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怎么可能?时姜一个妇道人家,人生地不熟的,跑去魔都,像什么话呀?”
谢父谢母被谢老爷子喊过来时,心里有些打鼓,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的缘故,已经很久没喊他们过来了。
再加上云天回来这么大的事,他们瞒着老爷子,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训斥他们俩夫妻呢!
却没想到,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谢母听到老爷子说让时姜去找云天,顿时急了起来。
顾不得自己儿媳妇的身份,大声反对。
谢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去跟这妇人争执,直接拿起手边的茶杯,朝着自己儿子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谢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那茶杯就从他的头顶飞过,“哗啦”一声脆响,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想要这谢家的产业,多的是人想要。来人,去把二爷请来,就说他这个哥哥想从谢家滚出去。”
说完这一切,谢老爷子闭上眼睛,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不再去搭理谢父谢母这两个棒槌。
谢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父亲,你叫我。”
谢二爷来的很快,到了以后先给谢老爷子磕了个头,请安后,才站起来低头询问道。
他是谢老爷子的老来子,姨娘生的,虽然疼爱,只是,谢老爷子很明白,嫡庶不能乱。
所以,在谢二爷成年后,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带着自己的姨娘另开府居住了。
谢二爷和他姨娘对谢老爷子的恩典感恩戴德,每逢年节,都会准时的来给谢老爷子请安问好。
只是,谢老爷子怕大儿子心里不舒坦,就让谢二爷他们没事少来,有心就行。
现在,既然老大不把他放在眼里,那这谢家,自然也就没他们夫妻俩待的地,哪凉快滚哪块待着去。
还没等他开口,谢父“噗通”一声,就跪倒在谢老爷子面前。
眼泪鼻涕横流的对着谢老爷子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让时姜去找云天,我不拦着,真的,到时让云天和时姜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然后回来一起看您,您看好不好?”
谢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睛闭上,没有搭理他。
谢二爷却是聪明的退后一步,没有再询问父亲,找他是什么事了。
这还不明显,明摆着拿他来敲打大哥呢!
谢父见老爷子这副模样,顿时急得后背上的汗直流,看着站在一旁的谢母,心中灵光一闪,一把拖住谢母的手臂把她也拉着跪了下来。
“爹,都是我管教妻子儿子不严,让您受气了,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对您做的绝对说一个不字。还不快跟爹道歉,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父狠狠地掐了谢母一把,瞪着眼珠子看着谢母,要是她敢说半个不字,他就休了这拖后腿的婆娘。
谢母满心委屈,可谢父这副吃人的模样,她哪里敢说个不字,委委屈屈的道歉:“爹,都是儿媳做的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儿媳妇的这句保证,谢老爷子才微微睁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回到自己房间里,谢母气得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个遍,谢父一进屋,一个花瓶就朝他飞了过来。
“你怎么就答应老爷子让时姜去魔都?她要是去了,那云天和曼丽的事不就穿帮了?到时她纠缠咱们云天,那可怎么办?”
谢母丢完最后一个花瓶,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咬牙瞪着谢父质问道。
谢父好不容易从老爷子那边死里逃生,现在又被这死婆娘这么一吓,差点直接把灵魂吓出窍了。
“无知妇人,如今家里老爷子做主,他说的话,府里谁敢不听?你要是不想听,就给我滚出这谢家去。还有云天,他跟那个什么曼丽结婚,连家都不回一下,就这么来封信通知一下咱们就算是夫妻俩了?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像什么话?时姜再怎么说,也是咱们谢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要是云天真想休了时姜,正好趁这机会,让云天好好跟时姜说说,让她自己死了心回来,那不更好?”
谢父说完这些,拂袖离开,去了姨娘屋里。
气得谢母又是对房间一顿砸,砸完所有的东西后,她才稍稍消了一点气。
想了想谢父说的话,好像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时姜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从来没去过魔都,到了那里后,肯定得依靠云天,到时还不是云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曼丽,能勾走自己儿子心的女人,对谢母来说,都是狐狸精,让时姜去恶心恶心她,那也是好的。
只不过,听云天在信里介绍,曼丽可是魔都商界大佬最心疼的干女儿,人家拔一根汗毛可比他们家的腰都要粗。
想到这,又有些担心,万一真把曼丽给惹毛了,那可怎么办?
头疼,一想到谢父钻到那小妖精的房间里,谢母的头更疼了。
时姜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谢家,收拾好行李,拿着买好的车票坐上了去魔都的火车。
只不过,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下人,男的是谢家管家的大儿子力叔,他没别的优点,就是力气大,正好一路上可以护着时姜去魔都,不被人欺负。
这是谢老爷子特地指给时姜,保护她的。
另外一个是巧妹,就是时姜睁开眼当天来喊她去见谢母的那个女孩子。
她是谢母特意给时姜指派的,为的就是监视时姜的一举一动,要是有什么事情,及时向谢母汇报。
谢母在时姜离开后,就给谢云天发了一份电报,说时姜去魔都找他了,让他多看着一点时姜,和小心曼丽生气。
只可惜,谢云天带着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