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打算,一想到她那英俊的未婚夫,南诺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得漾人。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南振禄迈过门槛,他脸上带着笑,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刚接到越哥儿的信,要是路上顺利还有几日便能到家了,而且姑母他老人家也跟着一起回不省亲。”
“什么,姑母也回来了。”
甘氏惊诧出声,随即言道:“姑母她老人家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南振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多年未回,思乡心切吧。正好,她回来咱们可以好好跟她商议商议诺姐儿的婚事问题,要备些什么嫁妆,韩家可有忌讳,还有京城的一些规矩咱们都得让诺姐儿先学起来,否则届时失了体面掉的可是诺姐儿的价儿。”
甘氏连忙点头,“还是二老爷想得周到,你说这事要不要向大房那边支会一声?”
“有什么好支会的,刚才还听说大房那边被岳老太太闹了一场,还是且让他们清静清静吧,这些小事就不用拿去叨扰大哥了。”
南振禄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袖,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夜里接到消息,说二乔娘死了。
宣瀚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想着朱管事一家的事已经捅到南大老爷面前去了,接下来就用不着贺风再盯着了。只是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他还挺好奇南大老爷的手段。
“殿下,流沙河的水匪已经平了,待朝廷驻军稍作休整,就要拔营回京了,属下得到消息说世子爷有意路过这里,大体意思就是想让殿下跟着一起回京,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颜末拱手朝宣瀚作了一揖,态度很明显是愿意二殿下赶紧回宫去的。
贺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说道:“不是属下愿意回去,实在是出门在外太累了,公子爷,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您要是舍不得南家二姑娘,她的卖身契不是在公子爷您身上吗?她敢不跟您走?”
宣瀚正剥着花生,闻言,立即把手里的花生砸向贺风的脑门。
由于躲闪不及时,贺风吃痛的揉着脑门,“哎哟,好痛啊,公子爷,你下手轻点儿,可别把属下给砸傻啦。”
宣瀚沉默了一会儿,“行吧,就让萧景仁往这边绕吧,咱们一起回京去。”
颜末松了口气,贺风也松了口气。
再晚些时候,宣瀚看见南笙屋里的灯熄灭了,出了院门直接往南文渊的院子里去。有些事情,今夜得做个决定,拖来拖去不
是他的性格。
只是刚才到半路,就遇到了扶着岳老太太消食解闷的南雅。
南雅见宣瀚没理她们祖孙,而是直接打眼前过去了,觉得自己的身份受到了挑衅,转个背就拦住了宣瀚的去路。
“你眼瞎吗?没看到我和我祖母吗?你竟敢不打招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府去。”
宣瀚看着这个比昭姐儿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被她的话给气乐了,“你和你阿娘在我手下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亏了,怎么还敢拦我的路,你也太不长记性了吧。”
不是不长记性,实在是有外祖母在这里,她觉得有人撑腰。
“不管怎么样,这里是南家,我姓南,你是客,见着我就得对我客气些,还有,这是我外祖母,就算是我阿爹见了都得客气相待,你凭什么眼睛都不斜就要走?”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可宣瀚才懒得和一个小丫头吵架,有些后悔没带颜末出来,她肯定对颜末阴影。
“我还有正事,可没空陪你闹大姑娘脾气?再不让开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哪里来的后生,如此不识礼数。”
岳老太太今日被南笙气得睡不着觉,南雅为表孝心才陪着她出来走走。
“她叫苏大牛,是南笙带回来
的,我阿娘说他和南笙肯定有一腿,否则他没道理处处都维护着南笙。”
那岳老太太不怒叱南雅小小年纪说话难道侮辱人,反责问起宣瀚来,“真有这回事?”
她饶到宣瀚前面前,借着廊下的灯笼看清了宣瀚的容貌,这个少年长得眉目有神,面容俊秀,还自带着一股君子威严。不怪南笙瞧不着自己的孙子全哥儿,比眼前之人一比,的确是比不过啊!
“你真与笙姐儿私定终身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小的不知事难缠,老的一把年纪了还难缠?
宣瀚忍不住扶额,“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赶紧让开,我可没功夫跟你们浪费时间。”
“我可是笙姐儿的外祖母,你岂可对我如何无礼?”
岳老太太今日受到的不尊重和挑衅太多了,她刚刚才消化掉一些,没想到又撞上了个苏大牛,和南笙一样,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又不是南家人,又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与你攀扯。”
宣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