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还大亮着,城门口又有官兵把守,刀疤脸一脸忧愁的看向六狗子,“兄弟,咱们这样式儿进城是不是不妥啊!你也知道城门口现在有人把守,万一这丫头看到官兵呼救,咱们可怎么是好?”
六狗子也像是才想到这个问题,“你说得对是对,不过兄弟我有的是办法,你跟我走就是了。”
刀疤脸糊里糊涂的跟着六狗子走着,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他朝路边一个茶蓬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就很神奇的停在了三人面前,六狗子一脸的傲骄,“瞧见没,这就是哥的本事。”
刀疤脸立即露出一脸佩服的模样,“见识了见识了,还是兄弟你厉害。”
其实这辆马车是给仙庙村那个姑娘准备的,目的就是进城时让她坐在车室里,不让她看到自己被送到什么地方去。没想到仙庙村的那个姑娘没用得上,半路上遇到的这个倒用上了。
刀疤脸推了一把女子,“上车去。”
女子扭捏挣扎着,“我不去,我不去。”
“你不听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六狗子边说边作势去撕女子的衣裳,女子吓得频频后退。
上了马车后,六狗子
直接坐在驾驶位置上,也不管车室里的刀疤脸和女子。
女子凑到刀疤脸耳边小声说,“这蠢货就不怕我到城门口的时候叫救命吗?要是让官兵看到我现在被绑住的样子,难道会置之不理?”
刀疤脸也奇怪这事,为以防马一,他往女子嘴里塞了条帕子。
马车果真在城门口那里停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很快就又重新启动了。刀疤脸撩帘,眼前这琳琅满目的景像,分明就是已经进城了。
这就进来了!
“兄弟,你这是用的什么办法啊,城门口明明查得那么严,官兵愣是连车帘子都没掀开过。”
六狗子得意的笑道:“咱有的是法子。”
马车东拐西拐,拐进了一个胡同口,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个小门前。
六狗子撩帘看着车室里的女子被塞住了嘴巴,奇怪的问刀疤脸,“你这是干什么?”
刀疤脸讨好的笑道:“这不是在城门口我怕这丫头遇到官兵求救嘛,就索性把她的嘴给堵起来。”
虽然六狗子看不上眼刀疤脸的做法,但还是猛地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倒是挺用心的嘛。”
“兄弟过奖,过奖。”
刀疤脸敷衍的
笑了笑,然后看见六狗子要去敲门,刀疤脸又忙叫住他,“大哥,从现在起我就叫你大哥,我听说这玉石铺子的规矩极言,不轻易进人的,大哥你这样把小弟领进门,会不会……?”
话没说完,但六狗子明白刀疤脸的意思,“你这是怕兄弟我只说好听的,做不到是不是?你放心好了,你六哥我多少在玉石铺子还是有些颜面的,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么点小事我若都办不好,怎么对得起你呢?”
是怎么对得起他的银子吧!
刀疤脸在心里冷笑,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很感动的模样,“有六哥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对了,小弟叫贺二柱,真要能进玉石铺子,二柱我从今往后唯六哥你马首是瞻。”
被人崇拜的六狗子这时已经飘飘然了,他早就想手低下有个小弟,像周大掌柜那么威风,真要是把贺二柱留下来,自己岂不是就能如愿了?
此时的六狗子拿定主意,一定要把贺二柱留下来,这么听他话还为他马首是瞻的手下哪里去找?
将贺二柱和女子带进那扇小门,六狗子并未直接将人送到姜玉痴面前,而是将人先安排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让
贺二柱等着,他先去通报。
看着六狗子走远,贺二柱……也就是贺风放松下来,他伸手扯下塞在南笙嘴里的帕子,“终于进来了,你可得小心些,别漏了馅儿就功亏一溃了。”
南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贺风,好一会儿才道:“贺二柱,要不是知道你脸上那片刀疤是假的,真会被你这土得掉渣的名字给骗了。你主子说他叫苏大牛,想来这名字也是假的吧。”
贺风冲她笑了笑,“是真是假,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你倒是忠心。”
这明明是句赞扬的话,可贺风却没在这话里听出半点赞扬的意思,“我这辈子对我们主子最是忠心,也是因为对他的忠心,所以他吩咐我来保护你一路进镜儿山,我才来,否则谁愿意管你?”
南笙词穷,她的确不该在此时对贺风在言语上苛刻。
且说六狗子去找姜玉痴,彼时姜玉痴正从侍妾房里出来,脸上还多了一道指甲印,显然是没在侍妾那里得到什么便宜。见他不高兴,六狗子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把腰弯得比平常还低。
“玉爷,人我带回来了,正在房里让人看着
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