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霍时君嗓音低沉,眼底蕴藉着无限的锋芒,暗潮汹涌。
沈酒蹙眉看着他。
霍时君深邃的眸子十分冰冷:“被亲生父亲叫做怪物,被家里人厌弃,被亲人丢石子,这些我都明白。”
“谁叫你怪物?”沈酒怒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是神祗!叫你怪物那是眼瞎了吗?他是谁,你告诉我,我把他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霍时君:“……”
明明气氛那么沉重的。
沈酒水眸灿烂而清澈。
霍时君微微勾唇:“你有这份心就好,不枉我疼你一场。”
“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那就是一条绳上蚂蚱,我能不管你吗,真是的!”沈酒嫌弃:“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保证让你百毒不侵!”
霍时君眸光幽深:“不过你既然说奶奶中的不是蛇毒,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沈酒幽幽的看着他,心平气和道:“霍家那么大别墅,佣人不在少数,你管不过来也是正常,但是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奶奶房间里的摄像头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
霍时君眯眸。
“刚才我就发现了,奶奶醒过来的那段视频和前面的衔接有些问题。”沈酒幽幽道。
霍时君立刻又把视频看了一遍,确实如此!
“光影确实有些异常。”他盯着地板上的光影,蹙了蹙眉,然后看着沈酒。
那光影的变化十分细微,她竟然能够发现。
而自己却……
沈酒拍着他的肩膀:“正所谓关心则乱,你再看一遍肯定是有发现的,可是你太着急了。”
霍时君没有说话,俊美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寒意:“但是因为我的疏忽,这个下毒的人一定已经走了。”
“那可不一定。”沈酒笑嘻嘻道:“咱们可是有小白在。”
“那条蛇?”霍时君眯眸。
“你永远可以相信小白的。”沈酒拍着他的肩膀:“小白可是很灵性的,它会帮我们找到下毒的人的。”
霍时君眯眸:“真的?”
“那是当然了。”沈酒很骄傲:“等救完了,奶奶,我就陪你去找。”
霍时君魅惑的墨眸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你是我的小福星。”
沈酒讪然。
霍时君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
沈酒也没有反抗。
她只是一想到霍时君说的那些话,有些心疼。
被亲生父亲称为怪物。
那种痛,她也感同身受。
其实她和霍时君都是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人。
她只是有幸,偷了他两颗种子。
有了孩子们的陪伴,这六年来,她并不孤单。
可是霍时君呢?
他的救赎又在哪里呢?
——
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
沈酒拎着带有凤凰图腾的箱子,十分拉风。
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不知道那纸箱子里到底放着的是什么。
不过涅槃出品,必属精品。
一定是治疗疾病的良药!
沈酒和霍时君来到霍老夫人的病房。
沈酒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穿着十分纯净的蓝色药水。
在箱子里还有一只没有使用过的针管。
沈酒拿起针管,把药水从玻璃瓶里凑出来,然后走到霍老夫人的面前。
她拿着酒精棉签给霍老夫人的手臂消毒,然后把药水注射进血管中。
“好了。”沈酒拔出针头,然后用手轻轻按着酒精棉签:“这药的药效要在一个小时以后才起作用,一般过十个小时,人就能清醒。”
霍时君点点头。
“你别愁眉苦脸的。”沈酒走过去,把针管和药瓶都收回去,放进箱子:“走,咱们抓坏人去!”
霍时君清冷道:“这东西还回收?”
沈酒讳莫如深的看着他:“我六年前就吃了这种亏,好不容易研制的新药,被陆瑾沉给拿走了。”
霍时君拧着眉。
“他进了我的实验室,从我这里偷走了装过药水的药瓶,靠着瓶子里的那点残渣,复制了我的新药,让我和公司都差点一起完蛋。”沈酒咬着唇,眼中透着恨意。
那个药直到现在都在热卖,而且靠着这个药,陆氏集团也从岌岌可危的状态,转危为安。
霍时君眼神冰冷:“他靠残液就复制了你的药?”
“还有配方。”沈酒双眸黯然:“两者合二为一,早就了陆氏集团新的神话,但其实那是我的功劳。”
“这个仇,我替你报!”霍时君眸光凌厉。
沈酒笑了一下:“仇当然是要报的,不过我想亲自动手,不劳烦你。”
“你在跟我见外?”霍时君不笑的时候,身上带着犹如王者般的气概。
“那毕竟是我的仇人。”沈酒幽幽的说:“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霍时君睨着她:“你就是我的妻子,他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沈酒:“……”
她每次都这么见外,让他很烦躁。
“走吧。”沈酒不想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她在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
霍时君不喜欢她!
他对她在意和关心,都只是因为怕她跑了,没人给他治病!
“去哪里?”霍时君深邃的目光锁着她漂亮的眼睛。
容貌可以遮挡,可是眼睛却不能。
沈酒的眼睛就像夜空里的星星,像镶嵌在黑丝绒里的黑曜石,晶莹剔透。
甚至,在她娇嗔的时候,会给她平添一种惑人的媚态。
“当然是去抓坏人啦。”沈酒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霍时君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菲薄的唇微微一勾。
算了,就这样吧。
一看就知道她没谈过恋爱,还没有开窍。
没关系,他会等的。
等她开窍。
等她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只需要给这朵小娇花含苞待放的时间就够了。
沈酒拉着霍时君从医院里出来。
莎莉把停在门口。
沈酒把箱子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