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楼只管让他上,输了算他的。
“哦,怕你说男人欺负你,我这找个不会弹的跟你比。算得上正大光明地欺负你。”
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为江海心的名誉考虑。
只要欺负他妹妹的人,对方不论是谁,那就是敌人。
江海心脸色一变,她知道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江家都是宠妹狂魔,丝毫没有下限。
程屿漾走上台,对着江橘柚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公主请起,小公主小心台阶,小公主慢点。”他打趣着江橘柚。
“你吃错药了吧?精神病医院今儿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江橘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抽什么风?
虐他的是她三哥,跟她有毛的关系?
程屿漾收起他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被骂作精神病,也就江橘柚敢讲。
这要换做其他人,早就抽大嘴巴子了。
江海心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嗤笑程屿漾不要脸。
枉费长得那么帅,还是个舔狗。
程屿漾再次回到台上,蔑视江海心一眼,满不在意的开口:“那个谁,快点开始你的表演。”
他穿着花衬衫,人长得帅,特别像十里洋场的情场浪子。
江海心瞪了他一眼,没有素质的狗东西。
她坐在钢琴前,抬起双手,开始她的演奏。
不得不说,江海心弹的的确凑合。
奈何江明楼气场强大,没有一个人敢鼓掌的。
江海心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来。
她以为下面的人最起码有公正的人在,是她想太多。
硬着头皮让开位置。
程屿漾有社交牛B证,弹奏前还拿着话筒说声:“献丑了。”
结果,他没说错。
真的是献!丑!了!
难听的,江橘柚想把中午的饭给yue出来。
耳朵受到噪音污染,就像女人被·强·了一样。
台下的人,都想捂着耳朵,奈何江明楼坐在哪儿脸色都没变,他们那敢捂耳朵。
硬着头皮听了几分钟。
“我这辈子也不想听钢琴了,这男人直接让我把钢琴给戒了。”
“我回去就把我的钢琴给砸了!!!受不了!!”
“真是一语双关,这丑献的我都替他丑的慌。”
“你小声点,别让阎王爷听见了,生意没了是小,等会儿连命都没了。”
“真佩服他们还能稳坐泰山,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晚饭也不用吃了,权当减肥音乐了。”
......
江海心站在一旁,脑袋直抽抽,她赢定了。
“爸爸,程叔叔这样多久了?”沈念北一言难尽的问他爸。
这钢琴让他弹的,死去的人都能回光返照。
半死不活的想立马咬舌自尽。
“他一直都这样。”沈寒礼脸色也未变,他是知道程屿漾不会弹钢琴。
都是过命的兄弟,有没有痔疮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念北捂耳朵,好难听。
等结束后,程屿漾还沉醉在他自己的音乐当中,他觉得他今日的表演满分。
“鼓掌呀!难道说,你们都被我迷住了,还想再听一曲?”
程屿漾非常自信的对着台下的人说。
江橘柚觉得他的社交可以上天入地了。
江明楼跟江橘柚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
只见江明楼取掉藏匿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
其他人:“......”
这不是人吧?
怪不得他脸色不变,敢情他知道弹的难听,提前准备了耳机。
“啪啪——”
江明楼鼓起了掌。
接着就是络绎不绝的掌声。
这么违心的鼓掌,江橘柚是鼓不起来。
她现在一心想着去见儿子。
“投票吧。”江明楼一声令下,开始了匿名投票。
江海心0票,程屿漾59票。
“裸吧。”他看都没看江海心一眼。
她自己造的孽,她自己慢慢承受。
江海心霎时间泪如雨下,跪坐在台上,委屈的看着江明楼,她紧咬着牙齿,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三哥,不公平。他弹的那么难听,凭什么是满票,你这是作弊,你根本就在包庇江橘柚,她根本就不会弹钢琴,所以你就想看着我出丑是吧?”
“怎么说,我在江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江伯母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她哭的凄凄惨惨,我见犹怜。
江海心长得不差,甚至可以出道当明星,奈何她一直想要跟江橘柚较劲,浪费自身的资源。
她一直憎恨江橘柚回来,抢夺了她的宠爱。
可她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本该就是属于江橘柚的。
“开始就说了,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欺负。下回再出损招想让我妹妹丢脸,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江明楼将腿放了下来,站起身冷漠的觑了她一眼。
所谓的苦劳就是拿着他们金钱肆意挥霍,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要不是他们家钱够多,都能让她给败光了。
江海心根本不愿意裸。
她一口一个混蛋,说他们仗着资本欺负人。
江明楼让人给她一个教训,也没真的让她裸。
“只要你还在西洲边境,这里就是我们江家说了算,你不过是一个趋附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江明楼不打女人,除非忍不住。
一脚踹的江海心肠子差点都呕出来。
程屿漾走到江橘柚跟前,抖抖衣服,非常自恋的问道:
“怎么样?哥帅不帅?”
江橘柚忍不住翻白眼,真是骚的没边了。
也就沈寒礼能治得了他。
“你问的是晒太阳的晒,还是蟋蟀的蟀?”她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程屿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骂了句国粹。
这公主小妹说话就是不一样,有水平。
骂人都不带脏字。
江橘柚见三哥去教训江海心,她偷偷的找沈寒礼的身影。
角落里,只剩个窗帘还在翻滚着。
掏出手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