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椰,这是现实。”顾律怀嗓音低沉:“其实我真想姐姐一辈子都不知道,就当做霍时君死了。”
“不!”椰椰摇头:“你不懂霍时君对总裁的意义。”
她替沈酒难过。
霍时君不应该这样背叛沈酒的。
不能!
“我去打电话!”
椰椰拿出手机。
顾律怀没有阻拦她。
他轻轻叹气。
也不知道沈酒能够接受一个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的霍时君吗?
——
南宫家。
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停在院子里。
南宫德柔先下来,她转身,拉着霍时君的手:“老公,你小心点儿,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嗯。”霍时君点点头:“南宫小姐,我们还没有结婚,你这样叫我,恐怕你的父兄会不高兴。”
“没关系的,”南宫德柔微笑:“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走吧。”
霍时君黑眸深谙。
他们走进别墅。
南宫令从二楼上下来,他严肃道:“下雪了,你们去哪里了?”
“爹地,我带着敬昂去买订婚仪式上用的宝石了,你看看!”南宫德柔像献宝一样给南宫令看手里的蓝宝石。
南宫令对自己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意外,南宫德柔是他们南宫家族的骄傲。
可是南宫德柔却要嫁给楚敬昂,这令他非常不满。
“敬昂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记得喝药。”南宫德柔温柔的笑着。
霍时君点点头,他迈步上楼,回到房间。
“爹地你干嘛呀,敬昂没有得罪你吧?”南宫德柔不开心道:“我总要出嫁的。”
“如果他还是霍氏集团的总裁,我肯定不会拦着你。”南宫令压低了声音:“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
“他只是失忆了。”南宫德柔解释:“而且整个网络都搜不到他半点的信息,从今以后,他不是霍氏集团总裁霍时君,他是画家楚敬昂,是我丈夫。”
“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被沈酒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南宫令非常的担心。
“爹地,你怕她做什么?”南宫德柔不屑道:“她会的东西我也会,她不会的我更会!我能够解霍时君体内的蛊毒,如果她敢来打搅我们,我就让霍时君在她面前痛不欲生,你猜猜看,她还敢来认人吗?”
“这个女人不简单。”南宫令沉然:“你医术高超这不假,但是那个女人何止是医术高超,她心机深,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爹地,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吗?”南宫德柔愤愤道:“我不觉得自己比她差,等着瞧吧,等我的新药完成了,我会让楚敬昂更爱的。”
南宫令头疼。
“不说了,我去看看敬昂,看看他有没有吃药!”南宫德柔转身上楼。
她来到房间。
这间房间是楚敬昂的卧室也是画师。
里面摆着很多的画具。
他坐在花架前,拿着画笔,对着空白的画纸发呆。
“敬昂。”南宫德柔从后面抱住他:“你怎么又在发呆?”
霍时君回过神来,他轻轻推开南宫德柔,“没什么。”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好像没想起来。
南宫德柔拉着他的手臂:“你答应给我画一幅画的,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我现在没有灵感。”霍时君温淡道:“再等等。”
南宫德柔咬着唇:“好吧。”
“德柔你父亲不喜欢我,所以我想搬出去。”霍时君深沉道。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一起搬!”南宫德柔就道。
“如果是这样,恐怕你的父亲又要生气了。”霍时君淡淡一笑:“他能够答应让我们先订婚,我已经十分感激了,等我画出了名画,有了名气,我一定娶你。”
南宫德柔犹豫了一下。
其实这不是霍时君第一次提出搬出去了。
她抿抿唇:“好吧,不过你的住处我来安排,这样方便我去找你。”
“好。”霍时君点点头。
南宫德柔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一副油画上。
那幅画画的十分朦胧。
烟雨中,一个红色的倩影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缓缓地走来,又像是缓缓的离开。
看不到脸,很模糊的画作。
“你都画了我的剪影了,不如把这个送我吧。”南宫德柔就道。
“这个……不行。”霍时君缓缓地把画抽走:“等我下次画更好的送给你。”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儒雅斯文的笑意。
南宫德柔哼了哼:“那你尽快。”
“嗯。”霍时君轻轻颔首。
“好了,把药喝了,我不打搅你休息了,走了。”南宫德柔踮起脚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霍时君点点头。
南宫德柔离开。
霍时君拿着画坐下来,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的摸着画中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南宫德柔。
他深深地知道。
可她是谁呢?
——
京城。
沈酒挺着大肚子处理完两家公司的财务报表。
莎莉,小青,雪见,盛炎,林特,五个人都陪着她。
他们跟着一起忙。
忙完了以后,沈酒施施然的站起来:“大家都辛苦了,我请客,咱们去吃一顿好的。”
众人点点头。
这时,莎莉的手机响了。
是椰椰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语气很轻松:“椰椰,你有什么事?”
说着,莎莉脸上的表情就不见了,变得很凝重。
沈酒蹙眉:“她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莎莉挂了电话,嗓音沙哑道:“总裁,找到霍总了。”
沈酒一怔,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沈酒哑着嗓子。
不然莎莉不可能是那种表情。
莎莉为难道:“他看起来还挺健康的。”
“是吗?”沈酒点点头:“也许是他找到了救自己的办法了,不然这半年他恐怕早就已经……”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莎莉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