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
霍时君已经起床,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觉得浑身无力。
莎莉敲门进来:“总裁,你醒了吗?”
“醒了。”沈酒开口,听到自己鼻音很重。
“总裁,你病了?”莎莉诧异。
沈酒把手放在额头:“有点烧。”
莎莉着急:“你这怀着孕呢,发烧了可不得了。”
“淡定。”沈酒挥挥手:“先扶我起来。”
莎莉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然后往她身后放了两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总裁,你的预产期就在这一星期里了,我觉得既然霍总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有问题,就让他自己去调查,你还是回京城,好好养胎,等着孩子出生吧。”莎莉不想沈酒出什么危险。
“我们现在还没有摸清楚,南宫德柔的底牌,我走了,霍时君怎么办?”沈酒蹙眉:“他人呢?”
“一大清早南宫家就派人来找他,说南宫德柔生病了,不肯吃药,让他过去看看。”莎莉愤愤道:“什么事啊,明明总裁你更需要照顾!”
沈酒神情平静:“他要是想弄清楚这些人,肯定会和南宫德柔有接触和交流的,我相信他。”
莎莉沉然:“我让盛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如果他和南宫德柔有什么越轨的行为,让他不要顾念兄弟之情,狠狠的下手,不然我就和他分手,他知道孰轻孰重的。”
“所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沈酒缓缓闭上眼睛:“我再休息下。”
莎莉看着沈酒苍白的脸:“总裁,你的气色很不好。”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说着,沈酒就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莎莉看向沈酒的手背。
其中一只手的手背贴着的创口贴下,有红色的血迹渗出,这到底是什么?!
莎莉深深地拧眉。
——
南宫家。
霍时君站在南宫德柔的病床前。
南宫德柔委屈的看着他:“敬昂,你来了。”
“嗯。”霍时君点点头。
“你昨天怎么没来?”南宫德柔吸吸鼻子:“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昨天也病了。”霍时君淡淡道:“你如果想快点好起来,还是好好吃药吧。”
南宫德柔看着他狭长冰冷的黑眸,失落道:“你变了,你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没有变。”霍时君深沉道:“你不应该骗我。”
“我骗你?”南宫德柔一凛:“敬昂,我何时骗过你?”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霍时君清冷道:“我问过曾经和你一起给我治疗的医生和护士,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你警告他们不许告诉我的。”
南宫德柔一顿,她泫然欲泣:“我骗你,也是善意的。敬昂你在接受我给你治疗身体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会失忆的,是你自己说,如果你失忆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不让我告诉一切。”
“就算我有这样说过,可我有说让你在我醒来以后,就说你是我喜欢的人吗?”霍时君蹙眉。
“如果我不这样说的话,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德柔哭得梨花带雨:“因为我们南宫家和沈酒不止是竞争关系,还有一些恩怨,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保不住你了。”
霍时君沉声道:“但是你可以告诉我,然后演戏配合你,可是你并没有这个打算不是吗?”
南宫德柔幽幽的看着他。
她讨厌霍时君的理智!!
还是他刚刚醒来,任由她摆布的时候,更好一点!
早知道,她就应该加大一些药的剂量,让他变得傻傻的!
这样,他就听她的话了。
“敬昂,你不明白你的魅力。”南宫德柔哭得很美:“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对,可是敬昂,你想想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好,哪里像是假的。”
“建立在欺骗上的好,怎么都是假的。”霍时君神情肃冷:“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想起来一切,对你恨之入骨吗?”
南宫德柔垂眸:“我只是想赌一把。”
“是不是我再也不能恢复记忆了?”霍时君清冷的问。
南宫德柔点点头。
霍时君心中了然,因为他永远无法恢复记忆,所以南宫德柔才敢这样做。
胆子确实不小。
南宫德柔忍不住问道:“敬昂,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喜欢吗?”
哪怕一点点也好!
霍时君摇摇头:“没有。”
南宫德柔苦涩:“我不相信,我对你那么好!”
“对我好,我就要喜欢吗?”霍时君蹙眉。
南宫德柔噎住:“敬昂,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明天就到了服药的日子了,你如果没有我的药,你会痛不欲生的。”
“我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霍时君清冷的看着她:“所以不需要你操心了。”
“这不可能!”南宫德柔不相信:“你可知道你体内的是什么蛊毒?雄雌蛊!即便是找来了蛊王都不见得能救,你懂吗?”
霍时君抬起手,把手腕上的绷带露出来:“昨天晚上小酒已经帮我解了。”
南宫德柔更加的震惊:“她骗你的!”
“你应该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弱,可是你看我现在有这种迹象吗?”霍时君放下手。
南宫德柔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抓住霍时君的手,手指扣在他的手腕处。
她的水眸瞪得圆圆的:“这不可能的!多少人都对这种蛊毒束手无策,沈酒不可能办到的!!”
霍时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总之,我已经不需要你的治疗了。”
南宫德柔抱住他,“敬昂,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抛弃我,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