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柚来到楼下,没及时问他们什么事,就那么坐在他们面前,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从容不迫的盯着他们。
半分钟后,左手搭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不紧不慢要敲进他们的心里去。
“老大?我们这是要干嘛?”
“我还有事没做,要批评的话就快点吧。”
“你把我们聚集在这儿,是有什么事吩咐?”
......
七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江橘柚这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把他们叫来了,又什么都不说。
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自己承认还是想让我点名?”
江橘柚不听他们怎么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神色很冷淡,就连眼眸里都裹着寒霜。
她平生最痛恨背叛。
哪怕是告诉她,想要脱离组织,她也会给一笔可观的费用,送他远走。
而不是背叛。
大家对于她这话着实有点懵逼,找不着头绪的感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僵持大概一分钟,还是没人承认。
她手里把玩了一把手枪。
那是沈寒礼送给她的。
左手握住,右手一滑就给上了膛。
在这个静谧的房间显得有些诡异。
大家也知道江橘柚从来都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那就是地狱。
“最后三个数,自动跪下来。”
“一……”
江橘柚开始数了,一个数她会停留一下。
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碰——”
她枪没打响,但是有一个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鲜血,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
“小文,小文……”年纪大一点的医生立马跪在旁边检查他的身体。
江橘柚反应最快,将手枪丢在桌子上,把人翻过来,猛地推背,卸开他的嘴巴。
“哇……”他吐出许多秽物,味道难闻的要死。
江橘柚又在他的肩膀打了两拳,刚要掰开他的嘴巴,将毒药取出来。
“别动,再动就打死你!”周显顺趁着他们不注意将桌子上的手枪拿了起来。
双手举着对准江橘柚的脑门。
她从来不惧怕任何威胁。
沈寒礼是她生涯的例外。
“小周,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老大,没有她的话,我们什么也不是。”
一个人站起来劝说他将手枪放下来,不要做傻事。
大家对于他突然拿枪指着江橘柚着实没想到。
江橘柚平时对大家很好,就是严格一些,手术中不允许出现差错。
给大家发的薪水也是可观的。
最起码他们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周显顺这么做无疑就叛变了。
“你们敢动一个试试。”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眼睛也变红起来。
脸部表情也扭曲起来,显得十分的痛苦。
半曲着身子的江橘柚看到他这个样子拧紧了眉头。
再看他耳朵,好像有光在闪烁。
不等她出手,沈寒礼就已经开枪,击落他手中的枪,其他人瞬间就将他制服。
他脑袋猛地磕地,想要毁掉藏匿在耳朵里的耳机。
江橘柚提前有预料,在他脑袋挨地的瞬间,脚尖踢了过去。
左手一扭,往下一倒,一枚小巧的耳机掉落在她手心里。
她把耳机贴着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
应该是对方听到枪响里面挂断了。
她还想研究一下,沈寒礼就把耳机抢了过去,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楼下响了起来。
水泥地都炸出了一个大坑。
“草!”
江橘柚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骂了一句国粹。
慢一点,她人都要没了。
这阴阳司的人真够狡诈的,还开启了自毁装置。
“没事吧?”沈寒礼快步走到她身边,检查她的身体。
江橘柚这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
将药物掏出来后,让人把他抬下去治疗,别死了,她还有事情要问。
至于周显顺明显就是被喂了阴阳司的药,然后被对方操控。
“老大你让死吧,你就让我死吧!”
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没有人桎梏的话,他都要在地上打滚了。
他身体里血液就像在倒流,有万只蚂蚁啃食他的血肉,肚子里也像是有东西一样。
江橘柚当然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快。
让教授送来针剂,她推入进去后,减轻了他不少痛苦。
她逼问道:“谁给你吃的药?”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三十几岁的男人哭了起来,像个小孩一样。
开始讲述起来。
是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了,之后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几针。
之后他的身体就出了问题,对方就胁迫他就范。
他一开始是不肯的,但被药物折磨的差点生不如死,就答应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留下一枚耳机,还有命令他给苏知遇身体注射不明物体。
“对不起,对不起……”周显顺不停的忏悔。
可又有什么用呢。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损失也是不可逆的。
在她的字典里,背叛就不会原谅。
“老大,小周跟我们有好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不……”
还有人想替他求情,但是看到她抬起的左手,最终还是闭嘴了。
“他被人欺负,第一时间应该告诉我。他是医生,被人注射不明物体不该轻易就范。他不信我能救他,这些年他也没信过我。不是吗?”
江橘柚站了起来,说的慷锵有力,字字在理。
她不是圣母,也没有那么大度,别人要害她,把刀子都架在她的脖子上了,她还有上演兄弟情深。
兄弟情深,只能给值得的人。
不值得的人,不值得她原谅。
周显顺下场很惨,被当了实验小白鼠。
所有的实验成果都要在他身上演示一番。
死不成,活不了。
比活死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