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柚在梧桐院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有些事情她不查清楚,就像一根刺在那里,扎的慌。
六年前她是在帝都江家出事的,这一点她没忘。
最关键的就是江星诺,她该好好的问候问候这个‘好妹妹’了。
她一向秉承着,谁若动她一分,她必百倍奉还回去。
若真是江星诺所为,她不介意亲自了结她的生命。
回到江家别墅,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陌生的熟悉,江橘柚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她是领养的,所以江家人对她不管不问。
本来以为她也是亲生的,结果是她想太多,她也是去了西洲边境才知道。
江星诺才是江父真正的女儿,从十六岁她被带回江家,一切都变了。
不管不问变成了嫌弃,各种闲言碎语全都砸到她身上。
那时候她在上大学,性格也比较随性,对于那些说她是草包假千金的流言蜚语,她也仅仅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名誉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不动真格的,她从来都不在意。
这个家她每年偶尔会回来几次,毕竟江家将她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哟,大小姐舍得回来了啊?”家里的仆人对她也是冷嘲热讽的,那讽刺的眼神过于赤裸。
“既然回来了,就先消个毒,可别把外面的细菌带回了家。”王婶是家里的老仆人,仗着资历深,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她转身去屋里拿了消毒喷壶,要对江橘柚身上喷。
“滚!一个下人而已,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江橘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脚踢在她的腕上,顿时令她疼痛难忍,手中的消毒喷壶就次跌落在地上。
“你!你给我等着!”王婶疼的尖叫,扶着手去跟太太告状。
那些想要上前在她身上找存在感的,此刻都退后了一步。
她抬腿进了屋。
王婶正绘声绘色的讲她是如何不讲道理,见面就打人。
江父将母见她还敢回来,怒不可遏。
尤其是将他们的宝贝女儿腿划烂了,哭哭啼啼的说是她干的好事,今日才出院回来,就连陆行止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江星诺在看到江橘柚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毕竟陆行止受伤的太诡异。
明明在房间里还没有事,出去后他脖子上的大动脉的鲜血就喷涌不止。
“姐姐,你去哪里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我知道你说我抢了你的父母,抢了你继承人的位置,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
她瞬间就哭的梨花带雨,她受伤的未好的腿就那么翘在茶几上,好提醒江父江母,这一切都是江橘柚干的。
她走到江星诺身边,抬起手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尤为响亮。
“你想要那个男人拿去便是,不必惺惺作态。”江橘柚看不惯她作精的模样。
恶人先告状,她玩的挺溜!
江星诺哭的更大声,她长得比较婉约,小家碧玉哭起来就像是林黛玉一样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江母:“江橘柚,你这个白眼狼,我看你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记身份了是不是?你是姐姐,让让她怎么了?”
江父:“你不过是我们江家养的一条狗,就算我们养条狗,它都会对我们摇尾巴,你不仅吃里扒外,还敢打星诺?”
他们一人一句,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江橘柚。
江母更是心疼的抱着江星诺,眼里迸射出狠光瞪着她。
“爸,妈,你们不要这么说姐姐,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怨。”江星诺一副大度的模样帮江橘柚求情。
毫无疑问这个江家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江橘柚也不气,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江母还想打她,被她抓住了手腕,六年前的事她没查清楚之前,没道理承受她这一巴掌。
“你给我滚!就当我这十九年来年喂了条吃里扒外的狗!”江母恶语相向,一想到她养了十九年的女儿是替别人养的,她就想呕血。
好吃好喝得供着她,她倒是把爪子伸到家里来了。
还好当初他们选了星诺当继承人。
江橘柚也不想和她废话,眼神凌厉的射向江星诺直接问道:“六年前,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江父江母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了一秒。
好端端的提六年前干什么?
“我这么问吧,我车子的刹车片,是谁动的手脚?”江橘柚走到沙发上面坐了下来,这件事要跟他们好好的聊聊。
当初她从悬崖跌落,在病床上躺了近一年,知道这件事是江家人做的,她没有深查,就当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什么刹车片?我告诉你,你别想扯开话题,江橘柚我告诉你,星诺伤了一条腿,行止还躺在病床上,你最好祈祷陆家能放过你,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江父的话说的直白,显然是不会包庇她。
这半个月来,陆家几次三番登门,若不是看在他们曾养过陆行止,说不定律师函早就寄到家里了。
这件事如果被公开的话,生意场上肯定会受影响。
江橘柚目光一直盯着江星诺,想从她那里看出破绽。
江星诺就在那儿哭,眼神也未闪烁。
她嗤笑一声,要么就是她演技高超,要么就是她不知道。
从口袋里掏出女士香烟,点燃抽了起来,半眯着眸子,姿态迷人,让人觉得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六年前你自己滚的,现在还来质问我们,你脸呢?你良心呢?”江母扯着嗓门,指着江橘柚气的手抖。
“要抽烟滚出去抽,我把你当大小姐养,你看看你颓败的像个什么样子?”
江父嫌弃的要死,一点优雅姿态都没有,匪里匪气的,好好的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
当初江星诺还没找回来时,想着把她培养成名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