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傻白甜突然抓住我的袖子:“我有些害怕,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带客户看房子,要不咱们走吧,您回头就说没看好这个房子,让他们给您换一套。”
她这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倒让我对她突然产生了一点好感,可能男人都希望成为保护女人的英雄吧。我笑了笑说道:“没事,要不你在门外等着,我自己去看?”
傻白甜并不想松手,而是贴的更近了,说道:“不,我自己站在楼道里更害怕,还是跟着您吧。”
我记得最近看了一部日本电影很有趣,叫做《洗屋》,女主角专门住闹鬼的房间,然后帮鬼解决未了的心愿,将房间清理“干净”后,交给新的房客。她和我一样有着阴阳眼,不过不同的是,她是与生俱来的,而不是我这种后天开的天眼。她曾经有一句台词我很欣赏:“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任何没有去往阴间酆都城的鬼魂,都是因为有着一丝执念或怨气,要么是冤死的,要么是有对家人无尽的牵挂,他们拒绝接受酆都城颁发的路引,也断绝了枉生的念头,一意孤行的驻留在人间,从而变成厉鬼冤魂,在大街上闲逛的称之为野鬼,而住在房子里不出去的则叫孤魂。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房子,这是四居两厅两卫的结构,房子整体没有问题,无论是采光度还是整洁程度上都很不错,说明前主人用心的打扫过了,如果单纯的从住的角度而言,绝对是个良宅,最让我感到舒服的是,房屋的整体结构与装修,只要稍微的做些调整,就会让我的事业更加完美。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有些让人震惊,一副一米多高的艺术照片映入眼帘,这照片近乎于半裸,是个相当漂亮的女性,而床头则摆放着两个小相框,从模样上判断,应该就是墙上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小张,你害怕吗?”我突然问向身后的傻白甜。
她没命的点着头,牙齿都有些拌蒜的说道:“怕,你说完闹鬼之后,我就更怕了。”
我指了指那两个小相框道:“你把那两个相框扣倒就好了。”
“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傻白甜十分听话的走上前去,“啪啪”两下,将相框扣了下来。可就在她转身回来的时候,那两个相框竟然再次立了起来,而相框的角度却发生了调整,正直直的对着我们,就连相框里女人的表情都从原来的微笑变成了愠怒的感觉。
“啊!”傻白甜猛的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将头贴在我的肩头,这一吓着实不轻。
“王先生,这......这是什么情况?”傻白甜此刻已经吓哭了。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闭上了右眼,用那只可断阴阳的左眼再次环顾了一下房间。
一只阿飘出现在了床头,她罩着一件被鲜血染红的睡衣,脖子上显现出一道泛着深紫色的勒痕,脑袋向后耷拉着,斜靠在床上,正用几根被折断向后弯曲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两个刚刚立起来的相框,空洞的眼睛盯着我们的方向,惨白的脸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其实我并不想招惹这东西,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拉着傻白甜就要向外走,可就在此时,身后的阿飘突然说道:“你能看见我?”
我犯了忌讳,竟然愣了零点几秒,这一瞬间的动作,被阿飘捕捉到了,卧室房门“咣当”一声,被死死的关上,而阿飘赫然出现在了房门之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作为普通人,是看不到以电波形式出现的鬼的,可当鬼刻意影响到人的脑电波时,它便会具象化。傻白甜此刻竟然看到了那只阿飘,本就紧张的情绪,在下一刻熔断了体内的保险丝,“噗通”一声被吓晕,瘫倒在地。
阿飘的头看来是无法立直了,侧着头露出凄惨的表情,我有些后悔当初让奶奶给我开阴阳眼,有些事情看不到便不会在意,而此刻我知道躲是无处可躲了,唯一能自保的方法,只有和她谈判或者干脆拿出铜镜来收了她。
“我美吗?”阿飘突然问道。
我学着她的样子,同样歪着头道:“美,美极了。”
“哈哈哈哈,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我亲,亲你大-爷的!给你脸了是吗?奶奶的小册子曾经写过,那些好问别人美丑的女鬼叫妤怨,横死之前一定经过梳妆打扮,一口怨气咽不下,吐不出,杀其之人必是其最爱的男人。
这阿飘见我不答,将身体又靠近了一些道:“我问你呢,亲我一下好不好?”
我冷眼道:“亲你?让你吸食我的静气吗?”
阿飘见我说出了她的目的,有些惊讶,竟向后退了两步。问道:“难道你不怕我吗?”
“哈,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我连活人都不怕,会怕你这股子电波?鬼不过是一种吓人的气罢了,你连碰都碰不到我,有什么可怕的?”说着,我向她逼近了几步。也许是我这二十四年童男子的身体阳气太重,竟让她有所畏惧。
“你,你别过来!”
“刚才不是还要我亲你吗?怎么,这会换你害怕了?”此刻我已拿出随身携带的青铜古镜,摩挲着它的边缘,产生阵阵电火来。这火花虽然不大,但青铜古镜因为摩擦而产生的声波,却是人耳所感受不到的,而魑魅魍魉们听到了,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阿飘被这种次声波搞的浑身战栗,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然而那根本是无效的,因为它只是个魂魄,哪里会有阻隔声波的本事。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她惊恐的看着我,然而我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说,有什么冤情,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