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实跟沈矣对视一眼,这是怎么没听沈寒礼讲?
“江家不才,也就整个西洲边境吧。”江明楼自报家门,他知道两大洲的渊源。
与其拖到最后再说,还不如现在就拿到明面上来讲。
省得到最后撕破脸皮,大家都难堪。
他还要考虑妹妹的名誉。
江橘柚皱眉,这事儿她哥来真的?
沈寒礼大拇指刮蹭她的掌心,那意思就是再说,她三哥这是在欺负人。
“西洲边境?你是江家的人?”江爷爷坐不住了,一脸怒火的站起了。
“别激动,你觉得我妹妹配不上你孙子。我也觉得你孙子配不上我妹妹。”
“我妹妹年纪小,遭到沈寒礼残害,生了两个孩子。现在两个人领了结婚证,让我们江家同意他的身份,那就是入赘。”
江明楼像个二大爷一样坐着,一条腿的脚踝搭在膝盖上,气势凛凛的盯着江爷爷。
整个西洲边境就是江橘柚的底气。
她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江爸江妈他们也不淡定了。
怎么从养女身份上升到西洲边境去了?
他们瞪着沈寒礼,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柚柚是江越的女儿,亲生的。西洲边境的小公主,上头还有五个哥哥。”
沈寒礼深吸一口气,江明楼这个下马威给的猝不及防。
他本想晚点说,好给他们洗脑,现在直接挑明,还真是让他头疼。
“这婚事我不同意。”江爷爷拍桌子,脸都气红了。
原想着普通家庭就普通家庭,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谁让他孙子混球,逼迫人家女方结婚。
可现在扯上西洲边境,这就是两大洲的问题了。
“哦……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婚我们也不同意。看看把我妹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也得给我妹妹,毕竟是我妹妹含辛茹苦生下来的。”
江明楼也站起了,皮笑肉不笑的眯着眼。
他们都舍不得让小公主哭的人,哪能让沈寒礼这么欺负。
真当西洲边境没人了是吧?!
“我不同意离婚!沈家没有这个先例!我可以入赘。”
沈寒礼牵着江橘柚的手未曾松开半分,反而越握越紧。
他决定娶她,就没想过要离婚。
哪怕世俗容不下他们,他们也要打破世俗。
“沈家男儿也没有娶西洲边境人的先例,更没有入赘这一说。”江爷爷气得血压飙升,一口气没提上来,说完这句话捂着心脏晕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的去照顾他,让佣人赶紧去叫家庭医生。
好在沈秋实也是医生,控制了局面。
江橘柚歪着脑袋,看出江爷爷只是气晕,并没有大碍,她也就没管。
“三哥,我不想离婚,什么入赘不入赘的,多难听啊。”江橘柚走到江明楼身旁,小声的跟他嘀咕。
这事发展的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当中呀。
“你懂什么,沈寒礼就是长了一个好看的皮囊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我现在不提出来,等以后沈家人质问你吗?傻妹妹,现在压力哥哥替你挡着。”
江明楼在她脑袋敲了两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还能不知道他妹什么心思吗?
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他要的就是沈寒礼一个态度。
最起码在全家人向他声讨时,他还是向着江橘柚。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地道,但江橘柚也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每个人都希望她能找个好归宿,一生平安健康,喜乐无忧。
偏偏她自己选了一个最艰难的。
做哥哥的,也只能替她扬帆,护她在海上不被打翻。
沈家现在兵荒马乱,也没有心情招待客人。
程屿漾跟顾濯他们自动离开。
这毕竟是沈寒礼的家事,他们掺合不太好。
“江明楼真刚,牛逼啊!江爷爷怎么说也是拿过枪杆子的人,我跟他说话还有点颤,人家抖都不抖,还争取抚养权!”
顾濯真是小看了这个江明楼,还以为他就是个花架子,没想到他话里有话,刚起来谁都不怕。
“人家是军火之王,我都得看他脸色行事。”程屿漾点了一根烟,抽的不是滋味。
他们不仅小看了江明楼,更加小看了沈寒礼的决心。
顾濯跟沈矣吃惊两秒。
牛逼!
“要说绝,还得是我哥,入赘啊!他都答应,名声不要了?”沈矣还有点回味无穷。
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都不一定处理的好。
“他这回不仅走肾,还走心了。”顾濯从程屿漾手中接过烟,也抽了一根。
他们这几个也就沈寒礼结婚最早,孩子都打酱油了,也就他最疯狂。
娶了西洲边境的小公主,之后有他受的。
沈寒礼给江明楼安顿好,带着江橘柚离开了。
江明楼知道他们去哪儿,也没拦着。
他原想跟着一块儿过去,看看沈念灵这个小姑娘,想想还是等下回吧。
坐在车里,江橘柚一直盯着沈寒礼的侧脸看。
“入赘你是认真的?”她眉心都拢到一块去了,杏眸里也是不确定的光芒。
沈寒礼稍稍用力,把她拉入怀中,捏着她的发梢把玩着。
“柚柚,你的事,我从来都很认真。”他没有说假话。
如果离婚跟入赘这两个选项,只能选一个。
他选入赘。
上半生他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听从父母,听从长辈,这一次他只想听从本心。
“大傻子!”
江橘柚眼眶红红的,内心酸涩无比,凑过去贴着他冰凉的唇,不得章法的亲吻。
沈寒礼搂着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不敢使劲儿,怕弄疼她嘴上的伤口。
就因为这个伤口,估计很多人骂他禽兽不如。
两个人在车座后面,旁若无人的亲吻。
沈寒礼的手游走在各处,两人贴的极近,空气都残留两个人暧昧的气息。
好在前面的司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