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一少年凌空而来,风卷起他湛蓝色的衫角,掠翻他的外袍。少年眉眼英逸,带着与生俱来的姿意与骄傲,唇角的笑容浅浅淡淡,肆放着半点不将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的漠然。
南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大牛’,她怔怔的看着他,惊得眼都不敢眨一下,直到他将所有的强盗打跑,并夺回了南笙要的东西,她才悠悠地,从他的语声里回神。
“京城的治安可没这么差,这该是从哪里溜进京城的。”
宣瀚走到南笙面前,居高临下,眉梢含笑望着她,“怎么,吓傻了?”
说完,把手伸到南笙眼前。
南笙看着在瞳孔中放大的手,并不想借助他的力量起身,可惜自己的身子刚动了动又痛得她满头大汗。
宣瀚蹲到她面前,“你伤得可不轻,得看大夫。”
于是他不顾南笙的讶异,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还没走几步,就有个妇人气喘不停的跑过来,嘴里还喊着:“抓强盗,抓强盗。”
宣瀚将手里从强盗那里抢回来的东西丢给了妇人,然后在那妇人惊异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
大街上,因为有不少人侧目,南笙靠在宣瀚的怀里很是窘迫,“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几个月不见,你的功夫可是半点儿也没见长。”
果真是她熟悉的苏大牛呢,开口闭口都能气死人,“你怎么会在京城?”
宣瀚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避过迎面而来的人群,反问道:“我还想问问你,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她不想来京城的,是阿爹和大姑母非得让她来的。
此时的宣瀚话里有话,可惜南笙没有听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痛得厉害,“我为何会出现在京城那是我的事,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这里离仁济堂不远,宣瀚直接将人带到了那里。
经由江大夫诊断,南笙断了两条肋骨,五脏有震伤,至少需卧床歇息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看南笙难受得那样厉害,宣瀚就已经感受到她伤得不轻,没想到竟是断了两条肋骨,还有内伤。
南笙躺在病床上想起身离开,可是一动江大夫就说:“最好别乱动。”
她与江大夫不熟,只听南诺说过一嘴他好像在给府里什么人治病。
她在京城除了寅国公府的那些人,旁的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她现在想找个人给大姑母报个信都做不到。有些怏怏的躺了回去,
不经意间抬头看着苏大牛似笑非笑的脸,“笑什么笑?”
“咱们好歹也算是故友重逢,你怎么是这种态度?”
什么故友重逢?她可是做好了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准备好吗?
“我不想听你贫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京城?”她是因为南诺的亲事和收回京城那三间铺子才进京的,难道苏大牛也是因为生意?
和他查到的一样,南笙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南家大老爷和南家大姑母是什么意思呢?既让她上京又不点透他的身份?
这一点宣瀚一直没想通,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我家在京城。”
她听过他说过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从未听他说过他的家在京城。不由得让她想到父亲和大姑母非是让她进京的态度,莫不是他们早知道苏大牛也住在京城?
“你到底是谁?”
知道宣瀚真正身份的江大夫,闻声后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宣瀚依旧揣着一脸的笑坐到床沿上,“你现在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路见不平的代价你已经体会到了,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不自量力。说说吧,你现在想怎么样?是我亲自送你回寅国公府,还是替你雇一辆
马车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住在寅国公府?”她徒然想起来当初他离开南家坝的时候是和寅国公府的世子爷一起走的,当时她只当是种巧合,现在看来是她肤浅了。“你认识寅国公世府的世子爷?”
“我们当初一起离开的南家坝,算是认识吧。”
宣瀚的话模棱两可,给了南笙很大的想象空间,正待她又要说什么时,宣瀚又打断了她,“这样好了,我在京城有套别苑,你暂时住到那里去好了,咱俩好久没见,正好可以叙叙旧。”
住到苏大牛那里去?这句话简直有麻沸散一样的效果,南笙瞬间觉得浑身哪哪儿都不痛了,脸还发烧发烫。
“你胡说什么呢,谁要住到你那里去?我要回寅国公府。”
“真是可惜。”
宣瀚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说:“我还是去给你雇马车吧。”
仁济堂门口,贺风早已等在那里了,看到自家主子出来,迎上去道:“公子爷,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甫一重逢,便进医馆了?”
宣瀚懒得与他废话,先让他去雇辆马车过来,然后又形容了先前那几个强盗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