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霍时君接到了林特的电话。
“你猜我找到了谁?”林特的声音透着激动。
“谁?”霍时君蹙眉。
“就是带走嫂子的那个女人。”林特幽幽道。
霍时君立刻从转移上站起来,沉声问道:“在哪里?”
“就在京城。”林特解释:“在我爷爷住的那家疗养院,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别让她跑了,我这就过去!”霍时君放下手机,拿起长款风衣和车钥匙,就离开了公司。
——
疗养院。
墨如意握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的手:“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男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是因为你的照顾。”
“怎么会是因为我。”墨如意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擅长用蛊毒,其实治病救人这方面,我远不如沈酒。”
男人淡笑:“如意,要不是你,我是不想继续活下去的。”
墨如意眼眶一红:“贺更,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能相守很久的。”
“真是做梦。”霍时君冷酷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墨如意一怔,她站起来,回头看着霍时君。
他居然找来了!!
“小酒,在哪里?”霍时君阴鸷的看着她。
墨如意冷然:“死了。”
“你说什么?!”霍时君眼底透着杀意。
“她死了。”墨如意冷冷道:“她跟我去了大漠,因为刚刚生产完不适应那边的天气,所以死了。”
“这不可能。”霍时君不相信。
他走过去,掐着墨如意的脖子:“她人呢?!”
“放开她!”贺更急了。
墨如意呼吸困难,她想给霍时君下蛊,可是却没有把蛊待在身上。
“你掐死我,你连她的骨灰都得不到!”墨如意恶狠狠道。
霍时君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松,他松开她:“把她的骨灰还给我!”
他要带沈酒回家。
“呵呵。”墨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要她的骨灰?你跪下,我就给你。”
扑通!
霍时君跪下,他眼神悍厉:“给我!”
墨如意怔住。
他还真跪了。
靠!!
沈酒要知道了,还不来找她拼命?
完蛋了!
玩脱了。
麻蛋,沈酒对这个男人有多宝贝,她是知道的。
“现在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我们。”墨如意幽幽道:“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的。”
霍时君缓缓地站起来,冷酷的看着她:“你如果敢骗我,我就把你们俩一起碎尸万段!”
说完,他转身而去。
然后安排了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不让墨如意离开半步。
墨如意讪然的看着贺更:“咱们俩跑路吧。”
贺更:“……”
那你倒是不要撒谎啊。
——
霍时君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转悠着。
墨如意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
她死了。
沈酒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沈酒怎么会死呢?
可是墨如意的话却又很可信。
沈酒生暖暖的事情,身体确实不好。
墨如意又把沈酒带去了大漠,她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小酒……”
霍时君把车停下,他双手捂着脸,眼泪从他的指缝间留下来。
他的左手上,还戴着结婚戒指。
这两年,他都没有摘下来过。
他放下手,后背靠着椅背,狭长的眸子猩红而又狠戾。
等他把沈酒带回家,就杀了墨如意!
她明知道沈酒身体不好,还把沈酒强行带走,她该死!!
——
当晚。
霍时君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不停的喝酒,将自己灌醉。
他不敢在家里这样,怕孩子们知道。
沈酒去世的这件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特别是孩子们。
他一个人伤心难过就行了。
不能让孩子们也难过。
他阴鸷的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喝着酒,希望自己可以不省人事。
可以忘记失去沈酒的痛苦。
他好想她。
“小酒……”霍时君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沙哑的哭腔:“我……好想你……”
那是落入他心底的光。
光灭了,他的人生又变得灰暗。
“等我……”霍时君放下酒杯,倒在沙发里:“等湛湛能接手公司了,我就去陪你,你不要走的太快……等着我……”
倏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喝了这么多,胃不难受吗?”沈酒蹙着眉。
霍时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酒,你终于出现在我的梦里了。”霍时君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我之前都不敢梦到你,因为每一次梦到你,最后都是你绝情的背影,所以我只能靠吃安眠药入睡,不然我会梦到你,然后生生的疼醒……”
沈酒听了难受:“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
“小酒……小酒……”霍时君开始吻她。
这次的幻觉是这么的真实。
再加上酒精作祟,霍时君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她!
沈酒招架不住一个醉醺醺的爱自己的男人,又不舍得把那些拳脚用在他的身上。
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吃干抹净。
事后。
霍时君枕着沈酒的膝盖,睡得很沉。
刚刚沈酒给他喂了一点助眠的药,这样可以帮他缓解一下。
她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俊美矜贵的脸颊,“你瘦了。”
而且瘦了很多。
两年不见,他俊美的脸历经岁月的沉淀,更加的稳重透着男人味。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A找到了那个偷走资料的人了,你赶快过来!”对方声音很急。
沈酒蹙眉:“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挂断电话,将霍时君的头放在沙发上。
然后她蹲在他面前,嫣红的唇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抱歉,我还有事要忙,不过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拜~”
说完,她转身而去。
霍时君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