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诺已经见识过她的狠辣,再加上这是在家里,她本来就是装作委屈可怜的模样,根本就不能对江橘柚做些什么。
她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让她爸爸妈妈觉得她是一个坏小孩。
江橘柚改变了方向,手摸上她的脖子,只不过没有用力气,在边上蹭着,厉声问道: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六年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要说谁最想她死了,那肯定就是江星诺了。
六年前,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知道江星诺一直都是假白莲真绿茶。
她耍的那些小手段,都不屑于拆穿她。
“江橘柚!那是你妹妹,你要敢胡来,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江母吓得差点魂都飞了,生怕江橘柚掐江星诺的脖子。
她可是把陆行止都打的住在重症监护室里,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姐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六年前?我手无缚鸡之力,你都能随随便便打我,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呢?”
江星诺豆大的眼泪往下滴,就好像这眼泪不要钱一样。
她这演技,江橘柚都想鼓掌叫好了。
这不颁发一个奥斯卡奖,都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江橘柚在无理取闹,一回来什么事不干,不是骗他们,就是欺负江星诺。
“哎哟,大小姐,你心里就算在怨恨二小姐,也改变不了事实,她才是太太亲女儿。”王婶在一旁煽风点火。
江橘柚一直盯着江星诺的眼睛看,她不记得当年事,难道说他们也忘记了?
她出事那天夜晚,就是从江家出发的。
看样子,这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放开了江星诺后,看了王婶一眼,像刀子一样,“一个下人,也想翻天不成?这江家有你说话的份?”
王婶被训的脸色一变,这犀利的言语,字字戳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涌入进来。
是暝风带着聘礼送给江家。
江橘柚认识他,但江父却不认识他们。
沈家四少很少露面,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江父大嚷着他们怎么能私闯民宅。
就在他们怒火冲天的时候,每个黑色西装男人戴着白色手套,每个人手里捧着礼盒。
“江先生,这是给江小姐的聘礼,这是礼单,您过目。”暝风微微弯了一下腰,礼貌的说道。
江橘柚看到暝风过来,朝他的身后看了两眼,没看到沈寒礼。
蹙起眉头,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不是告诉他了吗?他们之间是隐婚!隐婚他都不懂吗?!
还这么大张其鼓的送聘礼,是怕不知道她已经领结婚证了吗?
更何况她大哥现在已经来帝都了,她得更加小心才行。
江父在看到他们西装领口上绣着的‘S’字样时,顿时惊慌失措。
这是沈家人的标志。
他们江家跟沈家可没什么交集,他们想攀都攀不上,毕竟沈家太过神秘。
据说他们本家是在比较神秘的轩辕。
他刚刚还一副想把人撵出去姿态,此刻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星诺,这是来给你一沉聘礼的吗?你什么时候认识沈家人了?”
江父自然而然的就以为这些人是来跟江星诺提亲的。
毕竟江橘柚他已经承诺嫁给涂总了,没道理人家会看上江橘柚这个空有外貌的草包。
江星诺先是一脸懵,最后在看暝风时,她想起来之前在陆家的时候,有幸见过那位尊容,当时有他的存在,把所有人都衬的暗无神色。
暝风就是那人的跟班,难道是那个时候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吗?她在心里自恋的想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要什么陆行止,直接选择沈寒礼,这个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是沈先生让你过来的吗?”江星诺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裙子,表现的特别温婉。
江橘柚双手环着,就靠在沙发边上,知道他们这是误会了,也不提醒他们,坐等看他们打脸。
暝风知道这是江橘柚的妹妹,说道:“是的。”
江星诺一听这个喜上眉梢,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就连手心都紧张的冒着虚汗。
她就知道她的魅力很大,要不然这么多年陆行止也不会离不开她。
“那他有没有来?可还带什么话了?”江星诺那脸都快笑成向日葵了。
江父见这还真是看上他闺女啊,这真是祖坟冒青烟,光宗耀祖的事情。
暝风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话这么多?跟她又没什么关系,还笑得那么难看,丑死了。
这么一对比,江橘柚更加漂亮动人了。
“江先生看这礼单,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请告知,我会代为转告,重新备上。”
暝风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跟她解释,这要不是他家爷亲自吩咐的差事,这门他都不想踏。
江父慌慌张张地打开红色的礼单,上面罗列的物品大多都有市无价。
就单单那个唐朝的玉如意叫拍价达到六千万,贵的离谱。
几年前在一个拍卖会上他有幸见过一回,被一个神秘人拍走了,身份都没透漏。
帝都市中心的十套房产,珠宝,钻石项链这些总价值都可以抵上他的家产了。
说他是帝都首富,跟沈寒礼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这…这些都是聘礼?”江父吃惊的看着暝风,拿在手里都感觉无比的沉重。
他女儿被沈家人这么看重吗?
“是的。”暝风不卑不亢的回答。
江母不知道江父这个激动什么,将聘礼单拿过来看看。
等她看完也傻眼了。
这些东西看的她眼花缭乱。
沈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怎么说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立马调整好心态。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快请坐。”江父邀请暝风落坐。
吩咐佣人赶紧将最好的茶叶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