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吃烧烤的时候,江橘柚吐了一口血。
她慌慌张张地拿纸擦,避免让沈寒礼看见。
“怎么了?是不是烧烤不干净,吃的反胃?”
沈寒礼紧张兮兮的问道,观察着江橘柚的动态。
天色偏暗,导致他没有看清楚江橘柚吐的是什么。
以为她吐的是口中刚刚吃下去的肉。
他走过去轻拍江橘柚背,让她能缓解一下。
江橘柚赶紧把刚刚擦过的纸踩在脚底下,不动声色的笑笑。
“被辣椒呛到了,好久没吃到了,有些馋的慌。”
她又喝了两口水,压下口中的腥气,随意的态度让沈寒礼相信了。
“不着急,这些都是你的。实在不行,让家里的厨师做,比这个干净。”
沈寒礼拧着眉,多少有点不放心路边的食物。
他怕江橘柚胃娇弱,承受不了。
江橘柚左手搭在桌子上,微微发颤,“好啊,你去买单,我们回家。”
她的笑容令沈寒礼感到不安。
隐隐中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在回去的路上,江橘柚让沈秋实去医院等着。
坐在车里,她的手紧紧的抱着沈寒礼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跟他说道。
“沈寒礼,送我去医院,首先你不要着急,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总是要告诉他的。
沈寒礼顿住,立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眼底猩红。
“进去后,我会在外面等着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你出来时,我一定双手接着你。”
他的嗓音有些哽咽。
此刻,他多想能代替江橘柚承受这些痛苦。
江橘柚不说话了,留着力气进实验室。
沈秋实年前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在研究血清。
等进去后,才知道什么叫生死时速。
所有的东西准备就绪就差最后一步,只等她过来。
沈秋实戴着口罩跟防护面具微微颔首。
江橘柚做实验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期间,她又吐了两回血,差一点晕过去。
直到研究出来递给沈秋实,她才晕了过去。
“师傅,你还没告诉我这怎么给你用呀?!!”
“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晕?”
沈秋实看着那一管液体发呆,他也是懵逼状态。
不管了。
他直接给江橘柚打了一针。
结果江橘柚的左胳膊肿了起来。
沈秋实吓得肝都颤了。
妈呀!
难道不是这么用的??
等江橘柚醒了,看到自己的胳膊肿了后,就已经知道沈秋实是怎么给她用的药。
“哎哟,祖宗,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晕了。”
沈秋实在旁边吓得不要不要的。
他就怕这药不是怎么用法的,害了江橘柚不说,还把这个药浪费了。
江橘柚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颇为无语的踹了他一脚。
“你特么不知道把这个药稀释一下吗?这么重打下去,我胳膊都快肿成猪蹄子了。”
她就忘了说一句,他都没搞好。
有必要怀疑,他当初这个医生证是买来的。
“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了,这药我就是参与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用。”
沈秋实憨实的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看江橘柚。
非常的抱歉。
江橘柚深吸一口气,她不生气,她不要生气,跟智障生气容易得结节。
“你不要生气,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沈老四,要不然我得完蛋。看在我年前都在辛辛苦苦为你研究血清的事儿,就原谅我这一回?”
沈秋实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沈寒礼现在就在外面,这出去了,看到江橘柚的胳膊被他打肿了,还不得把他腿打断。
想想就瑟瑟发抖。
能不能过好这个正月,就看江橘柚肯不肯放过他了。
江橘柚摆摆手,她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感谢师傅,师傅万岁。我已经给师傅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沈秋实特别上道,知道什么能贿赂人。
他算是抓到江橘柚的一个人弱点。
“把这些东西保存好,上面标注别的名称,别标注解毒血清。”
江橘柚让他多长几个心眼,现在身边的人多眼杂,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阴阳司的卧底。
要防范于未然。
沈秋实用力的点点头,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办得好。
江橘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去,晃晃悠悠的,差点没把沈秋实惊到。
“要不要我扶着你出去?”
沈秋实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桌子上,把脑袋磕破了。
本来胳膊就肿了,再把哪磕坏了,沈老四会炸了他。
“你扒拉我衣服在我胳膊上打针的事我还没计较,现在还敢让我碰你?”
江橘柚扶着桌子稳了稳隐身,凌厉的眼神射向他。
沈秋实背着眼神吓得缩脖子。
医生眼里怎么可能有男女之别?
“师傅,我可是很纯洁的,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再说你又是我的弟妹,我还没缺德到这个份上。”
“我对天发誓,如果有非分之想,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沈秋实立马站的笔直,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轰隆隆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的。
沈秋实:“……”
这老天爷有必要这么应景吗?
江橘柚轻呵,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的誓言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她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沈秋实还想解释一下,奈何雷声太大,劈的他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但他真不敢对江橘柚有想法。
就是沈老四那一关,他都过不去。
江橘柚打开门就看到沈寒礼。
他就站在门的正中间。
时刻等待着江橘柚从里面出来。
足足五个小时,他未离开半分,连脚步都不曾移动。
当他看到江橘柚时,直接迎了上去,将她抱了起来。
江橘柚腿一软,栽倒在她怀里。
“你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