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还想再说些什么,老太太一拍桌子,怒瞪着她说道:“闭嘴。”
若是再让她说下去,恐怕那时恒就真的小心眼,对付烨儿了。
“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认识了。行了,恒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个当爹的就别骂了。”
瞪完姚氏后,老太太顺了顺心口的气,对着时绪林说道。
原本正想开口时姜的时绪林见状,只能悻悻然的咽回到嘴边的话,略带着一丝不甘的对着母亲躬身回道。
“是。”
一旁的姚氏原本因为婆婆斥责自己而感到难受,现在见时绪林这副模样,突然有了看好戏的心情。
时姜现在这副模样,跟之前变化这么大,要说里面没猫腻,她才不信呢!
桃姨娘看到姚氏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忍不住朝时绪林的身边躲了躲。
时绪林伸手安抚她,并且朝姚氏瞪了一眼。
姚氏见状,直接撇了撇嘴,暗暗翻了个白眼。
“恒儿,你这去了那青松学院大半年时间,不知道学业如何?若是不行的话,就早点回来帮你爹。这么大个家业,就靠你爹一个人撑着,也是很辛苦的。”
老太太不知道时恒在青松学院到底怎么样,所以,只能放软了话头,对着时恒说道。
时恒言简意赅的说道:“还行。”
然后漫不经心的朝时绪林那边看了一眼后,又说道:“既然父亲大人这般辛苦,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既然这样,那我母亲的那份陪嫁就不必劳父亲大人了。”
“胡闹,你在学院里上学,哪里有时间管理你母亲的那份嫁妆?”
时绪林和老太太听到时恒这话,顿时母子俩一起蹦了起来,对着时恒说道。
时恒眼皮子一抬,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
“孙儿虽然在学院上学,可管理母亲的嫁妆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祖母和父亲之前说我还小,所以暂时帮我和姜儿保管。可如今孙儿都已经满十六了,祖母也说了父亲辛苦,孙儿现在帮父亲分担,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若是没了潘氏的这份嫁妆,以后府里不得喝西北风呀?
老太太心中着急,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时恒的这话。
时绪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被儿子讨要妻子的嫁妆,若是不给的话,传出去,还补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只有桃姨娘,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在手心里,被冒出来的汗水一沾,火辣辣的疼。
这疼仿佛会传染一般,一直疼到她的心里头。
要知道,潘氏的那些铺子,可都是她在打理。
每个月的进账,那可是一大笔的钱。
若是被时恒拿去的话,那还有她什么份?
不行,这些嫁妆不能给时恒,这全是她的。
可连老太太都没有话去反驳时恒,她一个做姨娘的,凭什么理由去阻止时恒去要他亲娘的嫁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除了喘气的声音,其他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祖母和父亲既然不出声,想必也是赞同。正好,这次我回来前去了一趟舅舅家,舅舅把母亲之前的嫁妆单子抄了一遍给我。如今既然接受,自然得好好的去库房核对一下,避免有什么遗漏便不好了。祖母,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时恒手里居然还有潘氏的嫁妆单子,老太太和时绪林的脸都绿了。
不知道怎么应对的老太太,直接捂着心口,又学两个月之前的招数,装晕。
招数不怕老,只要有效就好。
看着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才晕倒的老太太,姚氏心中虽然很是不屑,不过还是配合着老太太大声喊人过来搀扶着。
“娘,你这是怎么了?时恒,你说什么混账话呢?看把你祖母给气的,还不快点过来跪下,说你以后再不提这些话了。”
时绪林上前几步,在姚氏的另外一边,扶着老太太,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抬头,对着时恒板着脸训斥道。
时姜站在时恒一旁,看着屋子里这一大帮人的嘴脸,要不是年岁太小,肯定啧啧出声。
真是太不要脸了!
时恒却是没去理睬时绪林,而是站的笔直的盯着捂着心口喊疼的老太太说道。
“祖母的身子既然也不怎么好,那在祖母手里母亲那另外一半的嫁妆也一同交给我,免得祖母为了这些身外物劳累到就不好了。”
“你敢……!”
老太太没想到,她装晕居然没吓住时恒,他反而变本加厉,连她手中那一半潘氏的嫁妆也想要回去。
再也顾不得装晕,直接跳了起来,怒视着时恒。
时恒见她不再装晕,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来。
“为何不敢?”
这次他来,就是特地带妹妹离开这时府。
顺带的,把他母亲的嫁妆也拿到手。
这些年,要不是顾虑着妹妹,他早就出手了。
现在让时府这么多年,白白享用了母亲的嫁妆所带来的吃穿用度,却还对妹妹这般刻薄,他如何能忍?
“时恒,你忤逆犯上,我看你是再读书也不能明事理。既然这样,就别再去读书,给我好好的待在府里,安分守己当你的大少爷就行了。”
时绪林见时恒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顿时生气的说道。
“来人,还不快请大少爷和三小姐下去。”
时姜见状,对这对母子简直叹为观止,这不要脸的程度,无人能及。
时绪林这明显的是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
时姜心中蠢蠢欲动,很想要搞事情。
不过,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护在了身后。
“我看谁敢动?”
很明显的,时恒对着那些想上前拉他们兄妹俩的下人冷声喝道时,已经动了怒气。
桃姨娘却连连对下人们使眼色,让他们赶紧的上前,把人拉下去。
“老太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