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深吸一口气,印象里他没做什么错事吧?
“嫂子,我有地方得罪过你吗?你直接跟我说,也不用这么整我吧?”
他想生气又生不起来,毕竟沈老四就站在旁边。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他现在觉得特憋屈。
心里苦,又不知道该怎么倾诉。
他微蹙眉宇,满脸写着不悦两个字。
“没有,药不是我弄的,我只是恰巧知道而已。”
“没想让你喝,就是想试探一下某人的反应,被程屿漾抢先了一步。”
江橘柚摊摊手,无奈地解释。
她站起来微挪两步,来到沈寒礼身边,顺势牵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上轻轻的刮蹭两下。
她在哄他。
沈寒礼不开心了,他让人把程屿漾送走了,送的越远越好。
短期内是不会再出现他们面前。
他手掌在缩紧,此刻他只想把江橘柚拥入怀里。
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他用力一拽,江橘柚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怀里。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克制情绪。
觉得不过瘾,又在狠咬一下她的耳垂。
江橘柚吃痛惊呼,杏眸立马水泠泠的,像是被雾水浸透过一样。
“沈寒礼,这能怪我吗?他喜欢是他的事,我也不喜欢他。”
她哽咽的嗓子,有些发哑,委屈地咬着唇,跟他哭诉。
耳垂上有一排牙印。
整个耳朵都红了。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这样,有伤风化。
“我知道,可就抵不住我心里发堵。对不起,是不是咬疼了。”
沈寒礼又开始心疼了,双手抱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呼。
这一下,江橘柚脸都红了。
拍掉他的手,让他文明一点。
这么公然地撒狗粮,会遭到白眼的。
大家也都惊掉下巴了。
瞳孔扩散,半天呼吸不上来。
这特么温柔的沈寒礼,是轩辕沈家家主嘛?
还是被鬼上身了?
要知道沈寒礼出了名的狠辣。
最吃惊的莫过于沈萏。
她贵为沈寒礼的堂姐,在沈家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他如此温柔对待一个女人。
可以说沈寒礼就是女人绝缘体。
跟她玩得比较好的孟颜朝顶多能跟他说两句话,也不会这么温柔。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别让外人看笑话。”
江橘柚低着脑袋,斜瞪了他一眼,脸红脖子也红。
她皮肤比较白,稍微红一点就特别明显。
这男人的眼睛,估计看狗都比较深情。
他现在这个样子,江橘柚想生气都难。
“我看谁敢笑话?他们敢笑话你,我就让他们哭着给你道歉!”
沈寒礼冷眼扫一圈,漆黑如墨的眼底像是蕴藏了巨大的风雪,能将人冻伤。
在场的人没有人敢笑。
也没有人敢议论。
顾濯轻咳一声,提醒二人,等药的事解决了,他们在秀恩爱也不迟。
他现在满脸疑问,什么叫试探某人的反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嫂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是自家人,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
“如果这药不是你弄的,那会是谁?”
他指着果汁杯,也不敢质问她,还特意的放低了声音。
现在怎么弄的越来越迷惑了?
沈萏紧张的掐着掌心,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慌张。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人敢诬蔑她。
“谁想害我,就是谁下的。哦,其实这杯果汁,是别人要给我喝的。”
江橘柚眨着无辜的杏眼,特别的纯粹。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不在意一般。
眼神有意无意的看沈萏,让沈萏有些心烦意乱。
顾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江橘柚要害他。
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艹!谁特么的这么有胆子,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给你投毒!”
“别让我抓到,否则我让她五马分尸!”
顾濯怒气冲冲地,语气都连吼带骂。
就差没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那样骂的话,把沈寒礼都给骂了。
沈寒礼已经派出云醒去查了,很快就能查到凶手是谁。
沈萏在心里求神拜佛,回想作案整个经过,确认没有纰漏。
云醒过来汇报,投毒的人已经死亡,看样子像阴阳司所为。
江橘柚听到跟阴阳司有关,一记刀眼射向沈萏。
眼眸的杀意丝毫没有掩盖。
沈萏心中凛然一惊,强装镇定。
孟颜朝给她出的点子,让她把事情栽赃嫁祸给阴阳司,这样沈寒礼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去。
这个办法果然好使。
沈寒礼见江橘柚总是看沈萏,意识到问题不对。
“怎么了?”他开口询问。
“没事,就是阴阳司的人狡猾,专门盯着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才好。”
江橘柚笑着摇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会直接去质问沈萏。
等她找到证据,就算是沈寒礼的堂姐,她也照抽不误。
“知道他们无孔不入,出门就应该带保镖。下一回身边没有十个保镖,你也不用出门了。”
“今天这样的事儿,我不想再发生第二遍。”
沈寒礼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发紧,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敛住。
江橘柚撇撇嘴,谁出门喜欢带跟屁虫?
这个时候不能跟沈寒礼讲道理。
他被程屿漾搞得心情烦躁的厉害。
跟他讲道理,他只会不讲道理。
小董他们不了解阴阳司,并不知道什么情况。
顾濯却是知道一些,忧心忡忡的。
沈寒礼跟顾濯说了几句话,就带江橘柚回去了。
而沈萏选择留下来。
陷害不成,在跟上去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顾濯还在这里,她也不想走。
“顾濯,喝点水压压惊吧。我弟妹那个人就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沈萏上赶着给他端水,贴着笑脸。
她跟程屿漾有的一拼。
“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