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看到那五个肢体不全的鬼魂,我的心不由得一颤,若是真的天灾,他们五个早就被鬼差们请去了酆都城,可此时一目了然的站在刁广全的身后,已经不言而喻了。
于是我故意言道:“刁总,这不是很好吗?既然拆迁已经顺利完成了,那项目开始干不就得了。”
刁广全一愣,叹气道:“要是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二位贵宾不知道啊,这......”他顾左右而言他,见身后的接待人员都在两旁,赶忙让他们都出去。然后说道:“自从工地开始建设之后,就天天有灵异现象发生......”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李纯立马打断:“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灵异!”她那件事刚过去没多久,所以心里还一时接受不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没事,有些东西是回避不了的,你让他说下去吧。既然你父亲请我来,自然是这方面的事,否则又怎么会轻易用他那宝贵的三次机会。”
李纯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狠狠的瞪向了刁广全道:“你说吧!”
“是,是是,大小姐。工地上每天都发生那个现象,先是起吊设备无缘无故的停电,接下来就是泥浆浇灌设备被一团团灰白的头发堵塞,最后就连工人们睡觉的工棚都天天出现怪异的响声,那动静......那动静,就像,就像鬼哭似的。搞的工人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大半夜起来抓人,可到头来,什么也都没抓到,第二天上班还差点出了安全事故。就这样闹了整整一个月,我实在是没辙了,这才请总公司出面解决的。”
他说的这些话我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就只是这些内容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寻求总公司帮助的。于是我问道:“你自己没感受到什么灵异现象吗?”
他有些惊诧的看着我,鼻尖的汗水吧嗒一声掉在了会议桌上,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见我的眼神十分的锐利,他轻轻的挠了挠脖子道:“我......我没,没感受到。”
此时我看到那五个鬼已经紧紧的围绕在他的身旁,还不停的通过他的汗腺,吸吮着他的精气。
“成吧,既然刁总没事,那随便找个道士做场法事就行了,我们在这完全没这个必要。”于是我站起身来,看着李纯。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远来一回,竟然没有任何的收效。
“不,别,别走。”刁广全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猛的站起身来道:“普通的道士根本不管用,我也请了当地的风水先生,甚至是乾清观的道士也都来过了,可什么作用都没有,白白花了我十多万块钱,这笔钱还是我自己垫付的呢。”
“哼,那是你自己自讨苦吃,就该你自己垫付。”我嗤之以鼻的回道。
“大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既然老板请您过来,您自然有过人之处,所以这个事还得拜托您来解决解决。”刁广全此刻就差哭出来了。
我凝视着他说道:“你不说实话,让我怎么帮你?”
“我?”他终于还是没挺住,终于说出了实情。
其实自从那个江姓家庭房屋倒塌后的第七日开始,也就是死者的回魂夜,整个工地,包括刁广全的住所就已经被这五个恶鬼缠上了,他的身体更是危在旦夕,从小腿到脖子,竟然长起了不知名的恶疮,每日不停的流着令人作呕的脓液,但最痛苦的是这疮口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结痂,他也试图去医院治疗,但每一家医院给出的结论都不同,有的说是蛇盘疮,有的说是俎疮,还有的说是脏病,开的药都可以当饭吃了,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连睡觉都噩梦连连,家里时不时的就停电,摆放好的桌椅板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全是乱七八糟横放着,就好似进了贼似的。而前一晚刚刚做好的饭菜,即使放在冰箱里,第二天早上起来看时,也都爬满了驱虫,十分的恶心。
他最近的一个月来,每次洗完澡后,在给自己的疮口上药的时候,卫生间的梳妆镜上都会铺满水蒸气,而水蒸气向下滑落的时候竟然会留下一个硕大的“死”字。卫生间、厨房甚至是卧室的床底下全都生长出了大面积的青苔,就好似住在潮湿的广西一般。他也试着换个居住环境,但无论搬到哪,那些脏东西都会跟到哪,而且越演越烈,让其苦不堪言。
说道这时,刁广全“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口口声声说道:“王律师,王大师,你救救我吧,我,我不行了,现在连睡觉都不敢睡了,我不敢侧卧,因为一旦侧卧,就总觉得身后有人,而平躺后,身子则被人压着,根本动弹不得,风水先生说我鬼压身了。”
他这话一说,倒把李纯吓的浑身颤抖起来,因为这症状就和之前的她一模一样的。她想出去透透气,却又不敢,只好怔怔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求助。
我并没有理会李纯,而是问向刁广全:“刁总,这些实话是没有水分的,但那些脏东西为什么这般的缠着你呢?其中的隐情又是什么?”
他见我问到此处,跪着的姿势瞬间瘫倒,讷讷的说道:“是我,是我一时贪心,为了拿到项目进度奖,这才起了歪念,让人找了一堆社会的闲散青年,化妆成拆迁队,在下雨的那个晚上,要将他们家拆了,可当时底下人说屋子是空的,他们去宾馆避雨了,谁知道他们看到拆迁队后,并没有走。我当时一气之下想吓吓他们,就下令拆迁了。他们却殊死顽抗,还点燃了煤气罐,这,这才导致了恶果。”
我长舒了一口气,冤有头债有主,世间万事万物都存在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