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和青杏诧异地抬起头对视一眼,还知道自己叫什么,看来也不是那么傻吗?
五娘和青杏又问了她姓什么,今年多大,家是哪里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她都一概摇头说不记得了,反正就只记得自己叫玉儿。
换了两次水,五娘和青杏才把人给洗刷干净,春雨拿了一身自己冬日里新做的衣裳来。
府上每个季度都给做两身新衣,她只穿了一套新的,这一套原本打算留到过年穿的。想着带回来的傻姑娘,跟自己的身量差不多,沐浴完,肯定也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就把这衣裳拿来了。
春雨瞧见洗刷干净的傻姑娘,笑着说了一句:“真好看。”
身上的皮肤白净瞧着也细嫩,看来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面对春雨的夸赞,傻姑娘抿着唇腼腆地笑了笑。
她不大会穿衣裳,还是在春雨和青杏的帮助下,才将一套薄棉的冬裙穿好。
春雨帮她擦干头发,帮她绾了个单螺,把自己头上的绢花取下来插在了她的单螺上。
收拾好,站起手,手自然地交叠至于腹部,虽然低着头但腰板却是挺得直直的,仪态很好,一看就是专门收过教导的。
五娘先带着人去厨房吃了些东西,一路上遇到的家丁小厮,都好奇地盯着傻姑娘打量,他们都听说夫人带了个被拐卖的傻姑娘回来,没想到这傻姑娘模样长的还不错,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五娘想傻姑娘肯定没少挨饿,所以拿的也都是好克化的清淡食物给她吃,她显然是饿狠了,吃得狼吞虎咽的。
春雨也一直跟着,见人吃好了,就牵着手带着人往夫人院儿里去。
一边走,一边跟她介绍夫人,“我们家就夫人和小少爷两个主子,夫人很能干,也很厉害,但为人却很和善的,待我们下人也好。你今日能遇到夫人,也算是你的福气。”
“我们夫人,还是皇上请奉的江州县主的呢,官老爷见着了,都要向我们夫人行礼。”
傻姑娘乖乖地跟在春雨身后走着,听着她说话,不过好些话她都听不懂,只听懂了,夫人很好。
到了夫人住的院子,春雨就直接带着人走了进去,冬雪在院子外头做事,见春雨领着人进来了,就歪头盯着人瞧。
“这是你冬雪姐姐。”春雨像傻姑娘介绍。
面对冬雪的打量,傻姑娘瞪着惊慌的眼睛,往春雨身后藏了藏。
冬雪没想到自己也能有吓到人的一天,笑着道:“你别怕,我是好人。”
“她胆小。”春雨安抚地拍了拍傻姑娘的肩膀。
方才去厨房的路上,一遇到人她就往她或者五娘身后躲。不但胆小还害羞,谁要盯着她多看两眼,她就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叫什么名字?”冬雪问。
春雨说:“说是叫玉儿,姓啥她自己也不知道。”
啧啧,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也是个可怜的。
冬雪没再问什么,春雨牵着人朝台阶上走去。
沈婉在屋里和惠儿商量今年过年怎么过,府里的下人红包包多少,年礼又发什么。
春雨牵着人走进屋,正要开口,身后传出来的声音,却让她浑身一震。
“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