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何大夫喂下弟弟解药,过了一会儿诊脉,发现解药是真的,弟弟的毒愫在开始慢慢变淡后,她也有了心情处理别的。车队那么多人,不仅老爷和太太,那些人全都是她和洪扬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想好好招待他们。
于是苏瑜他们在堡主府吃了一顿不错的午膳,候郎和洪葵被绑在议事堂外的庭中,今日有太阳,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更加显得疲惫,洪葵眼皮子打架打得厉害,他偏强撑着一口气,坚决不昏睡过去。
昭姐儿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两个孩子都很好奇,胆子也大。来到绑住洪葵和候郎的地方,灏哥儿仰起阳光下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脸,问,“你们很冷是不是,所以才会在这里晒太阳,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坐着,还是要站着?”
候郎和洪葵现在不想说话。
晏姐儿又走过来,拿着也不知在哪里捡的树枝戳了戳洪葵,“你一直这样被绑着,不会饿肚子吗?我刚才吃了一个大鸡腿,可好吃了。”
晏姐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奶音,好听的同时又直接诛杀候郎和洛葵的心。
这一刻洪葵和候郎死的心都有,本来已经够丢人了,早上他们还是这堡主府威风凌凌的话事人,这才过去多久,就被人当成了阶下囚绑起来。还要被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孩子笑话,候郎索性眼不见为净,闭上了眼睛,但洪葵却是受不住这份屈辱,“我不管你们是那里来的小畜牲,赶紧离开,否则我弄死你们。”
灏哥儿稳住了,晏姐儿吓哭了,昭姐儿一脚踢到洪葵腿上,“你现在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皮子利索,还敢威肋我们,骂我们是畜牲,你真是死一千次都是便宜你了。”
洪凝给苏瑜和宣祈安排了个小憩的地方,宣祈坐在书案前翻看洪葵整理的有关金矿的资料,快看完的时候,青蓝来报,“陆重亲自带着两千守备守往洪家堡来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就能进堡。”
“贺防几时能到?”
宣祈问。
青蓝推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跟陆重前后脚。”
“那就让陆重当前脚,贺防当后脚,这戏台子都搭好了,总得有角登台才叫好。”
“是,属下明白。”
这个明白,是指如果贺防先到了,为了让陛下欣赏到一出好戏,得让贺防先藏起来,让陆重先到的意思。
诚如先前预料那般,洪葵后派出去寻到帮手的洪家堡护卫果真在半路遇到了被蝶依打断一条腿离开的护卫,为了增加洪家堡真出事的可信度,二人同乘一匹马到守备军驻地报信。
彼时陆重正暗暗欣赏着好几大箱新提练出来的黄金,做着能换无数美人和军功的的美梦。听说洪家堡出事,他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自家妹妹会不会有危险,而是想着那些人手段高明,会不会抢了本该属于他的金矿?
同时又很恼怒洪葵竟这么没用,不过一个车队,区区二十人左右,竟将他一个新上任的堡主给欺负成这样,太可笑了,实在是可笑至极。
于是立即吩咐副将清点了两千守备军,而且全是骑兵,由他打头阵,匆匆赶往洪家堡。
一路上马蹄扬起的灰尘弥漫在山间经久不散,陆重迫切想知道洪家堡内的情况,很是担心万一堡里诸多与金矿有关的东西流露出去让朝廷发现,只怕他就要做一回叛军了。但在那之前,金矿里的金子就得捞个够本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还给洪葵分一杯羹。
守备军直接冲进了洪家堡,惊得大街上的堡中百姓四下逃蹿,在看到那些人穿着守备军的服饰,又即便是被马撞到受了伤,也是敢怒不敢言。
很快堡主府门口,陆重勒停了马缰绳,带着几分恣意的动作翻身下马,然后吩咐副将领二十几个守备将士随他进府,其余的全都守在外头,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陆重就那样冲进了堡主府,正巧碰到给弟弟送药去的洪凝,见着她,陆重充满肃杀之气的眼睛一沉,“大侄女儿,你还真是命大啊,不但活着还重新回了堡主府。”
看着这个从前与父亲称兄道弟的陆重,被他的虚伪气息熏得恶心,“这堡主府原本就是我的家,我为何回不得?倒是你们一个个的,居心不良,心思歹毒,我重新回到堡主府就是要为我爷爷和父亲讨公道的。”
手里要是不是弟弟的药,洪凝就直接泼过去了。
“我不阻止你讨公道啊,毕竟你父亲和你爷爷又不是我害死的。”陆重饶有兴趣的看着洪凝,觉得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我父亲和爷爷因为什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你就洪葵就是蛇鼠一窝的畜牲,你们都是害死我爷爷和父亲的兄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罢了,陆重觉得自己还有正事要干,没必要跟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多浪费唇舌,“行了,不跟你打嘴皮子仗了,带我去见你的救命恩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风流人物竟敢不把我守备军将军陆重放在眼里。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