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一些世家大族的花宴上,徐老夫人刻意与梅老太太疏远,只因她知道这老太太曾与孙家的周老太太交好,偶尔碰上非得说几句话,她也是仗着如今皇后娘娘祖母的身份不怎么将梅老太太放在眼里。今日也是突然诌个话题提到她,不料竟得到这样个消息。
接下来的话不免有些唏嘘,“唉,年纪大了,浑身上下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痛快。”
“您老幸得还好,身子康健。”
张夫人专挑好听的话说与徐老夫人听,徐老夫人此时笑得有多开怀,她就期待一会儿她有多难堪。
李楠冲着张夫人微微点头,张夫人的笑容更加的意味深长起来。
丁文昭到厨院里装模作样来回走动,一会儿帮着做鱼的大铛头拿碗,一会儿又拿勺子,反正很是殷勤,像是个很勤快的打杂学徒。
终于,他找到借口离开厨院,去厢房拿专程放鱼的长盘子。
那时苏怜的视线虽仍旧发昏,但好在理智还在,只是浑身已经开始发软,一股燥热在体内乱窜,她就像是被人放在蒸笼里蒸似的难受。
糟了,她刚才清点到什么地方来着?
不行,这种不适感实在让她无法专注,便想走到门口去叫人,她要回
三房院儿里去,这里还是交由别人来处置吧。可是她走到门口没看到旁人,却有一堵人墙立在她面前,她险些就撞了上去。在看清来人后,苏怜拎起全身警惕。
她不想理会他,便折身就要错过他,可是丁文昭是带着任务来的,看着此时苏怜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哪里会放她走?侧身一步就拦住她的去路,脸上挂着轻浮的笑。“想去哪儿?”
苏怜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想与丁文昭离得太近,太让她不舒服了,“又是你,光天化日你到底要干什么?再不滚,我就要叫人了。”
字全是恶狠狠的字,可听到丁文昭耳里却是悦耳动听极了,他倾身上前逼近一步,“弟妹放心,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的,你我难得独处,何不趁此良机好好说说话。”
苏怜的脑子轰轰的响,丁文昭的话却又像凉凉的勾子,勾得她想要扑上去。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得心惊肉跳,极具本能的又后退两步,“我与你能有什么好说的?丁姑爷,我该称你一声堂姐夫,你履次三番在我面前呈现轻薄之意,可知兄弟妻不可欺,你也是读过圣贤之书准备考科举之人,怎的如此不知廉耻?”
丁文昭之所以对
苏怜如此上心,乃是原自于苏怀的相貌像极了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的恋人,只可惜他一次在外粘花惹草被恋人发现,她转身就另嫁他人,这让他很是憋闷,发誓要报复她。结果人随夫家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却舍不得京城的繁华留了下来。
直到进了黄国公府,他意外碰到了苏怜,这张与前恋人有着八分相似的脸,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和报复欲,这才履次三番调戏她,轻薄她,甚至一度就想占有她。可他也并未真正糊涂,他的荣华富贵还有将来的前程还得靠着黄国公府,李楠那贱人好糊弄,可岳母张夫人却是个精明的,他不能做得太绝,否则脚跟没站稳,他就会失去如今得到的一切。
只是实在没想到张夫人和李楠那两具蠢货,居然想让他牺牲色相来勾引苏怜,达到将她彻底赶出黄国公府的目的。李楠就只是个大小姐脾气,她心里哪能什么弯弯绕绕?有颗玲珑心的是他的岳母张夫人。他知道她做这么做是为了为李楠与自己双宿双栖,她不会相苏怜会勾引他,可只要有苏怜在,自己就会管不住自己,她想将苏怜赶出黄国公府,好绝了自己的念想,安安稳稳与李楠在一起。
这可对
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之事,不仅能占到苏怜的便宜,还能彻底败坏她的名誉,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自己想要报复的那个人,可谁让她长着与那人有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呢?
“廉耻这东西你可以不要的。”说着,丁文昭又逼近一步,猛地抓住苏怜的手腕,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阿怜,我就不相信宴哥儿坐了那么久的牢,你就不想男人!”
“你住口,放开我。”被丁文昭触碰的地方,苏怜觉得愈加灼热难耐了,甚至连双腿都觉着软得直不起来,“丁文昭,你再不放开,别逼我真的喊人。”
“有本事你就叫啊!”丁文昭将苏怜拉过来撞在他的怀里,“我知道你不敢,一旦有人过来撞见,我就说你勾引我,我是无所谓,可是你呢,名誉扫地,李家定会将你休出门去,届时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儿子成哥儿了。”
成哥儿是她的软胁,丁文昭的威胁字字都像刀戳在苏怜的心坎上。
趁着苏怜愣神之际,他朝她温热的脖子吻了过去。
苏怜被惊吓回了神,拼了命的反驳,可是她中了药,使出的所有抗拒力气在丁文昭眼里都是欲拒还迎。“你放开我,放开我。”
“阿怜,你的
身体,是如此的诚实,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也是想男人的,阿怜,就让我来温暖你的心好不好,让我来安慰你,服侍你。”
苏怜不仅被丁文昭上下齐手的动作给惊到了,他这番几近露骨的话更是刺激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就觉着自己好像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她渴望着被关爱,渴望着被温柔相待,渴望着有个结实的胸膛在她绝望无助的时候靠一靠,她渴望了太多的东西,期盼了太多的东西,忽然发现自己就像踩在水面上,脚发软,正在轻薄她的人却给了她好多好多的温暖,就像在救她的命。
直到,她的唇被人精鲁地,毫无怜惜的吻住,她终于恢复了最后一丝清醒。
尽管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