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娘心虚得紧,脸上也是慌乱,但嘴上却是在狡辩,“我做什么好事了,你生什么气?”
“哼。”碧罗一声冷哼,“你做的什么好事情你会不知道?你现在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没有目的的?杜雁娘,别以为你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可以瞒天过海,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是不是?”
杜雁娘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自己捂痛的手臂,却是不敢看碧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睡觉,跑到二皇子殿下房间附近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杜雁娘极力的在心里罗织着可靠的说词,“我只是睡不着觉,出去走走罢了,而且这客栈就这么大,我路过二皇子殿下的房间附近也很正常。”
她定是觉得自己的这番说词很有说服力吧,才把脖子给梗起来了,真是可笑至极,“咱们今日一早便出发了,公主殿下用晚膳时就开始哈欠连天想睡觉,碧青亦是如此,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是精神百倍,还有心情出去闲逛?你说你心里没鬼,谁会信你?”
“你爱信不信。”说到这里,杜雁娘也有些恼了,她的确目的确不纯,就是在先前给公主殿下
送茶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侍卫说京里有折子送到了,二皇子殿下今夜肯定又要挑灯夜看,她便想着是不是可以借着送茶送宵夜的机会去接近二皇子殿下。只是这个想法还在心里没有实施出来,就被二皇子殿下的那个贺风侍卫给逮住了。那就像只鬼一样,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突然就出现在她身后,凭白吓了她一大跳。
也真是怪他,要不是他,自己今晚肯定能和二皇子殿下说话上,说不定还能聊得很好呢。
杜雁娘已经翻身躺到床上去了,碧罗极为无语的鄙夷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也去睡了。
杜雁娘背对着碧罗,闭着眼睛在心里好一通臭骂。
次日起程时,南笙多多注意了一下杜雁娘,发现只要有宣瀚出现的地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他。有了情爱的心思之后,南笙也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异常和敏感。
按照行程,午后不久就能到凉州城。
楚浮生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心思重重,想着自己当初离开凉州时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谁知道再回到凉州时就要变成阶下囚。他多么的不愿和不甘心,但他又有什么选择呢?强烈的无力感袭卷全身,让他整个人看
起来都恹恹的。
洪玉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楚浮生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也一一向主子殿下做了汇报。
“我想这应该就叫近乡情切了吧。”
宣瀚调侃了一句,南笙瞥了他一眼,“这楚浮生你打算如何处置?到了凉州之后,总不能真把他直接交到他老子手里吧。”
“他倒是想,可能吗?”
宣瀚深吸了口气,眼中不由得迸出几抹危险的精光,“白吃了我那么多天的干饭,总不能不报答我吧。”
昨日骑马过了瘾,今日昭姐儿只能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她多少有些昏昏欲睡。
快到中午的时候,昭姐儿才悠悠转醒,用湿帕子擦了擦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些。
“什么时辰了?”昭姐儿问。
碧罗说:“快到中午了,贺风说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能进凉州城了。”
原来快到中午了,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拿些点心出来吃吧,有些饿了。”
碧青立即从马车中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盒点心,昭姐儿选了选,说:“给二哥哥他们拿点去吧,快到凉州城了,估计也不会找个什么县城和镇甸吃午饭了,让他们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等到了凉州城再找
个地方好好用午膳吧。”
“是。”
碧青立即应下,下得马车后杜雁娘忽然靠了过来,从她手里取走了点心盒子,“我去送吧,你回车里去。”
车室里的昭姐儿和碧罗都听到了杜雁娘的话,不由得纷纷蹙眉,碧罗刚把帘子撩开就见杜雁娘已经往前面的马车去了。若是此时出声叫住她,未免太过引人注意,只能放任了。
“碧青你快上来吧。”
他伸手将碧青拉上了车室,帘子一放,车轮滚滚多少能制造出不少杂音,她对昭姐儿道:“瞧瞧她那副积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侍候着二皇子殿下的女使呢。”
这回连傻傻的碧青都提出了疑问,“这雁娘姐姐怎么老是爱往二皇子殿下身边凑?该不会她是想当二皇子殿下的女使吧。”
昭姐儿和碧罗相视一眼,皆不由得笑出了声,碧罗说:“公主你看到没,连碧青都觉得不对劲儿了,二皇子殿下那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能没看出来?”
碧青懵懵的眨了眨眼睛,惊道:“杜雁娘真的想当二皇子殿下的女使?可当初在章州城救她的分明是公主殿下啊,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报恩的对象是公主殿
下?再说她先前跪在观泽县的驿馆门口,求的也是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