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柚这次倒乖巧,主动睡觉。
到医院后,沈秋实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等着给江橘柚抽血。
沈寒礼抱着她的脑袋,护住她的的眼睛,不让她看。
“你尽量轻一点。”他低声警告沈秋实。
沈秋实特别无语,放了放前面的东西,意思让他自己来。
抽血还能轻一点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个轻法!!
他现在都郁闷了。
当初学什么不好,非要想不开学医。
结果被沈寒礼指使来指使去,吃力不讨好。
“赶紧的,别磨叽。”
沈寒礼催促道,他生怕一会儿江橘柚醒过来了。
她挺怕抽血的。
一抽就是好几管血,他看着都心疼。
沈秋实深吸一口气,他不生气,他不生气,气病了无人替。
江橘柚还在半醒半梦之间徘徊,有沈寒礼护着,她也比较安心。
针刺破皮肤那一瞬间,她醒了。
疼的她直皱眉。
好在沈寒礼一直护着她,没有让她乱动,针没有歪。
要不然又得重新扎一针。
“沈寒礼,你不是人,扎针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刚做梦在捡钱,下1秒却在扎针,这个心情你能理解吗?”
江橘柚不满的嘟囔,微微抬起头,盯着他的下巴看,特别委屈,眼睛都雾蒙蒙的。
“回头给你十个亿,你好好的捡。现在我们乖一点,一会儿就好了。”
沈寒礼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温声细语的样子,真不像杀伐果断的阎王爷。
江橘柚安静一会让沈秋实抽血,他手是一点也不敢抖。
要说这一辈子他最不敢做手术的人也就是江橘柚了。
腕大不说,关键怕疼,难伺候。
也就四爷能受得了她这脾气。
当然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
不敢真当江橘柚面说,怕脑袋被削烂不说,师傅都不让叫了。
他还要跟着江橘柚学习医术。
沈秋实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检测阴阳司的最新病毒。
江橘柚只能亲自穿上白大褂,戴上护目镜,进入实验室里。
沈寒礼跟着紧张的要死。
她体内还有毒素,这再进去研究还能出来吗?
“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就学艺不精了!!”
沈寒礼气的都想踹沈秋实了。
平时让他多读书,他跑出去放猪。
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沈秋实冤的不行,有本事他沈老四怎么不来?
就知道柿子敢软的捏。
“好了,我身体还能支撑一下,沈秋实你赶紧给我打下手,我怕撑不住检测做完。”
江橘柚有些虚弱无力,勉强还能撑住。
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疼,嘴唇都开始泛白。
沈寒礼看的揪心,恨不能自己替代她。
江橘柚是神医,阴阳司的才三番两次地对她动手。
如果她不是神医,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沈秋实屁颠屁颠地进去。
对于江橘柚不叫他堂哥,他一点都不在意。
毕竟他还得叫江橘柚师父。
这辈分,早就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沈寒礼只能焦灼的在实验室外面等着,来回踱步,把夜顶他们看的都眼花缭乱起来。
“四爷,太太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你要不坐在这儿等一会儿?”薛擎好心提醒。
主要他走的,他们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
简直比生孩子还要紧张。
“你还不滚去查阴阳司的事,杵在这儿当门神?”
沈寒礼心里有气没地方撒,逮住了薛擎脸色变得极度阴沉可怕。
薛擎:“……”
大怨种说的就是他吗?
得嘞,他还是不留在这儿碍眼了。
赶紧溜了才是真理。
盛家的舞会现场,一片狼藉。
没有人敢出去。
外面黑压压一片。
狙击炮架着。
谁敢出去,先轰成碎片再说。
江靖安带着江亦翎和南希先离开了。
现场留有江明楼跟江暝沧两人。
沈矣也送走了。
拖后腿的没了,他们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江暝沧动了动脖子,按两下手指,骨骼噼里啪啦作响。
“好久没运动了,这群人真的打破我的底线!!”
他黝黑的眼眸里隐藏着暴风雨,他气急了。
谁敢动他妹妹,虽远必诛!
现场的护卫队挨个排查,查完之后带走查,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宁可错杀,也不错放。
江明楼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开始打量现场的人。
“江先生,我又不不会杀人,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就是来参加舞会的,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刺杀江家的小公主啊。”
“你们权威大,但也不能禁止人身自由呀,只要我没犯事,你们不能帮我们带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哎哟哟,盛家大小姐,看你办的好事,把我们全都留在这里了,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早知道这里危险重重,我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抱美娇娘。”
……
这下他们都开始埋怨起盛清漪没事作什么妖。
眼看着都快过年了,他们可不想在牢里过年。
盛清漪欲想反驳,最终忍耐住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江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只要你们没有伤害我妹妹,今日的过失,算在我江家头上。”
江明楼坦坦荡荡的模样,一下子让他们都主动配合调查。
如果能跟江家打好关系,一辈子都不用忧愁了。
这点恩惠,足够让他们心动。
比起江家,盛家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还在她这舞会上出事。
以后她在举行什么活动,可没人敢参加了。
盛清漪的眼神瞥向吴所谓,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把她害惨了。
这一幕被江明楼捕捉到,他将手中的枪上膛,直接朝吴所谓开了一枪。
他连过问都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