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放!开!”
江橘柚冷白瓷的脸颊此时冷的毫无温度,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她嘴缝里蹦出来的。
她没有回答沈寒礼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杀了沈寒礼。
她大哥的身份不能暴露,同样她跟沈寒礼秘密领结婚证这件事也不能暴露。
知道她是西洲边境的小公主的人少的可怜,她的身份被保护的很好。
沈寒礼肯定是误会她跟她大哥了。
人多势众的,她也没办法开口。
只能说沈寒礼的点背,上来可就把他的大舅哥给得罪了。
沈寒礼忍了忍,最终还是放了手,他自己都能感觉头顶一片绿草原,还有一匹马在上面驰骋。
江靖安得到自由后,抖了抖身上的西装,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闷亏。
手腕已经紫了。
不得不说,沈寒礼可真狗的。
他怎么觉得沈寒礼跟他妹妹有什么情况?
做出这么应激反应,不会是吃醋了吧?
就算沈寒礼喜欢他妹妹,这桩婚事他也不会同意。
现在就这么过激,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家暴。
沈寒礼一句话都没跟江橘柚说,带着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胸腔的怒火好似要燎原一样,将他所有的氧气都灼烧殆尽。
跟随的人没敢说话,也不敢去看他现在的脸,可太吓人了。
有小孩子在,说不定都能把小孩给吓哭了。
他让暝风把车开到烈火地下拳场。
“大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江橘柚收了蝴蝶刀,急急的问道。
“没事。你跟沈寒礼是怎么回事?老实跟大哥说,是不是他纠缠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动用所有的关系网,也会护你周全。”
江靖安愁眉不展,他不知道沈寒礼是怎么注意到他妹妹的。
但有他在,沈寒礼休想动他妹妹一根毛发。
“他没纠缠我,我跟他没什么交集。肯定是他什么毛病犯了,把我们看错了人。”江橘柚无辜的解释。
大哥不相信的表情看得她有点心虚。
她胳膊挽着江靖安的胳膊,这事可真不好糊弄。
“哎哟,大哥,你还能不相信我吗?我骗谁也不会骗大哥你啊。”
声音软软的,杏眸里盛了雾气。
江橘柚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跟大哥撒娇。
江靖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无奈的喟叹,只得忠告她,“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他可想这么乖巧的妹妹的被沈寒礼这种暴戾男给祸害了。
“我知道啦。以后看到这种人,我离十丈远。”江橘柚扬了扬唇角,得意的眼角都翘起来了。
这下沈寒礼彻底把她大哥给得罪了,以后有他受的了。
桌子上的栀子花束已经破烂,花瓣都凋零了。
江靖安打电话又让人送来了一束。
☆
从餐厅出来后,江橘柚直接朝梧桐院驶去。
她把沈寒礼得罪了,不知道还让不让她见沈念北。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发生的让她都点措手不及。
江靖安在餐厅里打了一通电话。
吩咐几个人在暗中保护好江橘柚的安全。
顺便查查陆行止的事,着重点查沈寒礼。
今天沈寒礼对他动手,他绝不相信只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不查清楚的话,心始终都是悬着的。
烈火地下拳场。
四周光线有些昏暗,唯独擂台中央的光聚集耀眼。
沈寒礼来时,特意让程屿漾清了场。
他是地下拳场的王,也是这里的老板。
周围寂静,唯独他们二人的呼吸粗重。
程屿漾双手攀着绳子,精壮的上半身丝毫赘肉都没有,眼窝深邃,下颌线条完美。
左脸的淤青破坏了美感。
他现在就像是从水池里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水。
他的粗气喘的比沈寒礼要重。
反观沈寒礼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坐着,目光沉沉,不是很好。
程屿漾甩了一下头发,汗水都在空中挥舞了一把。
“草!上一回在我这儿打了一夜拳,今儿又把的脸给揍了。难不成,我脸上写了大怨种三个字?”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咬着银牙不满的说道。
今儿陪他打,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给他脸打破相了,这就不能忍了。
“继续。”沈寒礼冷漠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想跟他废话,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
“继你妈的续,要打你自己打,老子可不陪你玩了。”
程屿漾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而后龇牙咧嘴的摘掉了手中的拳套。
在跟沈寒礼打,他就是狗!
他这脸生疼生疼的。
沈寒礼敛了眸色,去了练习室打沙袋。
程屿漾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的跟他人一样随性。
手里端着咖啡杯,站在瞭望台上,有点兴趣盎然的问暝风。
“你们四爷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是小宝贝给他气受了,还是被打压了?”
他是知道沈寒礼有个儿子,跟他关系还不错。
暝风抿唇不语,四爷的事,他们是不会跟外人提,哪怕是四爷的好友。
“得嘞,问也白搭,木头人一个。这要是给你弄个女人,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冷淡啊,暝先生?”
程屿漾开玩笑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都特别暧昧。
暝风依旧不语,也未动半分,就是他觉得程屿漾身上喷的香水过于浓烈,他有点呛鼻子。
“程先生,没人说过,您身上的香水比您的口气还要呛人吗?”
忍不住后还是吐槽了一句。
云醒他们几个人憋着坏笑。
每次来这里,程屿漾都要调戏一下暝风,这是雷打不动。
“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我口气会呛人?”程屿漾也不气恼,反而低笑了起来。
木头人一点也不木头。
暝风彻底无语了。
几分钟后,梧桐院的管家说,江橘柚回去了,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