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死,桃姨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是了,还不如死呢!
不过,当然不会是她死,而是那个JIAN人死。
既然那个JIAN人不愿意被发卖出去,那就死在时府里吧!
反正,时府里的冤魂,也不差多她这么一条。
想通了这件事后,桃姨娘原本灰败的脸色,渐渐地好了起来。
“去,跟舅爷传个话,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桃姨娘挥手招了心腹丫鬟过来,低声对她吩咐道。
“是,夫人。”
刘鲲鹏在家里紧张的要命,小六子跟着那帮人一起去的,按道理早应该得手了才是。
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复命?
难道是,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刘鲲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安慰自己。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想到这,深吐一口气,挥手让原本伺候着他的女人出了他的卧室,然后扯了被子闭眼躺下。
刘鲲鹏却不知道,伺候他的女人才出了卧室的门没多远路,就被捂着嘴一刀毙命。
此时的刘家上下,早没了一丝的动静。
第二天一早,收夜香的清脚夫刚敲了敲刘宅的后门,就见后门吱呀一声被他瞧开了一条缝。
清脚夫好奇的把门推开了一点点,然后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扑鼻而来。
他的手顿时一抖,手上的力道也稍稍大了一些,半扇门板被他推了开来。
只见后院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尸体,身上的血流了满地都是。
“啊啊啊……杀人啦!”
一声惊恐的喊声,从清脚夫的喉咙里压抑的喊了出来,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一边跑一边喊。
官府的衙差来的很快,县令大人拿着手帕捂着鼻子站在刘宅的院子里,然后就见总捕头一脸凝重的走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轻声快速的说道。
县令大人先是愣了愣,然后微微侧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总捕头,然后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总捕头点了点头,并且把手里的一份已经被拆开过的信封递给县令大人。
“这信里有这刘鲲鹏和天峰寨那帮水匪来往的证据,而府里这些人,一看就是被那亡命之徒一刀毙命的。想必是这刘鲲鹏跟那天峰寨的水匪不知道为了何事起了龌蹉,所以天峰寨的水匪才会趁夜摸进来,灭了刘宅上下所有人的命。”
“嘶,天峰寨啊!”
县令大人牙疼般的吸了口气,那天峰寨就住在南湖的一处山峰处。
那里易守难攻,朝廷也不是没派人去剿匪过。
只是,每次去,都被那天峰寨的水匪收到消息,把唯一上山的梯子一收,四周全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军官根本上不去。
而那山峰上,据说天峰寨自给自足,就算围困他们个半年一载的,恐怕都没办法让他们老实的归降。
最让人恼火的是,朝廷围剿的官兵一走,沿河路过的船只便遭了殃。
那一次,几乎每十艘船只,就会被天峰寨的水匪抢走八艘,剩下的两艘直接吓得宁可半道绕远路,多花费点银子,也不朝这边南湖的水道走,没钱总比没命的好。
为此,吓得过往的商队船只,足足大半年不再从南湖这边行驶。
见天峰寨的水匪这般的嚣张,天家震怒。
还是后来朝廷派了个小将军过来,用计对付那天峰寨,引那天峰寨的人下来劫船,当初就被砍死和抓住了无数的天峰寨的水匪。
那一战后,天峰寨受伤好不容易逃回去的水匪被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轻易下山来,抢劫过往的船队了。
可同样的,朝廷也不再去剿那天峰寨的水匪。
毕竟,天峰寨的人一直窝在山峰上,没有他带路,根本上不去山峰。
却没想到,这刘鲲鹏的胆子居然这般大。
敢跟那天峰寨的水匪有交集,想到县里这几年在他的管辖之下,好像还真的出过几桩匪徒抢劫的案子。
如今细细想来,恐怕跟这刘鲲鹏也脱不了干系。
“去,把这刘鲲鹏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全给抓来,本官要仔细的询问。”
原本县令大人想说把刘鲲鹏的家人,可一想,这刘宅如今可谓是鸡犬不留,哪还有什么家人啊!
能有的,应该也只有嫁出去的姐妹和隔了房不住在这刘宅里的亲戚了。
桃姨娘正在府里等着自家弟弟上门呢,可没等到刘鲲鹏,却等到了县令大人派来的捕快来找桃姨娘。
“你说什么?”
桃姨娘听到有捕快来找,原本还觉得奇怪,但是听到他们说的话,顿时吓得原本拿在手里的茶杯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那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脚背,桃姨娘都毫无所觉。
“你就是刘红桃?刘鲲鹏是你弟弟吧,刘家上下一共二十多口人,昨日一夜功夫被屠了个满门。所以,县令大人命我等请你过去询问,快跟我走吧!”
桃姨娘听完,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那捕快见状,顿时拧了拧眉,真是麻烦。
时绪林原本包着额头在养伤,听到下人来报,说有捕快上门找桃姨娘,顿时打了个激灵。
桃姨娘不会背对着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吧?
不敢细想,时绪林喊人来给他穿戴好,急急忙忙的朝桃姨娘的院子里跑去。
一进门,便看到了桃姨娘脸色苍白朝后倒下晕过去。
顿时给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招呼捕快,上前一把抱住桃姨娘,大声的喊叫大夫。
那捕快见时绪林的穿着打扮,又跟这妇人这般亲密的表现,便知道这应该时老爷了。
来时,县令大人有说过,时家刚出了个举人,未来的路还不知道能走多远,所以,能不得罪尽量就别得罪。
所以,捕快对着时绪林拱了拱手,然后客