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上秩事只要地方上的人知道,宣苑是怎么知情的苏瑜不晓得。但巧的是那地方真离边坠城不远,她也是从成江城赶来的途中才发现自己曾离边坠城这么近。此时拿来敷衍廖副将,再合适不过。
廖副将一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翻身下马,那时村子里能避雨的屋子里都站满了陈国搜索密道的士兵。
所以,廖副将对此深信不已。
“密道在哪里?”
没人认识他,所以没有理他。
刘融上前问,“密道在哪里?”
刘融身上的副将赵信戴着斗苙从左上方站出来,雨水连绵不断的打在他的斗笠上,斗笠上的雨水汇聚成几条水线,有些坠到地上,有些滴湿他的肩膀。
“将军,密道的入口在村口一亩地的一个井里,属下已经亲自带人进去看过了,里面还有重伤而亡来不及处理的徐家军士兵尸体,可以确定就是边坠城通往外界的密道。”
“带我们去看看。”刘融说。
这也是廖副将此刻的愿望。
众人来到赵信所说的那口井边,周围还有不少陈国大军的士兵拔刀警戒,赵信说:“属下担心出意外,故此特意让人守着这儿。”
“嗯,你这么做是对的,现在徐瑛在咱们
手里,万一他们杀回来救人呢是不是?”刘融还没说话,廖副将抢在他前面开口,一句‘咱们’,毫不客气的自来熟。
“老赵,你带廖副将下去看看吧。”刘融十分嫌弃的退后一步,真想离廖副将远点。
廖副将却道:“刘将军,你不也没下去看过吗?咱们还是一起进去看看吧。”
果然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并未真正得到廖副将的信任,看着那黑黝黝的井口,刘融知道,这是廖副将对他最后的考验。
“我是没下去,但我的副将下去过了,我对他无条件信任。”他得矫情一会儿,答应得太快也容易让人生疑。
“话虽如此,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密道里的情况吗?光听你的副将说有什么意思?眼见为实嘛。”
面对廖副将的坚持,刘融像是犹豫再三,才勉强答应,“罢了,那就下吧。”
刘融不仅要下,而且是被廖副将推到前面先下。
这个廖副将警慎成这样,做戏不做全套还真敷衍不到他。
刘融下到密道里,手中的火把能照亮的地方,地上全是来来回回的湿脚印,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关键是这密道很大,同时能保证两个大男人并排行走。
廖副将走在
刘融身边,他一直催促着刘融继续往前,约莫走了一盏茶功夫,刘融心中有些焦急,这密道毕竟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这密道是通向什么地方,或许再走不久前面就到头了。可不让廖副将往前走,不让他完全释疑,前面的那些功夫可就白废了。
“将军,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第一个徐家军士兵尸体,再往前走发陆陆续续发现了三个,尸体已经拖出去摆在一间破院儿里。”
赵信说话时让所有人暂时停下了脚步,廖副将接过刘融手里的火往前扔了好远。
这一举动将刘融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火把还是没把密道尽道给照出来。
廖副将也不想继续往前走了,现在计划还没实施,南宫大将军还不知道杨山隘的情况,他也担心徐家军真会突然从密道里冒出来去搭救被抓住的徐瑛。
“咱们这得走了多久?”
赵信答:“算算时辰,该是三两里多地吧。”
廖副将这下是彻底放下戒心,转身对刘融说道:“刘将军,咱们回去吧。”
刘融早巴不得出去。
从井里出来,刘融等人回到赵信歇脚的小院儿,这小院儿也很破,但比其他的小院儿相对好点儿。
廖副将直接说道:
“刘将军,咱们找到了这道,简直是天助我们,我这就回去把你计划告诉南宫大将军,一旦南宫大将军到了这杨山隘,城中所有的徐家军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刘融脸上并未表现得有多激动,“廖副将,一旦攻下边坠城,这么大个功劳总不能全是你们南宫将军的吧?”
“不知刘将军是什么意思?”
刘融说道:“我还有个条件才愿意配合。”
廖副将现在已经不敢小看这个刘融了,“什么?”
“你们北国前年得到我们陈国的一座银矿,我希望边坠城的事成了,这银矿得归还我们陈国。”
想不到这刘融还挺爱国,廖副将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却答应得好好的,“区区一座银矿我北国还不放在眼里,届时只要你配合南宫大将军拿下边坠城,助他撕开进攻大唐的裂口,这么大的功劳只要他一开口,我北国陛下定会应允。”
刘融在军中浑的那几年没有暴露身份,他是从一个小兵卒子开始做起的,所以见官了当兵的各种泼皮无赖模样,廖副将此刻这副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眼中却透露着鬼才会还你的样子,刘融看在眼中再熟悉不过了。
“那本将军就等
候佳音了。”
“我现在就策马回去告诉南宫大将军这个改副战场为主战场的大计划,相信很快就会传信回来,请大将军稍后。”
廖副将策马离去后,刘融才瘫坐在一条被虫蛀过的长凳上,他道:“真是惊险,我也真没想到那条地道居然会那么长。”
“这是这废村里最长的一条,再往前走一盏茶功夫,就到底了。”所以他才在那个时候开口,指出说在那里发现了徐家军将士的尸体。
“将军,您说廖副将真信了吗?”
这毕竟是干与北国背道而驰的事,他们陈国从未忤逆过北国,这是头一回,赵信很紧张。
“先不说过个,先回营地。”刘融起身道:“廖副将回去报信,肯定不会把两万北国大军都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