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送你过来的时候,我也是想让你做我儿媳妇的,所以让你跟着凯哥儿到了他的任上去培养感情,可你也清楚了,不仅凯哥儿对你无意,连公主殿下都不同意你们这门亲事,我也是没法子啊!依我看呐,这个南越你肯定是不能错过了,否则将来再到哪里去找这么好一门亲事?”
提到公主殿下不同意她与凯哥哥的亲事,贾兰就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在公主殿下面前的冲动和造次,那时要是讨得公主殿下欢心了,说不定她还能得到公主殿下给她和凯哥哥赐婚呢!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贾兰不作声,二人回了相府。
一进门就听说喜君姑奶奶回来了,定然是抱着她的外孙女回来看她,柴夫人心情愉悦的加紧脚步往自己院子赶,果真看到她的外孙女儿在庭中蹒跚学步,女儿喜君则在前面一边护着她,一边引导。
“你这丫头,怎的来得这样突然,也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我今日就不出门了。”
文喜君连忙将学步的姐儿抱在怀里,看到阿娘伸手来接,又把姐儿递了过去,笑道:“今日家中无事,我看着日头也不错,就想带孩子出来走走,也是很久没见着祖母了,便回娘家来了。”
柴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也是个福气好的,夫君与你和睦,婆母也是不折腾人的,由得你隔三差五就往娘家跑。走,咱们进去说话。”
进到屋里手,柴夫人又把外孙女还给女儿,在外头待了那以久,她得先换身衣裳出来说话。
文喜君便拿了一个果子,一点一点的喂怀里的姐儿,听着衣屏后母亲问她,“可有去看过你祖母了?”
“已经去看过了,姐儿闹了好一会儿,祖母乏了,我怕把祖母折腾出病来,这才赶紧离开了她的院子。”
听着女儿的回答,柴夫人从衣屏后换了衣裳走出来
看着她一脸的笑意和喜色,与自己上次回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忍不住问道:“阿娘,你有好事情吗?我怎么瞧着你很高兴?”
“可不就是好事情吗?”柴夫人便拉着女儿,兴高采烈的把为贾兰在榜下捉到个好女婿的事情说与她听了,“……你说贾兰这丫头是什么好运气,竟能捉到这么个好人家,将来说与你舅母听,她肯定也挑不出我什么错处来了。”
文喜君则在听到寅国公府南家字样子,脑袋里立即就想起一件事来,可不就是那日在望江楼发生的事。天呐,这是什么孽缘啊!看母亲这副欢乐的表情,显然并未听过那些流言蜚语,她便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说与母亲听听。
看女儿露出一脸凝重,柴夫人心里犯疑,“喜君,你是不是也觉得南家这么好的人家说与贾兰,太便宜贾兰了是不是?”
阿娘与她想的不一样,文喜君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阿娘,那寅国公府的四房夫人是个好的,只是她那侄女和弟妹……。”
她说的是南夫人的侄儿,可没提到什么侄女和弟妹啊!柴夫人有些糊涂,连带着愉悦的神色都降了降,“你在说什么啊,我说的是四房夫人的侄儿,你怎么扯到她的侄女和弟妹身上去了?”
“哎呀,母亲,事情是这样的……。”
文喜君就把那日在望江楼发生的事告诉了柴夫人,柴夫人当即就笑不出来了,她满以为这是桩好姻缘,没想到那甘氏母女竟是这龌龊的禀性。
“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可是传了好些天呢,也就近两日才歇下去,虽然没有那么回事,毕竟让夫君的私德让人议论了去,我没出面找上门去,一是人家好歹是寅国公府的客,二则怕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想着还是罢了,等是非自己过去。”
她没说当日被折辱的另一个当事人乃是即将嫁进皇家的姑娘,皇家都没发话,她自然也是不敢乱说话的。
“母亲,我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子不教父之过,你看那甘氏母女的禀性,那个南家公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说是这样说,但柴夫人却是陷入了沉思,再定神时神情也没那么激动了,她看向女儿说道:“我仍觉得这是门好得不能再好的亲事了。”
文喜君哑然了一瞬,很快就理解了母亲的意思,“这亲做真的好吗?万一将来……。”
“你舅母只会感谢我替她的外甥女寻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你想想啊,这个贾兰自幼父母双亡,她自小养在你舅母跟前,她自己的原生家庭已经没什么给她了,你舅母再疼她,那有自己的亲女儿亲?不然怎么会拐弯抹角把人往我身边送?明着是想给贾兰寻个好归宿,可不就是把她抛弃了吗?原本她就是看上了咱们家,从前我想着凯哥儿那样的禀性,娶京城的贵女肯定也不会有好的愿意嫁她,我娘家那边的人,好拿捏,传宗接代好了。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弟弟这样的出息,我可不能让咱们相府的媳妇毫无出身可言,让凯哥儿抬不起头来。而且你舅母打得一手好算盘,贾兰嫁得好,是她的提携,要是嫁得不好,又是我保的媒,与她没干系,将来贾兰要哭要闹都找不上她。”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