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栗蓉说的,赵青松何曾不懂,他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行,那我再拿家里的钱。”
栗蓉说轻轻“嗯”了声。
赵青松抱着栗蓉亲了会儿,心里暖暖的,他说:“对不起媳妇儿,你跟着我受苦了,要是真解决不了.....”
他顿了顿:“拿了家里的钱,我跟你保证一定把这事儿干好来,等明年春天,咱孩子出生,绝对不让你吃苦。”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别那么大压力,车到山前必有路。”
“嗯,我好稀罕你啊媳妇儿,”赵青松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大概是赵青松召集了几个合伙人开了个小会,有些个合伙人就开始担心这个生意挣不到钱,心思愈发活络。
没等两天,莫升越想越觉得不行,他决定退伙。
赵青松倔强那就让他自己忙活吧,他可不想跟着干了,当初都是冲着养猪卖猪肉赚钱来干的。
现在猪都快死没了,他最怕到后面啥也没捞着。
莫升心机重,不愿意一个人冲前头,他找了其他几个合伙人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有些果断拒绝他的反水,说:“我相信老赵,这点事儿一定会解决的,别那么早退出,反正我是不退的。”
莫升觉得这些人就是被赵青松洗脑严重的,什么狗屁解决,到现在猪场里的账还是负数呢。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他们掏腰包。
有个犹犹豫豫的,又想退又不想。
莫升抓住机会,一股脑地给那人洗,最后那人咬牙说:“退,现在退还能捞点钱吧?”
莫升点头:“那肯定的,他不会不给,起码能把这个数拿回来。”
他比了一个数字。
两人去找赵青松。
其实猪场,最大份额是郑德阳的,当初他们接手过来时,郑德阳拿的钱最多。
第二多的份额,归属赵青松。
他出的钱不少,还出力。
养猪场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忙活。
虽然郑德阳出的钱多,但赵青松还有个做工的工资,到时候分钱,他能多拿这一部分。
莫升带着人来到赵青松的屋里。
也不算是他的屋,就是养猪场搭了一个小棚,他们说事儿,还有赵青松对账,都在这里。M..
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办公室。
“莫哥?严哥?你们怎么来了?”不怪赵青松惊讶,这些人,除了分钱的时候,平常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莫升清楚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么道德,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赵老弟啊。我们今天来是有事儿要跟你说。”
赵青松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手上飞快拨弄着算盘,顾不着抬头,低着头随口说:“莫哥有什么事儿你说。”
“就是...”莫升搓着手,跟被叫严哥的人对视一眼,说,“兄弟,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有点困难。”
赵青松眉头一皱,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了想,问:“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哎,不用不用,”莫升摆摆手,“说到底,就是钱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钱都投进养猪场了,我想说要不我退出来吧,我拿钱回家周转。”
当初盘下来,赵青松知道好几个兄弟都是把身家都投了进来的。可这段时间,猪场也出了不少猪,分红也分过几次,虽说不是大钱,但不会让他们陷入缺钱的窘境。
赵青松不用想就知道缺钱是借口,其实就是不想合伙了。
当初他其实就不看好这个莫升。
本来也没找莫升合伙干,莫升是前养猪场老板的亲戚,知道养猪场要转让了,赶着来合伙。
赵青松那会儿也差点钱才能盘下来,想着这是前老板担保的,就同意了,反正他占的份额也不多。
虽然他占的不多,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要拿钱走人不顾养猪场的未来的人,赵青松心里憋的慌。
又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赵青松目光淡淡地瞥向另外一人:“严哥,你也是家里出事了需要钱?”
这位严哥,是赵青松部队里认识的一个兄弟,伤到手了,跟赵青松差不多时间退役的。
当初就是凭着部队兄弟情,想着拉他一把。
严哥不太敢看赵青松,支支吾吾道:“我媳妇过两个月就要生了,用钱的地方不少。”
赵青松压着气,说:“我这边没问题,但是还是得跟其他兄弟商量商量,这样吧,明天下午过来谈谈。”
莫升严哥二人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下午,赵青松等六个合伙人,在养猪场的小屋里围着长木桌坐着。
赵青松开门见山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除了莫哥,严哥之外,还有谁手头缺钱想退出的吗?”
他就着莫升说的话,给他们连借口都想好了。
郑德阳最先开口:“我肯定不退的,我还等着赚钱呢。”
另外两人也接着表态,最后只有莫升两人要退。
赵青松算了笔账,养猪到现在分到的钱不算,只算投进来的钱。
原始资金,经过这一段时间,除去折旧还有消耗,是不可能拿回原始一样数目的钱。
最后,赵青松按照他们的份额,给出了数。
这个数,赵青松给的仁至义尽,没有因为他们提前退出,而收违约金。
莫升不太乐意,这比当初投进来的少了不少呢,他不说话。
有一个一直没说过话的人,鼻哼一声:“莫哥,别嫌少,赵哥没要你违约钱,这钱加上之前分的,你肯定也不亏。上哪儿找赵哥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郑德阳也说话,最后莫升不得不答应下来。
严哥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猪场现在的钱很少,并不能拿出钱给他们。
新的问题就来了。
给钱他们,上哪儿去找钱。
赵青松说:“他们退出,那份额就空出来了,谁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