪低落,声音沉沉:“然后,我们睡了。”
朱曼:“我靠,睡了?!你疯了?那可是沈砚!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
是,她疯了,才会觉得沈砚对她还心存一丁点的怜惜。
“我奉劝你趁早死了和沈砚重新开始的这份心。这么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可就没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沈砚跟你睡,也仅限于跟你睡。况且,他现在的女人可是江荔,背后那是一整个江家,你要是妄想从江荔的身边抢男人,绝对没好果子吃。”话题扯到江荔身上,朱曼倒是有些疑惑,“说来也奇怪,沈砚和江荔都半年多了,难道这次是认真的?要娶进家门的那种?”
温絮无心管沈砚和江荔的大好姻缘,只自嘲地笑了笑:“我和沈砚,早就翻篇了。”
朱曼道:“翻篇是最好。下周你生日,我给你包个场子!全天下男人这么多,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姐们儿带你去见识见识其他男人有多好!随便找个十几二十岁的小狼狗,哪个不比沈砚持久?”
温絮:“……”
沈砚连续加了五天的班。
研究所那边送来了一块新材料,他一直忙着做检测数据。
下班之后,沈砚和同事去喝了点酒。
赵柏然见他精神不好,多问了几句,最后话题回到了江荔的身上。
“你跟江荔不在谈了?她挺久没来找你了。”
沈砚和赵柏然同为A大地质学专业顶尖的毕业生,同年进的研究所。事业上的一生之敌,情感上的落寞好友。
“她最近没空。”
赵柏然后知后觉地拍了拍后脑勺:“我都忘了,江荔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对了,你不是给她找了朝叶的公关吗,搞不定?”
沈砚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温絮给的东西,他没发。
明明钱砸了,也拿到了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案,但说不明白,沈砚一直拖到现在。
他心情不佳,懒得说话。闭目养神的工夫,又听见赵柏然喊他的名字。
“诶,沈砚,你看,那个红裙子的……是不是上大学的时候送你戒指的那位?”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红色连衣裙,正趴在桌球台上瞄准的温絮。
裙子极短,春光乍现。
沈砚的眉头几不可觉地扬了一下。
赵柏然来了兴趣,一面看不远处的桌球台一面调侃他道:“我就说,难怪当初追你的那么多,怎么你唯独就答应了她。挺绝的啊身材,还是你眼光独到。和她做的话,应该相当不错。”
沈砚抿了口酒,脸色沉了几分。
“怎么?你想试试?”
赵柏然摆手:“兄弟的女人我不碰。”
沈砚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给点钱就能玩的罢了。”
话音刚落,温絮的身边来了个男生。
沈砚瞥见男生搂住了温絮的腰,凑过去和她说话。
驻唱刚唱完,周围很安静,男生说的话一字不差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沈砚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赵柏然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揶揄道:“你听见那小子说什么没?”
沈砚没搭话,赵柏然学着小男生刚才的动作和表情,把手放在了沈砚的后腰上模仿道:“姐姐这么会玩?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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