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她们姐妹与南诺关系也挺好,后来发现她总是爱装可怜扮柔弱从姐姐那里抢东西,南笙就不待见她了。南诗还与她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而性子直拗的南笙是装都懒得装。
“我好心来探诗姐姐,你怎么能撵我离开?再说了,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姐妹情深,不论如何我也该见她稍作宽慰。”
南诺说完又要往里去,南笙立马又阻在她面前,“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心。我姐姐好得很,什么事都没出,用不着你来宽慰。”
南诺往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与南笙的距离,担心她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南诗醒过来的事儿已经在府里传遍了,肯定不是假的。现在南笙拦着她不让她见南诗,想来也是担心自己在南诗面前说错话,惹南诗伤心。
既然不让进就算了,只要她没耳聋就成。
“笙妹妹,不是我做姐姐的说你,诗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当没事发生呢?你应该像我一样想着要多安慰安慰她才是。毕竟被人退婚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了,没人能承受得住。”
南诺的脸上全写着‘我是真的来关心’,但说出口的话又是字字诛心,直听得里屋的南诗羞愤难耐
,痛不欲生。
“你……你能不能住口,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南笙且说着就要把人往外推。
南诺巧妙的避开她,朝着寝屋里喊,“姐姐,我来过了哈,是笙妹妹硬拦着不让我进门。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忘了与胡家哥哥的情谊吧,我得到消息说胡家已经开始给胡家哥哥另张罗亲事了,那胡家太太还说让你现在去给她儿子作通房她都不愿意要你,她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你,作践你。姐姐你是南家大房的嫡女,怎么能受此羞辱?我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去了胡家理论,没想到胡家人非但不道歉,还反污我们南家丢人,姐姐你听见了吗?你说句话啊!”
“啪……”
南笙一巴掌拍在南诺脸上,怒道:“谁要你多管嫌事?你快滚,我姐姐不想再听你说半个字,你快滚。”
南诺捂着被打的脸,委屈的盯着南笙,“我为诗姐姐出气有什么错?难道你听到那些话会无动于衷吗?再说了,又不是我害诗姐姐落入匪窝的,更不是我让人毁了她清白,那胡家来退婚我也拦不住啊!”
“我让你滚……”
南笙气得扯开嗓子怒吼,南诺依旧是那副受害者的模样,委屈得眼泪直淌,“我在
为诗姐姐撑腰呢,你为何这样赶人,难道你要把所有关心诗姐姐的人都赶出去吗?”
南笙再也受不了了,觉得要是再听见南诺开口,她肯定会忍不住把她给撕巴了。
南诺被南笙视死如归的眼神给吓着了,这才讪讪的收了口。反正他也达到目的了,揉揉被打的脸,又抹了抹眼泪,朝寝屋里喊,“诗姐姐,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看你。”
“谁稀罕你来看,假仁假议的东西,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和姐姐面前。”
南笙冲着南诺的背影歇斯底里。
看着南诺走远,南笙才转身冲回屋里,她看到姐姐依旧目光淡淡的望着帐顶,只是眼神里添了呆滞。
“姐姐,你别听南诺那贱人胡说,你是知道了,她例来对咱们俩都是不怀好心的,那些话肯定是她故意在你面前说,故意想害你的。”
一颗泪顺着南诗的眼角滑向耳际,即便她的心此时千疮百孔,依旧没开口说出半个字。
南诺回到自己院儿里,她的父母都在堂屋里等着她,看着她脸上被南笙煽了五个手指印,甘氏心疼得掉眼泪,南振䘵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南诺便把事发的经过告诉了他。
南振禄听后心里很是满意,道:“
很好,杀人诛心,要是南诗还能活下去,只能说她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瞧瞧南笙那小贱人,下手多重,把你的脸都打肿的,我这就找她去。”
甘氏且说且要往外去,南诺一把将人拉住,“阿娘,你急什么?只要有达到目的,挨一巴掌有什么打紧?而且我这还算是轻的,许姨娘不是被打掉两颗牙吗?她那么爱美一个人,这会子肯定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见人吧。”
闻声,甘氏又忍不住想笑,嗔责的望了一眼南诺:“你呀,就是调皮。”
与此同时,南诺的行事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南府,躺在床上的南雅笑得捂着肚子直打滚,肚子痛,但并不防碍她高兴南诗姐妹被南诺诛心。
许姨娘肿着半边脸匆匆走进来,见状忙招呼她,“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些吧,你肚子里的伤还没好呢。”
南诺早晨本来好些了的,就因为这件事愉悦到了她,现在肚子又痛起来了,她抓住许姨娘的手,说:“阿娘,你听说了吗?真是太解气了,还是南诺的温柔刀利害,看把南笙气得,真是解气又解恨。”
许姨娘安抚了南雅两句,在离开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