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羽辞和珑御都起得很早,打算一起在附近转转,看看大家的寝室都在什么位置。
这个时节,梅山上的梅树依旧绿叶葱葱,走到梅林深处的时候,忽然四周风起,梅树上的叶子随风在空中飘动,把他们两个环绕着。
羽辞想去附近一探究竟,这裹着叶子的旋风以羽辞为中心,随着羽辞移动。珑御见状让羽辞在原地呆着不要轻举妄动,他去附近看看。
珑御一离开,旋风突然加速旋转,原本随风飘动的树叶变成了一片片锋利的飞刃,瞄准了羽辞。羽辞心里一惊,知道这风是冲自己来的,自己与他人无冤无仇,那只能是珑御的桃花债了。
上百片树叶化作利刃穿过羽辞,羽辞身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那些伤口不一会儿便沁出血来,染红了羽辞的白衣。这风行术明显欠缺火候,羽辞虽没有伤筋断骨,但也体无完肤,失血过多半跪在地上。
这时南萱左手托着一个金色风铃从一棵梅树后出来,羽辞抬头看向南萱,南萱的神情没了平日的甜美,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羽辞,阴冷地说:“有些人的一生出生便决定了,像你这种无名丫头,能混进冒险班跟我们一起进修不仅不感恩戴德,还在这招蜂引蝶。今天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明白就算你天资比我高,又能如何,还不是跪在我的引风铃面前……”
“别过来!”羽辞突然大喝一声,不远处珑御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南萱倒是被吓了一跳,正好心里担心珑御回来,就没有再多费口舌,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匆匆离开了。
等南萱离开,珑御从角落跑了过来,扶起浑身是血的羽辞,羽辞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仰去。珑御从背后扶住,横抱起羽辞回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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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珑御把羽辞放在床上,然后用法术为她疗伤,等到伤口都愈合了,衣服上的血也都干了,羽辞还迟迟未醒。
珑御知道这引风铃是羽族法宝,以风为媒以物为剑,严重可伤人筋脉。珑御不知羽辞是伤到了筋脉还是失血过多,着急之下准备去找大长老来看看的时候,羽辞醒了。
羽辞睁眼就看到珑御着急的身影,心里有一丝温暖,她撑起身子,虚弱的对珑御说:“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珑御看她打开储物袋,挑了件黑色的长裙,确实准备换衣服了,才关门出去。
羽辞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发现脸上手上被树叶穿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也没心思整理头发,随便挽了个头发就准备出门。
推开房门,看见珑御也换了一身黑衣在门口等她,珑御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跟昨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默默地把羽辞拉进房间,按到椅子上,想为她梳头。
珑御刚拿起梳子,羽辞一把推开了珑御,疏离地说:“请太子殿下注意身份,我可不想再受一次万箭穿心之苦。”
珑御听到这番话,不知该回什么,良久才应声“对不起,我若不是天族太子……便好了……”珑御丝毫不介意她的话,再次凑上前为她梳发,“不会知道是我梳的,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吗?”
这句话正好说到羽辞的心坎上,激起羽辞内心的不甘,便没有再推辞,由着珑御给她梳头发。珑御为羽辞梳了一个随云髻,羽辞照了一下镜子,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简单的发型都梳不好。”
珑御不好意思地说“我第一次给别人梳头发,有模有样的就不错了,要不是……”珑御顿了一下,羽辞问:“要不是什么?”,珑御摇头说“没什么”。
要不是给你梳头,梳头这种事怎么会轮到我动手,珑御心里想,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欠妥,就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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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辞准备起身出门,起到一半被珑御又按了回去,珑御让她等一下,从储物袋找了一支簪子,给羽辞插上。
羽辞对着镜子侧头瞅了瞅簪子,那簪子是木质的,身上雕着精致的云纹,簪子末梢挂了一个镶着琉璃的坠子,朴素又精致,羽辞看着镜子里的美人不自觉笑了笑,她很喜欢这只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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