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眼前的情况,根本不能坐以待毙,虽说我们手里有不少空包弹,但是没什么威力,根本打不死人,只能依靠手里匕首制敌。
匕首对猎枪,除非近身不然冲过去只能等死。其实,我想过这会不会只是演习的一部分,可是老枪死的那一幕,太真实也太恐怖了。
在来c组培训之前,我们这些菜鸟哪经历过这种情况,我连杀鸡都不敢看。
这村落,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现在还可以持枪,里面人到底是谁?
是演习,还是真实,很多的问题,无法解答。想到这,我藏蓝色的特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等下去马华他们死定了。”老屁说道。
我和小杰点了点头。
“要不先摸进去?”我问
老屁看了看时间:“再等等,天黑再行动。”
东北的冬天日落时间,在傍晚四点多就开始渐暗,到五点多便全都黑了下来。
这时,离大壮去找支援,已经四个小时了,而村里的情况又始终不明。
“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们必须摸进去。”老屁说道。
“怎么摸,我们都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小杰深深地低着头,在地上比划着。
我心跳得厉害,预感可能要出事。
“我们必须拼一把。”老屁说。
有时候,当人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们都会想,要不然我们拼一把,可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谁都会犹豫。
小杰说:“要不然我们再等等支援。”
老屁说:“大壮一定是被抹掉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小杰:“可是.....”
老屁说:“麦子,你什么想法?”
“拼一把,再不去马华死定了。”
虽然我和马华彼此有过矛盾,可此时我的确不能再犹豫了。在所有的私人矛盾前,他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们战友。
摸进村子的路,太过空旷,我们不能从正面进入,只能从东面的河沟摸进去。
作为四面环山,尘封已久的自然屯来说,无疑为我们的潜入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满是野草荒凉,周围不少的房子已经残破,只有村子最中心的几户微微亮着昏黄的灯光。
“摸到那几户,观察下情况。”说完老屁把空包弹的枪甩到了后面,抽出了在月光下泛着暗灰色的匕首,一路向前。
突然汽车轮胎与砂石路面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
“来车了,隐蔽!”老屁低声道。
汽车行驶地声音越来越近,灯光也把一下幽暗的村庄照出了光亮。
我们躲在枯黄的野草地里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没过一会,汽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房子,车上走下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边走还边对屋里的人说:“老大,我抓到个舌头。”
我顺着汽车的灯光一看,被拽下来的正是大壮。
他双手被捆在了背后,双脚也在绑在一起,满脸都挂了彩。
可没想到小杰突然说了声:“是大壮!”
“是谁在那!”那男人说着就冲我们跑了过来。
老屁喊道:“快撤!”
其实说心里话,我们并不埋怨小杰,虽然他的一声“大壮”,导致我们的计划被打乱。
在混乱中小杰第一个冲了出去,和迷彩男打了起来,而我听着老屁的命令正在往后撤。
老屁:“小杰,快撤!”
小杰喊道:“别管我!”
“去他妈的,要死一起死。”说着话,我拿着匕首冲迷彩男跑了过去。
而此时,屋里的人已经都跑了出来,死死地将小杰按在了地上。
“放下刀。”从屋里走出的中年男人拿着猎枪冲着我们说道。
小杰被控制,我和老屁只能慢慢地放下刀,被跑过来的几个人扭臂按到了地上,脸也和地上碎石死死地贴在了一起
后来当我提起,这段经历时,有人问我说,“为什么不开枪?”其实空包弹在近距离以及直接攻击到致命位置时,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可在黑夜,如果一旦开火,必然暴露了位置,我们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死于猎枪的之下。
千万别问我怕不怕死,事实就是我真的怕。
被下了枪,我和大壮、老屁,还有小杰,分别被羁押在不同的屋里,巧的是我遇到了驴脸马华。
这时的马华,衣服被撕扯了一半,双手被吊在破旧的房梁上,身上露出的腱子肉被打的满是鲜血淋淋,嘴里还不停地骂喊着,“老子,迟早干死你们。”
马华看见是我被押进来了时,整个眼睛都失去了神采,默默地念叨着:“这下完了!”
押我进来的人虽然蒙着面,可是从力量和手法上,我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个人受到过专业的训练,而且从扭手腕,绑绳的细节上,我感觉他的手法很像老朱在基地教授我们的军用技。
“是雇佣兵吗?”我心里想。
突然蒙面的人忽然,一拳打到了我的肋间:“狠狠地说,谁他妈派你来的。”
“我草你姥姥。”我骂道。
紧接着我又迎来了重拳和脚的蹬踹。
一时间,撕裂般的疼痛,不断地在我的身上碾压,鼻血,嘴,眼角,鲜血直流。
最开始,我的本能,会想尽力的躲开,迎来的击打,可到后来我完全被打瘫在地。
我能感受到的只是血迹在空气中挥发的腥味,还有恶狠狠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响起:“说,谁派你来的。”
“你妈的,狗血的剧情竟然电视剧里,一模一样。”
“驴脸,你们都不新写剧本吗?”我躺在满是灰尘和血迹的土砖上问道。
蒙面男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骂道:“你他妈的!”
过了一会儿,拿着猎枪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蹲在地上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吃力的睁开被打肿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