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柚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暴走的边缘。
她要陆承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许千夏伤得太严重,浑身都没有一块好的。
“送去医院,我来给她检查。”江橘柚沉声命令道。
灿若星河的杏眸里,此刻一点光都没有。
手术中,江橘柚在她身体里还取出蜡烛等物品。
就算现在能保住一条命,精神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沈寒礼已经抓到陆承衍,亲自送到江橘柚面前。
她出了手术室,脑袋有些晕眩,好在沈寒礼及时扶住了她。
“还好吗?我抱你先去休息,醒来之后在审问。”
沈寒礼怕她的身体支撑不住,不想让她在劳心费力。
江橘柚拍了拍他的手背,扶着她到一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处理许千夏身上的伤口时,这口恶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能坚持吗?”沈寒礼在旁边关切的询问,满眼急色。
他抱着江橘柚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坐在椅子上,脑袋昏沉,思想却很清楚。
“把陆承衍变成太监!一共72条鞭伤,54道刀伤,你看着让人处理吧。”
江橘柚闭上眼睛,她不可能轻饶了陆承衍!
就算有阴阳司在背后撑腰那又怎么样?
“把R国,陆家的产业全部收购!”她在后面又吩咐了一句。
沈寒礼让暝风立马着手去办,一刻都不耽误。
陆承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骂骂咧咧,最后被无情的拔掉舌头,只能呜咽的呼喊着。
他吃着自己身上的肉,痛苦地流着眼泪。
现在知道悔恨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龙辞泽在遥远的北极,操控着一切。
这里是他最好的藏身之地。
任何人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
就算找来了,他也能金蝉脱壳。
冰棺里躺着顾若昀,他脸色苍白没有血丝,也看不到他呼吸起伏,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你是我选定的人,我怎么能让你轻易的死掉?”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不是喜欢江橘柚吗?别着急,我会把她抓来陪你的。”
龙辞泽一只手搭在冰棺的边沿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顾若昀的脸。
远处走进来一位妇女。
她是顾若昀的母亲,被龙辞泽抓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个女人,自然爱她。
只可惜这个女人爱的是沈寒礼的父亲。
真令他恶心。
沈家的男人就那么优秀吗?
“你放我离开,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她面带怒火,也不怕他。
所谓的,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
龙辞泽不可能放她离开,当着一群下人的面,羞辱了她。
“啊!!你放开我!”
她不停地扑腾,想要逃离又被抓了回来狠狠的撞击。
周围的保镖以及守卫,都已经司空见惯,淡定的目视一切。
“你真贱!!人在我这里,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龙辞泽扣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猛扇巴掌。
女人痛苦的不行,只能被迫承受。
她当初对顾若昀有多狠,现在就被龙辞泽虐得有多狠。
远在R国的江橘柚等人,已经动身回了帝都。
许千夏的伤势得到控制。
不久之后,帝都下了第一场雪。
天气寒冷无比,龙辞泽依旧逍遥法外。
外面雪花飘飘,屋里像是在过春天一样。
两个小孩子,好奇地看着外面的雪。
“哥哥,这雪能不能打雪仗呀?”
沈念灵记忆中是第一次看到雪,特别激动,有点手无足蹈。
“现在还不可以呢,要等雪再下的厚一些就可以了,到时候我教你堆雪人好不好?”
沈念北笑着看她,大大的眼睛,温暖的笑容。
脚边上蹲坐着凑热闹的煤老板。
它又长胖了不少,再这样下去,都要胖得走不动路了。
沈寒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到这两个小朋友时,眉眼都弯了。
“爸爸,爸爸,一会儿雪下深了,我们去打雪仗吧?”
沈念灵欢天喜地地跑去抱爸爸的腿,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
“我的小宝贝开口了,当然得陪着了。”
沈寒礼还是挺宠这个女儿的,对于儿子就比较严格。
沈念北也没有怨言,反而觉得这是对他的考验。
江橘柚去看许千夏,她住在江橘柚安排的别墅里。
她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很少吃饭,也不出门。
萧郁青只能干着急,也瘦了很多,两旁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江橘柚敲了敲房门,在外面跟她说话。
“小夏,开开门,我来见你了。”
萧郁青就站在她身旁,他也好久没有看到许千夏了。
许千夏在屋里慢腾腾地挪动脚步来开门,双眼空洞无神,也就在看到江橘柚后,才有一点精神。
“让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真的很抱歉。你要不要吃饭?我做给你吃吧?”
许千夏抬头看到墙上的钟表,已经11:30了。
以前在家里给她做饭做习惯了。
现在还是想给她做饭吃。
哪怕现在她支离破碎,面容憔悴,依旧能保持初心。
她连生死都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折磨她能接受。
唯独不能接受的是,江橘柚看到她这副样子。
“你去换衣服吧,记得换身漂亮的,我带你出去吃。”
江橘柚对她笑笑,耐住性子。
许千夏的命是她救回来的,她不允许有事。
她眼里有光在闪烁,真的转身去换衣服,干净不俗气。
萧郁青见她终于出门,又心酸又苦涩。
这份特别,始终不是给他的。
他很知趣,没有去打扰她们的午餐。
许千夏好不容易能走出阴影,已经很不容易。
单独的时光,就让她享受其中吧。
只不过在去餐厅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一辆半挂车冲击而来,另一面有人拿着冲锋枪对着她们的车狂扫。
一切都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