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打在陆安歌脸上,她不适应的往后仰了仰头。
今天穿的鞋子微微有些高,仰头的时候微微有些重心不稳,沈白渊伸手将她扶住。
沈夫人看着有了肢体接触的两人在心里兴奋的尖叫,“她看到了什么?竟然有除了沈家人之外的人碰到儿子没有被冻僵,还是个女人!!!”
“她是不是有望抱上孙子了!”
沈夫人越想越兴奋,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陆安歌站稳身子转头看着一脸怪笑的沈夫人,一头雾水的问道,“沈局长,沈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妈只是太高兴了。”沈白渊有些无奈地说道。
洛正见状,知道婚是退不了了,他心念一转又将心思打回沈家身上。
只是沈白渊他靠近不了,沈夫人看上去又有些奇怪,想了想他对着陆安歌道,“安歌你好好陪着沈家人,爸爸先去那边看看你妈。”
……
洛正走后,沈白渊才对着陆安歌说道,“局里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我得先走了,以后不要再喊我沈局长了。”
陆安歌想了想两人如今的关系点点头,有些犹豫的开口,“那我以后喊你白渊?”
“可以,安歌。”沈白渊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安歌,他不是不想喊叠字而是喊陆安歌“歌歌”有些怪怪的。
沈白渊走的时候连沈夫人一起拉走了,他怕沈夫人太激动会吓到陆安歌。
陆安歌也打算走,却被洛正喊了过去,“安歌你和沈少爷认识?”
“算是认识吧。”陆安歌不想多说。
洛正也知道不能把陆安歌逼得太急,“那你们好好相处,我带你去见一下你外公他们。”
陆安歌点点头。
洛正口中的陆安歌的外公他们是柳芸的娘家人,柳家和洛家同为豪门,今日陆安歌的认亲宴他们自然也来了。
此刻柳芸和洛宜苏正陪着他们。
陆安歌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柳家老夫人正笑呵呵的和洛宜苏坐在一起,一个眼神都没给陆安歌。
洛宜苏心里有些得意洋洋,面上却轻轻扯了扯柳老夫人的袖子,“外婆妹妹来了。”
“她来了就来了,怎么还要我个老婆子起来给她行礼吗?”柳老夫人说话分外刻薄。
一旁坐着的柳家人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看热闹,洛家就这么大点,多一个女儿就多一个人和洛宜苏分家产。
柳家人可不管洛宜苏是不是亲生的,找回来的总没有养在身边的亲近,洛宜苏肯定是比陆安歌待柳家亲近的。
柳芸倒是对着陆安歌招了招手,“安歌来,坐妈妈旁边,你外婆没见过你自然生疏了些。”
陆安歌看了眼刻薄的柳老夫人,她面上的神色可不仅仅是生疏那么简单。
不过只要柳家人不惹她,她也不想和她们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默不作声的坐到柳芸身边,陆安歌拿起桌上的一块奶油蛋糕吃了起来。
柳老夫人看她没有叫人,拐杖在地上猛敲了几下,开口刺道,“果然是个乡野丫头连人都不会叫,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我们洛柳两家的人,我看有些人就是命中缺福。”
说着柳老夫人又转头拍了拍洛宜苏的手,“不像我们苏苏,懂礼貌还有福气,苏苏你放心外婆心里只认你这一个外孙女。”
说完又看了看洛正的神色,洛正本就存了让柳家人敲打陆安歌的心思自然只安静的坐着。
她又扭头看了看柳芸,柳芸本就惧怕柳老夫人也不敢开口。
陆安歌还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吃着蛋糕,许是有些噎,打了一个响指叫过侍应生,从托盘上拿了一杯橙汁。
柳老夫人一看三人都没有什么发火的迹象,继续刺道,“这种场合只顾着吃你是猪吗?真不知道养你的人是怎么教养你的,山野村夫把你当猪养吗?”
她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贵妇人,陆安歌原本平静的脸猛地板了起来。
她将口中的橙汁咽下,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柳老夫人,回道:“你看不上我大可以直说,但是我师父不是你能置喙的,还有我命中缺不缺福我不知道,但是看你的面向五行是缺了些德的。”
说完又起身对着洛正道,“洛先生,以后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让我来了,免得我忍不住动手你们还要说我不够尊老爱幼。”
“你你你,洛正你们是怎么教她的?她竟然说我缺德。”柳老夫人气的挥起拐杖就想打陆安歌。
陆安歌闪身躲过,“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缺德,你不用找洛先生的麻烦我可不是洛先生教养出来的,我是个乡野丫头但是也知道打人是犯法的老夫人。”
一语毕,陆安歌转身就走,她本是不愿与老太太计较的,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越说越过分这才反过去刺了她几句。
不过她也没胡说,这个老太太确实缺德,犯了一辈子的口舌之祸,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观她面相不仅没几天好活,死了还会影响子孙。
陆安歌从宴会厅出来后径直回了洛家,洗完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坐,而是拿出铜钱卜了一卦。
今日知道沈白渊是自己的未婚夫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沈白渊的时候看不透他的命格了。
一切和自身命格牵扯过深的人,道师自己是看不透的。
陆安歌立马知道沈白渊与她有命定的姻缘,这才说出了不愿意退婚这句话。
之后她又趁着沈白渊扶她的时候悄悄地查看了一下沈白渊的身体,这次是为了试探沈白渊和自己的命运牵扯有多深。
她动用了一丝她命格所带的金气,那是一种天赠的相气,相气进入沈白渊的身体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命格,他的体内如同初见一般有三股气。
阴气和紫气是与生俱来的,二者达成了一种平衡。
而死气似乎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