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越是这样保密,我就越想将它打开,这要是不为了那把金锁,早就用锤头大刑伺候了。
见奶奶根本没有打算再理我,我只能转身走掉,不过临走之前还是说一嘴:“奶,我回北京了,最近工作太忙,可能过年就不回来了。”
对于老太太的思维,我自信拿捏的很准,她一旦听到过年不回来几个字,定然会十分的在意。
“什么?不回来了?大过年的不回来你和谁过去?”奶奶哗啦一声推开了牌桌,生气的问我道。
我装作有些抑郁的回道:“反正要个破箱子都不给,这个家待起来也没啥温暖,何必来回折腾呢。”
“得得得,奶奶向他要去,你等着。”
我嘿嘿一笑,接替了她的位置,陪几个老太太开始玩了起来。
过不一会,只听楼上突然传来了吵架声,先是老爸的:“那个箱子不能给他,他现在都已经是律师了,一旦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一定会不务正业的。”
接下来是奶奶的:“小兔崽子,你管不着,箱子是你死去的爹给我留下来的,赶紧把钥匙交出来。”
“我不!这件事没得商量!”老爸似乎十分的抵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上——“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果然传来了。对于这个当兵出身的军官来说,不怕敌人的坦克,不怕鲜血弥漫全身,唯独怕的就是这个娘,这似乎就是血脉压制吧。
没多大功夫,奶奶心满意足的走下了楼,伸手递给我一把已经带着包浆的金钥匙道:“拿着吧,这东西你爹当兵的时候都戴在脖子上,当护身符用,可别弄丢了,也别卖了。”
我赶忙伸手接过,没命的点点头,此时是不敢上楼的,以我爸那暴脾气,现在上楼就无异于自杀一般。
“奶,那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为啥不能打开?”
奶奶接替了我,继续玩起了麻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唉,都是冤家,我也没见过里面是什么,当初解放的时候,你爷爷带着我逃到这来,什么家当都没带,唯独背着这口木箱子,大革命的时候,那些红-卫兵小将来操家除四旧,你爸把它塞进了火炕里才得以保存下来,只知道是你太爷爷吃饭的家伙式,好像和风水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只有你爸偷摸看过。但你也知道,他是党员,又是战斗英雄,对那风水什么的是相当排斥的,怕你看了后不务正业,这才没传给你。但你今天既然这么说了,或许都是天意,我昨晚还梦到你爷爷了,他让我把东西传给你,也没说是啥,我估摸着,就是这玩意吧。”
见我暗自发呆,奶奶又道:“大宝啊,奶奶得劝你一句,尽量别惹你爸生气,也别再说什么过年回不回来的事了,现在见奶奶,那是见一面少一面,我的寿限不多了。”
我赶忙向她边上靠了靠,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的肩膀上道:“奶奶别胡说,您长命百岁的。”
奶奶摸了摸-我的头道:“什么长命百岁,人能活到那时候得多遭罪,我给人算了一辈子的命,早就给自己推演过了,寿数77,嘿嘿,今年76,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呢。”
自幼便是奶奶养大的我,此刻见她这么说,不由得激动的掉下了眼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碰,别动,别动!”奶奶手疾眼快的捡起一张牌桌上的牌大声的叫喊着,将我的伤感一扫而光。
晚上趁老爸喝多了酒去睡觉的时候,我偷偷将箱子拿到了自己的房间,再仔细看时,总觉得这箱子与众不同,十分的精巧,也许是祖孙三代人保存的都很好的缘故,就连盖子与箱体之间的连接处,都找不到一个小的缺口。
“嘎巴!”机簧在钥匙的拨动下,应声而开。
在解开盖子的一刹那,一股墨香扑鼻而来,我小心翼翼的将最顶层的油布慢慢的掀开,竟然是整整十本奇厚的线装书,最上面的一本写着《天罡正决总诀》,王玉厢著,这王玉厢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太爷爷,不过这种场景更像是拿到了一套武功秘籍一般。我心里不住的合计着:“我靠,该不会是拿到武林绝学了吧。”
可是挪动第一本书之后,下面映入眼帘的却是不同的书名:
《阳宅决》
《阴宅诀》
《官亨决》
《星象决》
《神煞决》
《纳音决》
《问采决》
《字卦决》
《六壬决》
《相面决》
《奇门决》
我匆匆的捡起了最上面的《阳宅决》,随意的翻看了几眼,顿时让人热血沸腾。太爷爷不愧是关东第一风水先生,这十几本书,竟然全都是他用工整的小楷所著,每一页都配以图画,甚至连选宅基、墙体的角度等都一一详实的记录了下来。就算对风水术一无所知的小白,照着做也能成为一名风水大师的。嘿嘿,这真真的是件宝贝啊,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却不学,还不让传,简直是暴殄天物。这玩意要是能发扬光大了,不比做律师赚的钱多多了。
就在我暗自庆幸自己得到了宝贝之时,奶奶突然敲门走了进来:“大宝啊,还没睡呢?”
“嗯嗯,这就睡了,对了奶奶,我把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风水书,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不传呢?”
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不能说,既然你喜欢,就自己看着玩吧,千万别当主业,更在用的时候多加小心就是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吗?”
奶奶没有回话,只是慈祥的抚了抚我的头道:“早点睡吧,难得回来一趟,得好好休息休息。”
“奶,太爷爷的宝贝我得到了,您啥时候把您会的东西教教我啊?”
听我这么一说,奶奶顿时愣住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