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也是这样想的,“我也这样觉着,到时候再替你哥哥纳几房贵妾,要是不想我们二房的子嗣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阿娘有的是法子。”
哥哥的事情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好歹贾兰顶着半个相府的背景,南诺坐在阿娘身边,立即问出她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昨夜南笙也进宫去了,阿娘,大姑母是不是为她相看上谁了?”
现在镇国公府没落了,消息也不灵光了,她的傻女儿居然还没听说。甘氏扶了扶额,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她拉着南诺的手,然后目光又在她脸上移了移,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见甘氏一脸的异样,南诺又不傻,当即猜到肯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阿娘你说吧,我撑得住。”
甘氏思虑再三,还是说出口了,“南笙那小贱人好命,昨夜被皇帝陛下赐婚给了瀚王殿下。”
瀚王殿下?皇室?南笙要嫁进皇室?
对于这个消息,南诺直觉是晴天劈雳,午夜梦回时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南笙有可能嫁高门,也有可能是低嫁,万万没想到她要嫁的竟然是高不可攀的皇室。
看着女儿瞪大双眼不可置否的模样,甘氏忧心不已,她紧了紧南诺的手,又说道:“诺姐儿,事已至此,你别太往心里去。”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命?是不是大姑母从中做了什么?或者是昨夜在琼林宴上南笙勾引了瀚王殿下?”回过神来的南诺浑身都在颤抖,她难以想象南笙要是真成了瀚王妃,她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甘氏看着有些压抑的女儿,不住的摇头,“不是不是都不是,诺姐儿,你还记得当初随南笙和南诗一起从镜儿山回来的那个公子吗?南笙说他是她们姐妹俩的救命恩人,因为救南诗受了伤,所以住在南家养伤。”
南诺仔细想了想,然后脑袋里有了一个人的身影,“我记得,阿娘,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就是瀚王瀚下。”甘氏也捂着胸口,又痛又气。
“什么,我记得他叫苏大牛,他竟是瀚王殿下。”
南诺实在受不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当即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吓得甘氏手忙脚乱,连忙喊来翠娇请大夫去。与仆妇一并将南诺抬到床上,可是没一会儿仆妇就发现她的身下在流血,若不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倒下,甘氏也想昏过去。
消息传得很快,没一会儿小江氏和韩子鑫就匆匆赶了过来。
因为他们知道南诺昏迷前是与甘氏在一起,便问南诺昏过去的原由。甘氏哪里好意思开口说女儿是在为擅妒被气昏的?只能说:“上回她说要给我打个络子,转身去拿的时候动作快了些,一不留神就被拌倒了。”
韩子鑫和小江氏没有怀疑,这可是南诺的母亲,他们相信她没有理由说谎。
翠娇匆匆忙忙请来大夫,大夫又是施针又是喂丹药,好不容易才缓解了南诺的病况。
韩子鑫走后,小江氏闻着屋子里的血腥气难受得很,也搭着方妈妈的手离开了。
甘氏这才松了口气,令翠娇守在外头,她看着微微睁眼的南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诺姐儿,是阿娘错了,就该一直瞒着你的,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南诺缓缓把眼皮睁起,“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阿娘,我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甘氏只默默的流泪,不作声,南诺又问:“南笙与瀚王殿下的婚期定了吗?”
“今早宫里命人送来了凤冠霞帔,皇室婚室不似民间,得找钦天鉴算日子,还没定下来呢。”甘氏抹了抹泪,又妈继续说道:“昨夜我和你哥哥去找了你大姑母,她说笙姐儿说过了,她不会要我们的性命,你可以安心的。”
不要他们的性命就能安心吗?不,南诺想到南诗当日死时南诺的说的那些狠话,她还曾嗤笑她大言不惭,她可是要嫁进京城,嫁进镇国公府的人,南笙能耐自己如何?可是现在呢?她要嫁给瀚王殿下,妥妥的皇家媳妇,自此她是君,自己是臣,见着她之后,她说话自己得听着,她不让坐自己就得站着,多么憋屈啊!
“那小贱人藏得真够深的,现在才把底牌亮出来,想来就是想看我这副惨状吧,还有大姑母,她肯定知道瀚王与南笙那贱人有染,所以南笙进京城她才那样老神在在,肯定是早就知道她会嫁给瀚王殿。阿娘,我们被都他们给耍了,我好恨呐,好恨呐!”
“诺姐儿,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要是再激动,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就要保不住了。”
南诺狠狠的抓紧床单,甘氏继续给她分析厉害,“姑爷现在整颗心都在西跨院,你这个孩子要是没了,想再有孩子那就难了,求求你听阿娘的话,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保重自己才是真的。”
她想到了自己离开南家坝到进京后过的日子,南诺越想越悲哀,越想越心凉,原想着南笙嫁得不如她,多少让她心里好受些,平衡些,可她偏偏嫁得自己高樊不上。
老天爷是故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