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在知府大人把安县的县令叫去臭骂了一顿时。
时家一家三口,就被靖王“请”到了军营里做客了。
一开始,时姚谦气的在房间里跳脚骂人。
可等到一个月后,安县县令被天使摘了乌纱帽,又进了牢笼,押解进京的消息传进耳朵,就知道了靖王会请他们过来的原因了。
毕竟说来说去,安县的县令会乌纱不保,跟时家献上的良种有关。
谁知道京城派来的天使会不会去找时家,把时家一家子也押解到京城去。
若是安县县令一口咬定他也是被时家欺骗的话,那时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安县县令不咬出时家人,难保县令的家里人不会来找时家的麻烦。
所以,靖王把他们请到营地里来做客,间接的也算是保护了他们一家人。
时姜听了时父的分析后,很是大方的拿出了玉米这个作物给靖王做为回报。
不过,时父多留了个心眼,一直观察了靖王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才把玉米给拿出来。
靖王一点没把时父的不高兴放在心上,很是尊敬的把时父带去他的庄子里,把这新作物给种了下去。
时父按女儿说的,让靖王庄子上的下人,在玉米地的中间套种黄豆。
等到京城那边皇帝好不容易醒过来,不幸中的大幸,口齿还算清楚,但是,半边身子却是瘫痪了,无法动弹。
而此时的朝廷,早被几位大臣给把持着。
秦王想进宫,都一直被拦着。
而几位大臣都已经准备给皇帝办后事,然后把皇帝之前在后宫临幸的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做为继承者推到所有人的面前。
那个皇子,皇帝都不记得他长啥样!
难为这些大臣,居然把这皇子,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窝里给找出来的。
皇帝一醒来,就得到这样的消息,差点又给一口气给气晕过去。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死,强撑着一口气,才勉强没有晕,而是哆嗦着手,喊着心腹太监去传旨,让秦王进宫。
拿到圣旨的秦王,这才满脸憔悴的进了宫。
一看到皇帝,就扑到皇帝的床前大哭起来。
皇帝见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这副担心自己憔悴无比的模样,既心疼又欣慰。
他却不知道秦王是在担心自己,毕竟若是父皇不醒来,几位大臣都已经要另立新君了。
到时,他可怎么办?
皇帝醒来后,他的余威尚在,几位原本在京城蹦跶的欢快的大臣都静了下来,根本不敢在皇帝面前提那位皇子的事,更别说什么继承人了,毕竟另立新君的前提是皇帝驾崩了啊!
现在皇帝还活着,他们要是敢这么做,就得被人诟病,说他们想谋朝篡位了。
权利他们是想要的,可谋朝篡位这种大帽子,他们可不想戴。
一时间,皇帝和大臣们的关系僵持起来。
不过,皇帝可没忘记那欺骗了他的户部侍郎,就算他死了,他家里人还在呢!
所以,京城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若说之前京城里大家只是人心惶惶,可毕竟皇帝昏迷着,所以就算金吾卫把那些隐瞒种番薯之事的官员全抓了起来,也只是丢在牢里,等待皇帝的发落而已。
现在皇帝既然已经醒了,又得知了番薯为何会从良种变成这样的原因。
株连九族的圣旨自然就下来了,皇宫午门外刽子手的刀都差不多砍卷了。
皇帝的这番操作,直接让那几位大臣的眼皮直跳。
深怕哪天起床,就被皇帝的一道圣旨下来,株连自己家的九族。
所以,他们本人不敢贸然离开京城,却私底下把自己家族最好的几个子孙悄悄地送了出去。
把那些欺骗自己的官员全砍了后,皇帝这才想起了他那个好皇弟。
真是让他没想到,这么多年靖王居然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以前还能用粮草来拿捏靖王,可现在靖王手里不缺粮食,那被拿捏的就是皇帝自己了。
他连下了三道金牌去荆州,让靖王进京面圣。
只可惜,那三道金牌如同牛入大海,毫无消息。
也不能说,荆州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至少,靖王又得了一高产的良种的事情,又被皇帝知道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帝,暗地里又吐了一回血。
特别是派去安县押解安县县令回到京城的天使口中得知,献上番薯和玉米这两个高产的良种的人是时姚谦时,皇帝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如果当年他要不那么去试探靖王,不把时姚谦一家流放到荆州,是不是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卖,也没有那么多如果可以去假设。
皇帝一直忍耐着,想让靖王自己进京。
可靖王不来,自然是惹怒了他。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百万自然是没有的,可上百名在京城靖王府里还有靖王名下各店铺庄子里的下人,全被抓了起来,然后全被砍了脑袋。
得知这个消息的靖王握紧拳头,闭着眼睛流了一串泪下来。
不等皇帝的第四道金牌送来,靖王就揭竿而起,反了!
靖王带着清君侧的缴文和大军,一路朝京城那边压进。
一路简直势如破竹,一连攻占下了数十座城池。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皇帝震怒之下,派秦王领兵五十万大军,去剿灭叛军。
只是,这号称五十万的大军,实际却连三十万都勉强。
其中有二十万全是领空饷的,还有一部分都是京城的世家子弟还有皇族子孙来镀金的。
谁耐烦在营地里操练,大多数人连军队营地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剩下的那些士兵,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偷懒的自然也都偷懒,不去操练。
所以,等秦王看到这些连站队都歪歪扭扭的士兵,差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